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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
耳邊卻忽然聽見寒商悠悠問:“那你呢?你為什麼叫‘知意’?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許知意回過頭,發現他還在看她。
許知意答:“不是。我有個姐姐,我媽給她起名叫許從心,希望她萬事都遂自己的心,結果她生下來以後,每天晚上都又哭又鬧不睡覺,特別任性,所以生我的時候,我媽就給我起名叫知意,大概是希望我善解人意,讓她能睡個好覺吧。”
寒商問:“所以你讓她好好睡覺了?”
許知意搖頭:“沒有。我小時候比我姐還能鬧騰。我媽說,我姐那會兒只能算是模擬演習,到我這兒才是正規戰場。”
寒商忍不住笑了。
這人的笑一閃即逝。但是在那一瞬間,會露出一點牙,牙齒雪白,
許知意接著說:“所以我媽說,我和我姐就是她這輩子命裡的災星,為了我們兩個,她操心得人都老了。”
許知意頓了頓,“我就跟她說,這不能怪我。如果可以讓我自己選的話,其實我也並沒有那麼想被生出來。”
寒商望著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著,下頜抬著,勾出一個稜角。
好半天,他慢悠悠說:“那我們一樣。我也不想。”
一晃已經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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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大洋彼岸,距離熙市八千公里外,異國的靜夜裡,寒商把行李箱挪進老宅的主臥,關好門。
行李箱的輪子沒有沾地,腳步聲在厚重的地毯裡隱沒。
他動作很輕,像個闖空門的賊。
已經是半夜兩點,又是昨晚在路邊遇見許知意的時間。
隔壁房間的門關著,門縫漆黑,沒有透出燈光,許知意折騰了兩天,應該已經睡了。
寒商昨晚從裴長律那裡拿到她的手機號,對著那串號碼糾結了一夜,等到早晨,才打了她的電話。
結果一句話沒說,就被她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
她罵的當然是別人。
她說“不住你的房子”、“佔女生的便宜”什麼的,聽起來像是在罵昨晚帶她回家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被她罵了,寒商也冷靜下來了。
他囑咐裴長律,不用告訴許知意他在澳洲的事,也不用說他會幫忙找房,只不過幫一點小忙而已,完全沒必要。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