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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裡這麼多小美人不夠你看的嗎?趙禮那麼多小老婆不夠你調戲的嗎?家裡的鮮花開始不惦記,偏偏惦記外面的嫩花;難道老子跟趙禮相處久了,也傳染上他的變態毛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所以,趙禮是偷著的那個,老子才是那個偷不著的?
“回皇后娘娘的話,誠王一同西巡是皇上欽點;至於誠王妃並不能隨駕同行。”嘿!這小子還一本正經的回答老子。
千萬不能被聰明能幹的總管大人覺察到什麼,陳葉青合上手裡的摺子,就明晃晃的露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道:“當初誠王妃從封地嫁到京師,正是本宮被幽禁在冷宮閉門思過的時候;早就聽聞王妃聰*黠、冰雪通透,一直想要見見這個伶俐的弟妹,一敘妯娌之情,沒想到她卻不能隨駕西巡。”
說完這些,陳葉青就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秦戰,看他再沒露出剛才那副驚訝的表情,這才長舒一口氣;心想:老子馬上就要當太后了,可不能臨門撩蹄子,在這種時候被趙禮亦或者是他的親信察覺什麼。
幾番形式上的問話後,陳葉青要碧瑩送走了秦大總管;自己斜倚在躺椅上掰著指頭算日子。
左腳腳踝的傷勢差不多不出三五天就能落地,西巡路途雖然遙遠,但好在都有車架,他也不用受多大罪;交給舅父的小冊子,依照舅父的性格定會在這兩天發作;他倒是不奢望舅父能一把拉下司馬傳那個狗東西,但最起碼讓司馬府扒一層皮他才覺得甘心;至於楊氏和司馬婉,只要母家出了事,看這對心懷叵測的母女還能在她不在宮中的這段時間翻騰出什麼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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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雎宮中
秦戰離開芙蓉宮後就回到皇帝面前回話,此刻趙禮正在練習書法。
寬正簡潔的紅木案桌上,鋪著一張上好的金邊白染宣紙,骨節分明的手中提著一隻黑色的狼毫筆,手腕微微帶勁,刷刷刷的幾下,就在白宣紙上寫下了幾個鐵畫銀鉤的大字,頗帶氣勢神韻。
伺候在側的小貝子見皇上停了筆,忙帶著宮侍端著乾淨的清水走上前,遞上帕子讓趙禮淨手。
“她看了嗎?怎麼說?”趙禮一邊擦拭著本就不髒的手指,一邊垂著眸子淡淡的問出口。
秦戰躬身合禮,回稟道:“皇后很滿意臣的安排,簡單的問詢了幾句必要的事項後,就沒多說什麼。”
趙禮一挑眉:“哦?再沒多說什麼?”這話,與其說是問秦戰,倒不如是在問他自己。
秦戰看了眼擰眉沉思的帝王,眸光轉動間,說了句:“其實,娘娘也並非沒說其他的話;娘娘看了摺子後問臣,誠王妃可會隨著一起西巡?!”
誠王妃?常幼蓉嗎?
怎麼突然之間問起她來了?
趙禮在原地踱步走了兩下,突然猛地站住,內心深處似乎察覺到什麼似得,重重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手邊的桌案上。
那夜,因為祖制他必須留宿在芙蓉宮,只是當他剛剛出現就看見他的好皇后一身酒氣的撲向自己的貼身大宮女;深情之猥瑣、言語之輕佻瞬間就讓他愣在原地!
“小碧瑩,在趙禮睡老子之前,你就可憐可憐我,先陪我睡一場如何?”
這句話,如針扎般煞那刺進他的心口;他曾近認識的司馬媚,是個連說話都不敢抬頭的懦弱女子,縱然他給了她全天下女人最尊貴的位置,封賞她親生兒子成了太子,那個女人依然唯唯諾諾、膽小呆滯;何時呈現過那副癲狂靈活的姿態?
以前,他認為是冷宮的清苦逼得司馬媚不得不做出了改變,可就現在看來,皇后的言行舉止簡直判若兩人;一個人心性一旦改變就真的有如此大的變化嗎?
攥緊的拳頭上血管微微膨脹,伺候在身側的貝公公更因為趙禮身上無法遮掩的氣勢驚的小心挪步朝著身後悄悄後退。
可這步子還沒挪動兩下,就聽見一聲夾雜著冰霜的聲音傳來:“擺駕芙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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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芙蓉宮內的小花園中,正是一片鶯聲燕語、百花爭豔的盛景。
因為老子的腳脖子崴了,聽說嫻貴妃開心的賞了侍奉茶水的小宮女,黃娘娘歡樂的在貴妃椅上抱著自己的寵物貓兒不停地親來親去,曹貴人更是喜於言表,直接紮了個小人詛咒老子祖宗十八代,順便還在紙條上寫下心願,祝福老子下次別崴腳丫子,直接崴脖子得了。
碧瑩在聽到黃梨打探來的訊息後,氣的手帕都快繳爛了,狠狠地瞪著曹貴人居住的聽風樓方向,咬牙切齒的罵道:“那個賤蹄子,真是個作死的下賤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