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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孫的賊子,我顏容就算是做鬼也饒不了你!”
不片刻,叫聲逐漸低下去。
回頭一看,那群官員已經被無一例外地打死在地上。
劉宗敏得意地大笑:“爽利,爽利,今日真是爽利!”先前胸中的鬱悶,卻是一掃而空。
又下令,“來人,將他們的腦袋都割下來給闖王和李大哥送去,對了,也要叫那高傑看看老劉我立下的功勞。嘿嘿,他不過是搶在咱的前頭打了一場勝仗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老劉我可是將鳳陽知府衙門的官兒一鍋端了,嘿嘿,這功勞可比姓高的鳥人大!”
旁邊計程車兵都不住恭維:“是啊,等下高傑看到劉大哥送過去的頭顱,那臉色不知道會難看成什麼樣子!”
“哈哈,哈哈!”
笑了半天,劉宗敏卻看見坐在孫元身邊的史大相,忍不住問:“這人怎麼還不殺?”
廢話,這人若是殺了,我還怎麼拿到戶部堪合,還怎麼回如皋去與母親團聚。這個史大相,還真他媽死豬不怕開水燙,孫元心中直想罵娘。
官員手中的印信代表著他的身份,代表著朝廷的權威,一般來說,都會隨身攜帶的,尤其是在戰場之上,切不可落到敵人手頭。
剛才死掉的顏容身上就帶著知府大印,而推官身上則帶著推官印。
如今正被農民軍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一邊,用腳踩進爛泥裡。
這個史主事肯定也帶了大印出逃的,只不過,剛才農民軍破英武衛,這個史大相大約是感覺將印鑑帶身上容易暴露身份,找個地方藏起來了。
不過,也有可能他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遺落在戰場某處。
但不管怎麼樣,都得試試,這大概是我孫元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而且,我若想順利從闖營脫身,說不得要著落在這人身上。
想到這裡,腦子裡電光石火般一轉,立即有了個主意。
孫元微笑著站起身來,一拱手:“劉將軍,這人可殺不得。”
劉宗敏不快:“一個狗官而已,快殺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孫元:“敢問劉將軍,可知道這人是誰?”
劉宗敏滿臉不耐煩:“剛不是問得明白嗎,此人乃是戶部主事史大相。”
“這就對了,劉將軍可知道戶部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掌管錢糧的。打個比方,此人就是鳳陽城掌櫃的。”孫元笑著道:“這個官職油水可足了,平日裡也不知道積下了多少金銀。咱們這次進鳳陽,因為封了府庫,得了不少軍資。可正因為如此,上頭分給咱們生髮的地方實在太小,那裡面住的又都是窮人。還不等咱們搶上兩日整,如今又被派出城來作戰,我們闖軍虧啊!”
“小生在鳳陽城中也算是場面上走動之人,早就聽說這個史主事有錢的很,家中的金銀堆得跟山一樣。想必他這次逃出城來,定然帶了不少金銀細軟。現在他兩手空空,定然是藏在附近什麼地方,得好生拷問。小生不才,對於刑訊,倒有些心得,願為將軍效勞。”
一聽到金銀二字,闖營士兵的眼睛都亮了。
劉宗敏本就是個貪婪之人,否則將來打進北京城之中,也不會大搶特搶,頓時心動:“是得好好審審問。”
旁邊的史大相怒視孫元,罵道:“賊子休要胡說,本官為官兩袖清風,有種你就殺了我!”
話沒罵完,劉宗敏就一腳踢過去,踢的他滿嘴是血。然後回頭對孫元說道:“可是……闖王和李大哥有軍令,讓我連夜進軍,卻是耽擱不得。”
孫元道:“將軍,要不小生先帶著費洪等人先留下,等審出財物下落之後再追過來/”
“你?”劉宗敏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孫元,目光上彷彿藏著兩把刀子。
孫元故意用遲疑的語氣喃喃道:“這次估計能查到不少金銀,光費洪他們二十來人怕是搬不動,而且,這路上說不準還會碰到官軍的潰兵。將軍,小生有個不情之請,想讓小丁帶上一支部隊同我一道留下。”
聽他這麼說,劉宗敏疑竇頓消:“好,那我就先帶大軍出發,你和丁勝隨後再來。”
孫元自然知道劉宗敏現在雖然已經完全信任自己了,可以說,剛才這群鳳陽知府衙門的官可是死在自己手上的,這個投名狀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但為了打消劉宗敏的疑慮,他還是主動提出讓闖營留支部隊同自己在一起。
劉宗敏果然同意了,就叫過丁勝,讓他帶著十個士兵做孫元的護衛。
已經到了黃昏時分,闖營士兵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