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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背後的威脅,微微一笑:“小子有點意思,比你二哥強!”身形突然加速,手腕一轉,白玉劍綻放成一蓬直徑三米的白光,將迎面飛來的水龍絞成漫天水滴,勢頭毫不停滯,猛然擊向東方青。
東方青臉上閃過一絲絕望與瘋狂,咬破舌尖,仰天噴出一口血霧,將自己籠罩其中。
易天行一劍刺下,沒有刺中人體,徑直落在小船上面。
轟的一聲,小船上面的水手和另外一名刀客,連人帶船被易天行絞成碎末,血霧在易天行洶湧澎湃的真氣激盪下,徐徐向外擴散,但是易天行心頭一片清明,自己沒有刺中東方青。
“出來!”易天行念頭飛轉,隨即想起渭州忍宗的各種幻術遁法。冷笑道:“你以為障眼法對我有用嗎?”話音未落,周身毛孔五sè煙霧蒸騰翻滾,以易天行身體為中心湧向遠方。
東方青施展的血霧遁法本是忍宗秘傳的逃命絕技,利用自身jīng血幻化出血霧,身形隱蔽其中,可以在血霧的任意位置瞬間移動,而且這種血霧隨便沾染到什麼東西,便能侵蝕該物、留下記號,作為施法者藏身之所,除非有人能夠及時阻止血霧擴散,否則等到血霧瀰漫開來,幾乎不可能被人攔住,端的jīng妙無方。
可惜這是茫茫大海,除了船隻就是海水,倘若海水沒有被易天行撒下劇毒,東方青還能潛入海中水遁,現在他連海面都不敢沾染,只能依靠血霧自行擴散,除了有隱蔽自身的效果,逃逸速度還不如自己飛奔。
即使如此,東方青也不敢露出身形撒腿狂奔,易天行展現的速度,足以讓所有的隆北起義軍高手崩潰,他根本就是用陸地賓士的速度在追擊攔截海船,除非是極為特殊的船隻,比如鬼隱殺眾的隱舟、荊州的風靈之船之類,否則絕對不可能依靠速度擺脫這個魔鬼。
可是這也造成了東方青的悲劇。易天行的確找不出他的藏身之處,但是他可以同時攻擊血霧的每一個角落。
片刻之間,易天行發出的五sè煙氣就已經完全混雜到血sè霧氣之中,無分彼此。
血霧中傳來一聲悶哼,一個人影直愣愣的向下墜落。
見此情景,剩下的隆北起義軍高手們就像發了瘋一樣,奮勇爭先,再次人刀合一,衝向易天行。
易天行冷笑道:“又來這一招?你們有沒有新鮮點的把戲?!”說著雙腳一分,踏在海面之上,接著海浪起伏,上下不定,臉上靜如止水,雙手持劍,猛的橫掃而出:“喝!”隨著兇猛的劍勢,周圍的空氣就像被抽空了一般,方圓十餘丈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息。
緊接著,百餘道刀光在半空中凝固、扭曲、破碎,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顯得詭異無比。
等到最後一道刀光化作血花、鐵屑交織的碎片,易天行周圍十餘丈方圓的海面猛的下沉三丈,外面的海水沖天而起,發出震耳yù聾的聲響。
遠處正在與古夢崖纏鬥的東東兒聽到耳中,不由得心肝猛跳,不由自主的扭頭望去,正見滔天巨浪中露出東方青痛苦得面容扭曲的頭顱,頓時心神劇震:“青兒!”
古夢崖大聲笑道:“東東大王激戰之中,還能分神他顧,這是看不起我哩!”一面說話,一面抖動長槍,幻化出九團耀眼金光,彷彿九rì同出,朝著東東兒當頭壓下。
熾熱的金烏九轉真氣噴湧而出,彷彿天地俱燃,東東兒暗叫一聲不好,腰肢一扭,強行轉過身形,手中寶劍猶如仙鶴展翅,掠向頭頂。
轟轟連聲,古夢崖接連九槍,槍槍正中東東兒的寶劍,兇猛的真氣一浪高過一浪,順著東東兒的手臂直逼心房要害。。
東東兒只覺一股股烈焰般的真氣侵入自己經脈,燒得自己五內俱焚、苦不堪言,怪叫一聲,張口噴出三口鮮血,鮮血剛出嘴唇,就化作血汽蒸發,雙眼一模糊,再也穩不住身形,直向海面墜落。
一旁觀戰的易鋒寒見狀忽然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柄飛刀shè出,然後揚聲喝道:“東東大王千里送別,在下身無長物,唯以飛刀一柄回贈,還望東東大王笑納。”
東東兒恍惚之間,忽然身體一緊,就像是被猛獸盯上一樣,連忙咬破舌尖,刺激得自己jīng神一振,眼光瞥處,頓時陷入追憶之中。
幼年時遭受的欺壓凌辱、偷師學藝時的艱辛、自創武學時的欣喜、紅顏甘心為己赴死的心痛、隆北聚義時的豪情壯志、大業將成時的躊躇滿志、因手下大將桀驁不順產生的憤怒、對易鋒寒的妒恨……一幕幕曾經佔據過自己心靈深處的前塵往事走馬燈似的盡顯眼前,使得他心靈一時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