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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過來:“孫師爺,劉大哥說了,叫我們將你看好,你現在出去,若是叫他知道,卻是不妥當。”
孫元心急火燎,如何肯讓他們攔住去路,剛才那高傑當著自己的面殺了那女子,見到了血,胸中那一股暴戾之氣再也湧不住,空著的那隻手放在刀柄上,斜著眼睛:“怕又何來,我手中也是有刀的,若有人廢話,休怪我手下無情,你們也不例外。”
眾人這才想起昨天夜裡,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文質彬彬,言談詼諧的師爺也是一個操得了刀的,身手也不壞,甚至能讓劉總敏吃點小虧。
頓時沒有人敢攔。
丁勝卻跟了上來,孫元冷笑:“小丁你也要阻我?”
小丁搖頭:“不敢,劉將軍說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親兵,你去哪裡,小丁自然要跟著。”
孫元知道丁勝是劉宗敏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畢竟自己才入夥一天,還不能獲得賊軍的完全信任,就道:“若要隨著,也由著你。”
出了戶部官署,滿大街都是扛著包,拖著婦人計程車兵。經過一天的屠城,在火光的照耀下,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通紅的,猶如伏在暗處的野獸。
見孫元身邊拖著二丫,更有士兵大叫著撲上來欲分一杯羹。還好有小丁在,一陣呵斥,報明孫元的身份,那些已經完全獸化計程車兵這才悻悻做罷。
又的人還不滿地叫罵:“咱們闖軍這次打鳳陽出力最大,可得劃的地盤最小,明日一大早就要出城去,咱們是小媽養大的嗎?小丁,劉大哥也是糊塗,弄個師爺做什麼,這麼小氣,分他一個女人又如何?”
不用問,這一片正是農民軍劃給劉宗敏部洗劫的區域。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砰砰”的響聲,聲音雖然不大,帶在滿城的哭喊聲中卻顯得突兀。
“那邊,那邊,爹爹就在那邊。”二丫哭著大聲叫:“這事爹爹他們鳥槍的聲音。”
明朝雖然正處於冷熱兵器的交替時期,可因為朝廷工部製造的鳥銃質量實在太差,炸膛事故頻繁發生,不少士兵都因此被弄瞎了眼睛。而且,這玩意兒射完之後,裝填子藥實在麻煩,一槍之後,還沒等你裝填完畢,敵人已經湊到你面前了。到那個時候,你手中的鳥槍比燒火棍還不如。所以,官軍的火器營大多是個擺設,也沒人肯使那種沒射中敵人先將自己弄殘的傢什。
至於農民軍,更是將火槍當成垃圾。
聽到這一陣排槍聲,不用問,那邊必定有官軍。
殺人殺發了性的農民軍同時尋著方向,提著兵器湧去。
孫元身上冒汗,跟著二丫朝前面一陣猛跑。那陣槍聲聽起來並不遠,但巷子七扭八拐,有二丫在前面帶路,他和小丁總算趕在前頭。
衝過一條長長的巷道,眼前是一座小院子,院外立著許多躍躍欲試的農民軍士兵。土坯牆已經被推倒了,裡面已經是硝煙瀰漫。
又是一陣排槍,就看到一個農民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身上全是血,顯然是中了槍。
小丁拉住他,問:“張老七,裡面怎麼了?”
張老七認識丁勝,呸一聲吐出幾枚牙齒,口中有鮮血不斷湧出來,一顆槍子將他的腮幫子打了個對穿,說話的聲音也含糊不清:“小丁,裡面有二十多人,看模樣好象是官府的軍漢,都提著火槍。他孃的,好慘……有六七個弟兄中槍,被他們捉住了。”
這個時候,費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依舊是無比的苦楚:“外面的兄弟,有話好好說,我們不是要同你們作對,也不會殺落到我們手頭的弟兄。只需你們讓出一條路來,我這就放他們出去。”
孫元心中苦笑:都打成這樣了,這個費洪還想著息事寧人。
果然,犟驢子就怒嘯一聲:“費大哥,咱們已經殺了賊軍好幾個人了。血海深仇,你怎麼還想著要和他們講和?換你,可能嗎?反正生死不過一刀,咱們今日就算是死也得死得像個男子漢。”
聽到父親的聲音,二丫又要哭,孫元死死地捂著她的嘴巴,低喝:“別出聲,既然我來了,就能救你爹爹,凡事有我。”
二丫這才點了點頭,不說話。
硝煙散了些,從人縫裡看過去,那頭,費洪和二十多個手下排成一個三層的小方陣,手中都端著一米多長的火槍,槍機上吊著一根點著了個火繩。
在槍陣之前的地上橫七豎八地捆了好幾個俘虜,這些俘虜身上有血不斷沁出。因為傷得厲害,有人不住地呻吟,有人大聲驚喊:“救命,救命啊!”喊得滿面鼻涕眼淚。看他們身上還掛著人頭,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