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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他這一跑,村子裡其他人跟著跑來看人鬧。
跑了幾步,孫元才發現自己還扛著那二十張席子。
孫元心中一怒,將兩捆席子扔到地上,只將扁擔抽了出來。
家裡的小院子裡也擠滿了人,裡面傳來光當光當的響聲,不斷有亂七八糟的物件從屋裡扔出來。
然後是冒成憤怒的聲音:“孫李氏,地契呢,地契呢,交出來!”
“讓開,讓開!”孫元大喝一聲,衝了進去。
見孫元回來,看熱鬧的人自動地讓出一條通道。
沿著通道看過去,孫成的雙目直欲噴出火來。
卻見人群中母親的額頭上帶著青腫,趴在地上,死死地用手護在胸前。
而冒成則一邊怒罵,一邊伸腳去踹。
母親哀求道:“保正,寬限一日吧。”
“寬限什麼,就算寬限一日,你就有錢給我?告訴你,今年你家的稅合一起是五兩。怎麼,交不起?你將地寄到我名下,那稅自有我去完,你就不用操心了?”
孫元一聽,抽了一口冷氣。去年自家的賦稅也不過是一兩,今年怎麼成五兩了?
顯然是那冒成信口胡說,威逼母親,也好奪取孫家的家產。
屋中滿是翻箱搗櫃的聲音,顯然是縣裡來的衙役正在翻找值錢的東西。
至於其他人,雖然都面帶憐憫,卻只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熱鬧,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勸。
其實這事也可以理解,首先,這十里八鄉都姓冒,和冒成屬於一個祠堂。中國古代的農村說穿了就是一個宗族社會,地方上若是有了事情,得先由宗族裁決。實在處置不下來,這才交到縣衙。
冒成在族中的輩分本高,在祠堂裡也有位置。而且,他又是這一片的保正。
孫元本是外姓,族裡也沒什麼人。
幫親不幫理,村中的人又畏懼冒成的勢力,雖然心中不忍,卻沒有一個人出言相勸。
實際上,孫元也沒想過村裡的其他人幫忙。農民膽子都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是將他們逼到最後一步,也不會反抗。孫元也沒指望過他們,更別說今天這裡還來了衙役。
看到母親被人一腳腳踢在身上,孫元大喝一聲,提著扁擔衝了上去。
眾人看到殺氣騰騰的孫元,都驚叫一聲。
聽到這叫聲,冒成這才回過頭來。
還沒等他說話,孫元就以一個標準的刺殺動作將扁擔捅到他的腰上。
這一刺孫元含憤出手,並用上了腰力。
只聽得一聲長長的慘叫,冒成被刺得飛出去兩尺,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疼得躺在地上不住抽搐,一時間竟沒有有力氣站起來。
也是冒成運氣,孫元大病剛愈,加上這具身體本弱。若是換成現代社會的那個孫元,這一刺定然會叫他躺個十天半月。
這一出手,孫元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讀書時和人打架時的情形,再加上今天在如皋城中所受的屈辱,胸中那口暴戾之氣頓時遏制不住。
大吼一聲:“今日非打死你這個賊子不可!”
就要再衝上去補槍,這個時候,趴在地上的母親突然一把抱住他的左腿:“元兒,不可,不可!”
“娘,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以前也是太軟弱了,這才叫這賊子欺到頭上來了。”
“元兒,人家是官差,不能打,不能打啊!”母親還在叫著,目光中全是哀求:“娘就你這個兒子,若你有個好歹,叫娘怎麼活啊?”
說著話,她不住地搖頭。
聽到母親的話,孫元一口氣瀉了,正要將扁擔扔掉。
這個時候,屋中衝出來兩個黑衣黑衫的中年人。
這二人一高一矮,頭上帶著青色帽子,帽子上還插著一根雞毛。高的那個手中提著一把鐵尺,矮的那個手中晃著一根鐵鏈,顯然是前來收稅的縣衙官差。
“怎麼回事,鬧成這樣,要造反嗎?”矮衙役一抖鐵鏈,大聲喝問。
“這小賊暴力抗稅,要造反,七哥,快將他鎖了,拿回衙門裡去。”冒成這才回過氣來,指著孫元大聲叫著。
“好小子,竟然敢造反,先押回衙門再說。”那個叫七哥的衙役一揮,將鐵鏈舞來,想套在孫元的脖子上。
孫元也是個打架打慣了的人,以前讀書的時候就不說了。後來在京城做了白領,也將性子收了起來,現代社會,全都並不能解決問題。後來回了老家,做了小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