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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時,都會被其風度翩翩的氣質所折服,在這江湖中,侯希白是最不會招人厭惡的一個人。
寧楚真的不是討厭侯希白這個人本身,而是不爽對方的身份。
可能江湖中知曉他身份的人不多,但他卻清楚地知道,侯希白是他那個便宜老爹石之軒的徒弟。
在這個江湖上,邪派分為兩派六道,而其中的兩派就指陰癸派和花間派。陰癸派主要成員都是女性,包括大名鼎鼎的陰後祝玉妍和美豔絕倫的婠婠,甚至各地的青樓會所都有陰癸派的人,就連他現在所在的春在樓,也肯定有其安□來的女子。花間派則不同,每一輩只有一個男繼承人。上一代的花間派派主就是他爹石之軒,這一任的傳人自然就是他面前的侯希白。
花間派的傳人不是生性孤獨,而是追求孤獨,因為花間派有個信念,就是人與人的關係都是多餘而沒有意義的,把老子李耳“老死不相往來”的思想進一步推衍更深遠。花間的箴言,是得情而後忘情,縱情於百花之間,卻片葉不沾身。
純屬是裝B!
寧楚不爽,丫的,什麼多情公子,實際上就是無情公子。他老爹當年到底愛不愛他娘?還是根本就是個感情騙子?不過從他能拋棄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點看來,確實是足夠無情。
所以相較於侯希白這種和石之軒相似,臉上帶著溫和麵具的無情人,他倒寧願去面對他老爹的另一個徒弟“影子殺手”楊虛彥。雖然那小子是喜歡在暗處抽冷子來一劍,但至少後者是真實的。
寧楚心中的不滿,雖然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但侯希白乃是極會察言觀色之人,見寧楚並不答話,便不由得尷尬地笑道:“看來寧公子是在怪希白不請自來了。”
“沒錯。”寧楚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地點點頭,從眼角眉梢都帶著清清楚楚的厭惡。這事要是放在現代,那就是私闖民宅。雖然這裡只是他暫住,但也算暫時是他的地盤。
侯希白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直接地表達感情的人,饒是他見過各種人物,也不禁一呆,苦笑道:“寧公子勿怪,希白是本想趕去東平郡見青璇小姐一面,誰知晚了一步,卻正巧知道了寧公子在春在樓,所以冒然前來一見。”
寧楚看著自己的頭髮還在滴水,便拿起衣架上的毛巾,選了一個屋子裡離侯希白最遠的椅子坐下,一邊慢慢地擦著頭髮,一邊淡淡道:“她才不會見你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侯公子,我不喜歡和不說實話的人交流,那是浪費時間。若你再把我當傻瓜,就請從哪裡來的回哪兒去。”
侯希白臉上的笑容微僵。
寧楚冷眼旁觀,別人不知道侯希白的底細,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石青璇深恨石之軒害死了碧秀心,所以對他根本不假以辭色,更厭煩侯希白和楊虛彥這兩個名義上的師兄。侯希白至今仍未見過石青璇一面,又怎麼會巴巴地趕到東平郡去聽石青璇吹簫?也不怕後者生氣,導致石之軒暴怒?
不過侯希白半夜來找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寧楚也飛快地在腦海中思考著。
那邊侯希白瞬間也恢復了常態,抱歉地一笑道:“希白不知寧公子和青璇小姐私交那麼好,真是失禮了。”他以為寧楚知道他的身份,是因為石青璇告訴他的。
寧楚手中擦頭髮的動作一滯,知道了侯希白是為了什麼而來的了。
在王通宴會上,跋鋒寒害他被圍觀,八成這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仰慕石青璇的。而侯希白來見他,估摸著就是為了看看他夠不夠格追求石青璇。雖然石青璇並不把侯希白當師兄看待,但後者明顯覺得保護師妹是他的責任。
這都是什麼事啊?
寧楚鬱悶。他只不過是想去見他姐姐一眼,反而被綴上了跋鋒寒那個牛皮糖,現在又跳出來侯希白。
他眯起雙眼打量著站在屋子中央的侯希白,心裡的不爽就像是水底的氣泡一樣,無法控制地一個個往外冒。
寧楚其實在山林間喝水時,也從水面上的倒影裡看到過自己臉上的容貌。雖然他不自戀,但也多多少少端詳過,自己的容貌總的來說是綜合了他爹孃的一半一半,沒有特別像誰,再加上他獨有的冷淡氣質和纖瘦單薄的身體,即便是熟識他爹孃的人乍一見到他,也只會覺得他長得出眾,也不會立刻想到他爹孃的身上。例如現在侯希白即便是見到了他,也沒有疑心他的身份。
畢竟兒女肖似父母,除卻血緣關係之外,最重要的是言行舉止的薰陶。
只有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兒女,都會不自覺地模仿著父母,從說話的陰陽頓挫,到眼神手勢等細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