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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後來終於開始聯絡。透過網路和書信。他和她都只弄清楚一件事,原來兩人的節目時間是重疊的,他在電視上指手畫腳的時刻,她正安靜地坐在話筒前自言自語。難怪那麼多次,他沒有找到她,她也沒有找到他。
她沒有說起那次婚禮之中也是要回去準備節目,也沒有說起那次採訪,更沒有說起那次生病。他也沒有問,也沒有說他瘋了一樣找她。
他和她也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差一點就在那個共同朋友的嘴裡出現,差一點那個不相干的人就成全了他們的美事。
反正錯過了,就是那樣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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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溫柔
恍若繁花似錦
重遇你
在同樣的季節裡
嫣然的笑
緩緩向我靠近
如果水倒流
便不再讓你 不經不覺 離去
那一年,她16歲,讀高一。他比她大兩歲。
每天晚上下了晚自習回家的路上,她都能看到他和幾個高年級的男生蹲在馬路牙子聊天。她總是強做鎮定地從旁邊走過,她知道他在看她。一言不發地微笑。
她的座位在教學樓一樓視窗的位置,下午自習的時候,她從一大摞冗長而枯燥的數學試題裡抬起頭,忽然發現那個男孩子站在窗外一米多高的乒乓球檯上注視自己。那麼大膽直接,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陽光很好,照在那個男生乾淨的白襯衣上。她也不避他的視線,就那樣斜著頭咬著筆瞧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小大人模樣。
有風吹過,少年和少年就這樣演繹著眉目傳情。
下了晚自習,他總是在她家樓下等她。兩棵高大而沉默的中國槐見證著少年的情竇初開。生日的時候他用積攢了許久的零用錢為她買了一盒在當時價格昂貴的鮮奶蛋糕。他說你笑起來的樣子那麼甜,一定比蛋糕還要甜。她卻不解風情地哭了:你買這麼大的蛋糕,我怎麼帶回家和媽媽解釋。他慌了,笨拙地替她擦淚:那我們乾脆吃光好了。
那是一所非常小且風氣閉塞的子弟學校。他和她的故事被編造成無數的版本流傳在各個班級。她不能承受這樣的“冤假錯案”,把他送給自己的禮物如數交給了校長,“大義滅親”般挺著胸膛要和他劃清界限……
後來他被迫在高中畢業前轉了校。那幾個晚上,他一直守在她回家的路上,想親口說點什麼。但她一直躲著,好象註定要欠下他一筆債。
後來她收到過一封信。字裡行間不見任何一點埋怨。他在信裡寫了一首歌詞《你是我的溫柔》。他說我學了很長時間,想在自己生日的時候唱給你聽。但現在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向你表達了。他說我們也許都太年輕了,如果五年以後或者更長時間,你再聽到這首歌,就回來找我吧。
又過了許多年,她在離故鄉千里之外的大都市功成名就,卻始終沒有愛情的光臨。身邊有三五知己陪伴,也不覺寂寞。經常在朋友生日的聚會上,被鮮奶蛋糕塗滿一身。她總是笑著和朋友說:蛋糕根本不是用來吃的……可是就在這樣熱鬧的人群中,她突然想起了他。沒有任何預兆的,他如幽靈一般重新回到她的腦海中。
她跑了無數家唱片行,去找那首並沒有大面積流行過的歌。然後在自己的車上一遍遍重播。她當然沒有去找他。她甚至不知道他生活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是否成家立業?她也不想去找他,那沒有任何的意義。
在她的記憶裡,他依然是少年的模樣。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看她的時候鏡片後的雙眼就泛出一種光彩。她甚至想不起他的全名,只記得他的名字中有個“亮”字。然而她還是意識到,年少輕狂的歲月裡,刁蠻的自己曾經帶給一個少年巨大的傷害。
她遲了那麼多年才明白,卻理所當然不再擁有道歉的機會。她開著車,在那一把溫柔的男聲裡,與光的方向背道而馳,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紫(1)
水晶容易碎麼?
玻璃呢?
石頭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溫度?
離開故鄉的第三個冬天,鬱郁突然打電話,說她就要結婚了,限她下個星期之內回來。不等她反應電話就斷了。她握著話筒好半天,吃吃的笑出聲,她當然瞭解好友的苦心,她不想留給她任何的機會編出各種拒絕回去的理由。其實,鬱郁錯了,她漂泊許久,真的有些想家了。是鬱郁的婚禮,終於給了她這樣的勇氣和藉口。
鬱郁和她是大學同班同學,畢業後都沒有服從分配去幹枯燥的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