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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湯問行脖子後面的寒毛豎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危險。
就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白音已經將羽箭搭在弓臂上,拉圓了指過來。在他左手握弓臂的手心處還攥著一把羽箭。顯然,白音也要使連珠箭。
弓是蒙古反曲複合弓,箭是三稜破甲錐。如果被他射中,即便自己身上穿著胸甲,估計也會被人射出一個小窟窿。
經過剛才這一場衝殺,兩人前面已經沒有人攔著了。
雙方都在分快地對沖,就見著白音的身體隨著戰馬的顛簸上下起伏。他整個人處於非常放鬆的狀態,身體就如風中柳枝,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和舒展。
可這情形落到湯問行眼中,卻有著一絲畏懼。是的,湯問行這個被死神忘記的男人,第一次感覺到如果被他射中,說不定真要被牛頭馬面給勾了過去。
作為一個騎射大方家,湯問行知道騎射最難以掌握的就是準頭。因為戰馬在上下起伏,你得等到起伏到最高處那一剎那的靜止時才能射擊。
就是現在……
“湯問行,受死!”
白音的身體升到最高處,猛地一聲大喝,“咻”一聲,有黑光直撲湯問行面門。
湯問行這個時候已經做不了什麼,只得將頭朝下一埋,藏在馬脖子後面。
“嚓”羽箭擦著他圓形的頭盔飛了過去,似乎能夠聽到箭頭摩擦鐵盔的聲響。
剛躲過這一箭,湯問行又將頭抬起來。
這個時候,他距離白音只有三十步距離。
頭剛一抬起,就看到白音的身形又騰在最高處,剛好有一個瞬間的靜止。他手中的騎弓已經張開,閃亮的三稜破甲錐鎖定在湯問行額頭上。
這樣的距離,對於白音這樣一個神射手而言已經不可能落空了,而湯問行也沒有避開的可能了。
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已經凝結,湯問行已經被這個夢魘定住了。
此刻,除了閉目待死,他還能做什麼呢?
“再見,君侯,我的統帥,我的主公!”
“駕!”突然,有人大吼一聲,一條人影橫在白音和湯問行之間。
同時弓如霹靂弦驚,箭影落下,直接射中那人的脖子。
“突”紅色的箭頭出現那人的後腦勺後面。
是湯問行的一個親衛在千鈞一髮之際以自己的生命擋住了白音這必中的一箭。
顧不得悲傷,湯問行拉開了騎弓,同樣將一支三尺長的三稜破甲錐回射過去。
這一箭,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弓臂張到最大,發出低低的呻吟。這一箭,就算白音手中還擎這那面盾牌,也能將之射成碎片。
沒有人……沒有人能逃過去!
就在湯問行以為這一箭必中的時候,白音將弓一抬,擋住了這勢在必中的一擊。
“嚓”那裡有這麼容易,弓被射擊斷了,羽箭直插白音的面目。
好個白音寶力格,雙手突然朝中間一拍,竟硬生生將那一箭合於掌心。
“啊!”所有的人都白音這神乎其技的一招驚得呆了,甚至忘記了廝殺。
就連湯問行也是目瞪口呆:這人是戰神嗎?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已經撞在了一起。
湯問行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就那麼木呆呆地坐在鞍上。
突然,戰馬上的白音身體往後一仰,掉落在地上。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使得湯問行猛地拉停戰馬,回過頭看去,卻見白音正坐在地上,雙手已經軟軟地垂了下去。在他的額頭上正插著一支顫巍巍的羽箭。沒有血流下,但白音的目光已經看不到一絲活氣。
原來,他剛才雖然用手夾住自己射出的羽箭,卻還是逃不過腦破人亡的結局。
如果換成其他人射出這一箭,或許還拿白音沒有法子。剛才這一箭,湯問行用盡了全身力氣,白音終歸是抵擋不住。
看到這一幕,湯問行驚喜莫名。他隨手抽出腰刀揮出,一顆碩大的六陽魁首躍上半空。
不待落地,就被他用刀尖挑起,高舉過頭:“白音已被我陣斬!”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所有騎兵軍士兵都在高喊。
同時,金雕軍也殺過來了,兩下夾擊,頓時將建奴的騎兵部隊衝得稀爛。
一把把武器從手中扔了下來,建奴終於絕望了,有人從戰馬上跳下,跪在地上。
有不肯投降的人要麼死在寧鄉軍騎兵的刀下,要麼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