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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在曹文詔和洪亨九麾下當過兵啊!”孫元嘆息一聲,洪承疇這個大漢奸他自然是不感冒的。可曹文詔卻是明朝末年有名的猛將,他練出來的兵想必是不錯的。不過,曹文詔已經陣亡一年多了,他死的那一仗也有點莫名其妙,想起直叫人感慨:“如今闖賊和張獻忠正在河南,如果不出以外,洪亨九定然會尾隨而來。我看你們生活困苦,國家正是用兵之時,你們到時候可去尋他,總強似在這鳳陽吃苦的好。”
“我們知道洪總制,洪總制可不認識咱們。”犟驢子笑道:“我等又是火器營的,說起來,在我大明邊軍中火器營可是最不受待見的,只怕沒人肯收留咱們。”
“這又是為何?”孫元奇問。
溫老三在旁邊插嘴;“火槍上了戰場也管不了什麼用,且咱們都是軍官,手頭又沒有人馬。朝廷給的軍餉就那麼點,我等過去,不是跟人搶飯吃嗎?要說人馬,現在河南到處都是流民。只要給口飯吃,扔一把刀子過去,想要多少兵就有多少兵,保不準還比火槍兵好使。”
說到這裡,溫老三滿腹怨言:“我等也是運氣不好,當初就不該進火器營。”
犟驢子就冷笑:“讓你去當主力戰兵,以你那膽小如鼠的性子,只怕早就被曹將軍給砍頭示眾了。”
溫老三大怒,正要回嘴,費洪忙喝一聲:“當著孫恩公的面,你們鬧什麼,不是給咱們丟人嗎?”
他恭敬地一拱手:“恩公,你也知道洪總制?”
孫元剛才說起洪承酬也是隨口一提,聽費洪問起,心中一動點了點頭,就開始心口忽悠:“洪亨九乃是三邊總制,國之重臣,我不過是一芥寒微,與之也不過是螢火於浩月。不過,真說起來,我同彥演也算是系出同門。想當年,孫元遊學天下的時候,曾去過泉州,在泉州有名的城北學館讀過幾天書。而教授孫元讀書的那名大儒曾是洪亨九的授業恩師,如此算來,我同洪總制也算是師兄弟吧!”
洪承疇乃是明末歷史名人,後世任何一個研究明史的歷史發燒友都不可能沒看過這人的履歷。畢竟,此人官至兵部尚書,三邊總制,又是明朝難得的帥才。在文官和武將體系都有極高的威望,在當時的人心目中,洪承酬簡直就是國之柱石,中興名臣。
這樣的人後來居然投降了滿清,做了大漢奸,政治影響實在太惡劣了。
也因為有這樣的先例,後來多爾袞進北京之後,明朝的中央官員才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改旗易幟。
孫元對於洪承疇的這人自然是十分熟悉的,就開始心口忽悠起來。
明朝的讀書人地位尊貴,又聽說眼前這個書生竟然是洪總制的同門,眾人“哎喲”一聲,眼神裡全是敬畏。
孫元心中得意。
知道孫元來歷不凡之後,眾人都恭身而力,氣氛顯得有些拘謹。至於那費二丫,更是驚得連頭也不敢抬。
不過,能夠識得這麼一個貴人,眾人眼中還是一陣發亮。
突然間,費洪掙扎著從床上怕起來,猛地跪在地上,只不住磕頭。
“洪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孫元大驚,就要去扶。
卻不想,觸手處卻如同鑄鐵。這費洪力氣卻是如此之大,想來武藝自是不凡,可先前遇到了胭脂虎怎麼被人打成那樣?
見費洪跪下,其他人跟著跪了下去。
費洪垂淚道:“想不到孫先生同洪總制有如此淵源,小人有一事相求,還請恩公答應。”
“快起來說話。”
“恩公若不答應,小人就跪死在這裡。”費洪流淚道:“小人流落至鳳陽衣食無著,本不不打緊。可這二十多個兄弟從小就跟費洪一個馬勺舀食,見他們陪小人受苦,費洪心中無時無刻不想給他們找個好的出路。按說,咱們現在應該回去尋老部隊的。只不過,澠池一敗之後,軍中的官長都已全部死在闖賊手上,如今卻是有家歸不得。既然恩公是洪總制的同門,小人只能厚著臉皮請恩公給洪總制寫一封信,給弟兄們找一條活路。”
“大哥!”大家見費洪傷得如此之重,還想著給大家尋出路,心中感激,忍不住小聲哭泣起來。
“日!”孫元聽到這裡,心中不覺暗罵一聲:“我他媽又是出錢又是給你們請郎中,你們就該直接投在我麾下效力才是,我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你們還想著去找正規軍投靠,還讓我給洪承酬這個大漢奸寫推薦信?就算我做善事給洪亨九寫信,他也不認識我這個人呀?這事,卻是難辦了,難不成,我今天要偷雞不成倒陪出去兩把米,做賠本買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