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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因為孫簡之的彈劾孫家和司馬家的事很快就在後宮傳的沸沸揚揚,這讓陳葉青想到清朝皇宮有個規矩,後宮不得干政;現在想來,還真不是後宮的女人多事,而是這訊息太靈通,人的嘴巴太碎;念著念著,你不想知道都不行。
所以,當司馬婉氣沖沖的衝到芙蓉宮,宛若潑婦般站在大殿門口破口大罵的時候,陳葉青很淡定。
就這樣一根小白菜,楊氏怎麼就放心送進宮裡來?她們母女怎麼就白痴到認為靠著這種脾性便能爬上趙禮的龍床?在他看來,後宮奉茶灑掃的宮女都比司馬婉有幾分沉穩的氣度。
“娘娘,二小姐她……”碧瑩畢竟是從司馬府出來的人,這時候就算是司馬婉罵到門口了,也不好多說什麼。
陳葉青因為傷了腳,又被趙禮罰了跪,此刻只能半躺在貴妃椅上,兩條腿比玩了劈叉還軟弱無力。
“司馬媚,你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是不是?壞事你幹得,卻又不敢認了是不是?”司馬婉一聲聲尖利的嗓音跟破鑼似的一陣陣的回想,陳葉青煩躁的閉了閉眼,我去他個舅奶奶的,這丫頭真是個欠操的二貨是不是?
於是,陳葉青終於忍不下了,一拍手叫來黃梨:“把那個傻逼領進來!”
黃梨見娘娘臉色不好,忙應聲下去;不出幾秒鐘的時間,就看司馬婉氣勢沖沖、面加怒氣的衝了進來。
姐妹相見,本是噓寒問暖、兩兩歡心的場面;可到了他們這兒,卻成了兩看相厭,恨不得叫對方死一死的架勢。
陳葉青神色淡淡的瞧著司馬婉,六品女官的青色服飾穿在她身上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貴氣,反倒是她的膚色偏向微黃,並不適合穿這種飄零氣質的青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隻沒有發育好的豆芽菜,酸的厲害。
陳葉青依舊半倚在貴妃椅上,身下覆著猩紅色的上等毛毯,身上簡單的蓋了一間白色的紗錦,手裡拿了一本寫著風趣故事的小轉記,腿邊跪著捶腿按摩的小宮女,神態慵懶華貴,神情平靜宜人;可就是這樣的他,更加觸怒了司馬婉心底名為嫉妒的琴絃。
“是你做的,對不對?”司馬婉用惡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說出這兩句話也是咬牙切齒的模樣,看來這丫頭,真是打心眼裡厭棄他這個‘姐姐’啊!
陳葉青不語,只是放下手中的小轉本欣賞著她的怒火。
可他越是這樣平靜,那丫頭好似越無法冷靜,蹬蹬兩步衝上來,要不是黃梨突然站出來阻攔,恐怕她真會忘記身份,像以前那樣照著司馬媚的臉就能來一巴掌。
內心深處,一絲靈魂的掙扎驚動了陳葉青平靜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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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把豆芽菜炒了吧!
041:太后提人
那年是個很冷的冬天,司馬媚的身子不好,月經來時更是腹痛難忍;但那時身邊除了碧瑩照顧再無二人,偏偏那天碧瑩得了傷風,躺在床上休息;司馬媚只能一個人踏著厚厚的積雪來到廚房裡燒開水。
黑黢黢的鐵黑鍋,上躥下跳的火苗;可就在司馬媚好不容易快要將水燒開的時候,穿著一身簇新錦襖的司馬婉領著幾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官員子女跑了進來;顯然司馬婉也有些意外她這個姐姐為什麼會在這裡,但只是怔愣了片刻,就看見司馬婉突然揚起了嘴角,小小的年紀,那雙和她有些相似的眼睛裡卻滿是譏諷和詭詐。
“司馬媚,你偷偷跑來廚房是要偷東西嗎?”司馬婉那時也是用這樣尖利的聲音大聲怒喊著她。
隨後可想而知,她被聞訊趕來的廚房婆子拉了出去,鍋裡滾燙的開水布布嘟嘟的冒著熱氣,司馬婉拿著葫蘆瓢舀了一瓢,走到站在雪地裡瑟瑟發抖的她面前,毫不留情的將滾燙的開水潑在了她身上。
單薄衣裳下的肌膚,以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起了水泡;可她不敢喊,只能硬咬著牙苦苦的忍耐。
記憶,又像是被抽拉出來一樣,疼的讓陳葉青都忍不住蹙了下眉。
“司馬媚,你究竟是不是人?為什麼要害司馬家,要害母親父親!”司馬婉用青蔥似的手指憤恨的指著他,眼底,熟悉鄙夷嘲諷跟往昔一模一樣。
陳葉青沉眸看向面前的如花少女,突然,想要大笑出聲;一個女人該是有多麼蠢笨無知,才敢不分主貴耀武揚威的在他面前呼來喝去。
碧瑩的臉色很差!黃梨的臉色簡直變成了鐵青色!一宮上下的奴才們都像看異類一樣瞅著那個在皇后娘娘面前張牙舞爪的司馬家嫡二小姐。
“本宮是皇后,位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