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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江小琪其人
江小琪,名如其人,她長的嬌嬌小小,害羞而又靦腆,稚嫩的臉上掛著一幅雲淡風輕的笑容;一雙調皮的大眼睛裡滾動著無數思想。從遠處看,她彷彿是個十來歲的兒童,從近處看,她是精靈中的精靈。江小琪的父親江青同、母親尚澤英都是普通的工人,但卻給了她一個溫馨和睦的家。並用良好的家教把她教育成一個溫婉端莊、知書達禮的小家碧玉。1998年,中專畢業的她被分配到市商業局工作。
98年的商業局其實已經名存實亡。很多職能都已經被許多局級單位瓜分。江小琪進單位的第一年,就面臨著下崗的風險。但單純善良、簡單隨性的她根本沒有考慮這些問題。當同事們三個一堆,五個一群扎堆談論機構改革、精減編制的時候,她臉上總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轉眼到了2000年,全國第五次人口普查開始了。江小琪被抽調到統計局,協助開展本次普查工作。當然了,被抽調的還包括別的單位的同仁。在這裡,她認識了市政府辦公室秘書沈星。這是個有著一張英俊的明星臉,讓人過目難忘的人。江小琪看了他一眼,就趕緊低下了頭。
在江小琪心裡,最完美的男人,也是她最崇拜的人是周潤發。從小到大,周潤發的所有影視作品她都一部不落。而且她能口若懸河地說出每個角色的性格特點、喜好。而今天這個人,好像不比周潤髮長的差呢!
所以說,無巧不成書,江小琪偏偏在普查摸底的時候和沈星分到了一組。她心裡又期待又害怕。沈星是個溫柔體貼,大方得體的人。他看江小琪又瘦又小,生怕她路走多了累,就對她說:“累了就說話。”江小琪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當走到一戶人家的時候,院子裡種著一棵杏樹。金黃色的杏子掛滿了樹。沈星大方的和主人說,他要摘個杏子吃。主人說,摘吧。
沈星像到了自己家是的,很不客氣地摘起來,滿滿的有一捧。他拿水洗了,大方的吃起來。江小琪遠遠的看著他,像看個異類。她受的教育是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沈星走過來,給她杏吃。她搖搖頭。沈星掛著甜甜的笑說:“吃吧,很甜。”江小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問:“酸嗎?”沈星說“不酸。”江小琪拿了一個,放到嘴裡,“呀……”她酸的趕緊捂住了嘴。沈星看著她上當的樣子,在一邊壞壞地笑。
從摸底到正式入戶普查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裡,江小琪和沈星前十天都在入戶摸底,後二十天都在統計局整理表格。整理表格是江小琪的強項,沈星是個坐不住的人。但沈星不整理表格,卻也不是什麼不做,他把江小琪整理好的表碼成一摞,把沒整理好的碼成一摞。還時不時的提醒江小琪喝水。江小琪雖然忙,但心裡美美的。
只是,好男人都早婚。沈星也不例外。他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妻子。據說不僅漂亮,脾氣還特別大。沈星從來不敢在家裡抽菸,因為妻子不允許,也從不在家喝酒。妻子對付他的方法特別簡單。就是不讓你做什麼,如果你做了,那麼我也做。聽沈星說,有一次在朋友的婚禮上,沈星多喝了兩杯,他妻子無論如何也要多喝兩杯,而且要大杯。結果嚇得他和他朋友說了半天好話。他如果發脾氣,她妻子的火氣比他還大。結果,投降了。
他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兒,他常驕傲的說,女兒長得像她妻子。江小琪感覺沈星是很愛他妻子的。在入戶調查的時候,他會抽空給妻子打電話,問她在哪。那語氣,好像剛談戀愛的樣子。但其實他女兒已經四歲了。沈星實在是太早婚了。因為她比江小琪只大一歲。據說,因為早婚還被罰了一筆。
由於在第五次人口普查中的出色表現,江小琪被統計局主管預算的副局長李鳳德看中。在人口普查結束的時候,他找江小琪談話,希望她能留在統計局。一時間,江小琪到沒了主意。沈星極力攛掇江小琪留在統計局。沈星說,看小琪你這股雲淡風輕,超然物外的勁頭,商業局改不改制也不是你呆的地啊。江小琪也思考了很長時間,自己是個小富即安,沒有什麼雄心大志的人,可能統計局真的比較適合自己。所以,一個願要,一個看自己大勢已去,也樂得成全別人。江小琪順利的進了統計局。
統計局是個人神不敬的清水衙門。據說,在人口普查期間,有一次舉辦普查員培訓的會上,用麵條招待大家。結果很多人當著局長的面,當場離去。還有一次,因為普查的事,招待市裡檢查的人,結果喝酒的時候喝出了一輛腳踏車,主管統計的副局長林一明說,正好,他的腳踏車壞了,這輛車他要了。結果當晚騎車回家的時候,和一輛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