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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已經將小腦袋縮回車廂裡去了。
韶虞人微笑著看著這個孩子:“高將軍,這裡是什麼地方,離京城還有多遠?”
高元爵恭敬地說:“回娘娘的話,馬上就到蘆溝橋了,今天就能進京城。大宗正,內閣次輔、衛國公傅閣老和錦衣衛指揮使越國公朱指揮就在哪裡迎接太后和各位娘娘、親王。”
韶虞人神色中帶著一絲激動,喃喃道:“自去年秋初陛下北伐離開徐州以來,已逾大半年,這次終於可以同萬歲爺團聚了。高將軍,你去回一下太后和皇后娘娘,也免得她們掛牽。”
“是。”高元爵騎著馬衝了出去。
沒錯,自去年年底,孫元在北京登基稱帝之後,百廢待興,政務繁忙。他一直抽不出身來,沒辦法,過完年,這才命高元爵和甘鳳瑤帶了一支軍馬去徐州將家人接回北京。
一路行了將近一個月,總算是到地頭了。
雪依舊在下,沒完沒了。
看著滿天輕悠悠的雪花,韶虞人恍惚中又回到那一年的鳳陽。那個時候,自己正年輕,而孫元也不過是個弱冠少年。
那一日,雪花正好,而他穿了一件她最喜歡的青色布衣。
一轉眼那麼多年過去了,當初那個農家少年竟成長為一代雄主,這是夢嗎?
蘭蘭:“娘,你說,爹爹年輕的時候英俊嗎,比起高家小子如何?”
聽到女兒問,韶虞人心中一驚,這才意識到蘭蘭已經開始發育,再過得兩年就能變成一個大姑娘了。而且,這孩子因為被她的父皇寵壞了,好象比一般的女孩子早熟。
韶虞人卻沒有呵斥女兒,只微笑道:“你父皇年輕的時候醜得很,面黃肌瘦,弱不禁風,跟個癆病鬼似的。”
“不依不依,父皇怎麼可能醜,他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最英俊的。”
韶虞人嘆了一聲:“是啊,娘也沒想到你的父皇這十多年的變化這麼大,就好象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有一句話說得好呀,前三十年的相貌是父母給的,後三十年是自己長出來的。蘭蘭,你現在身份和以前不同。堂堂長公主,凡事都有規矩,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胡鬧,否則娘也幫不了你。”
蘭蘭:“娘我知道了……我的母后……哎,還真不習慣啊!”說著話,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不習慣也得習慣,一入深宮深如海,不但是你,娘也要習慣。”韶虞人又嘆息起來:“所有的人都要習慣……對了,太后的身子可好了些?”
蘭蘭:“奶奶。”
韶虞人:“是太后。”
蘭蘭又吐了下舌頭:“是,是太后。太后她老人家聽說爹爹做了皇帝之後連驚帶嚇,就病倒了。眼見著剛養好身子,這一路顛簸,又喊身子乏。”
韶虞人:“太后她老人家也得習慣啊……包括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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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內城,前偽親肅親王府中。
黃佑形容枯槁地躺在炕上,身上蓋著一張厚實的狐裘。
如今,這裡已經是黃佑的府邸,今上登基的第二天就將這座王府賞給了黃先生,以獎勵這個揚州鎮,新朝文官體系的創立者。
可惜,自那天起,黃佑就病了,如今,已經四個多月過去,依舊無法起床。
一個書辦快步走進來,低聲道:“大老爺,太醫院尤怡尤太醫過來給你診脈了。”
黃佑沒有說話,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
外面,院子中那一樹臘梅已經落盡,有隱約的綠色萌發。
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孩子走了進來,正是尤怡。他一作揖:“見過黃首輔,元魁服了次輔開的方子之後可感覺好些了?”說著就要將手去摸黃佑左手的脈門。
黃佑動了,一擺手:“不用了。”
尤怡:“是,元輔。”
黃佑突然淒涼地笑起來:“首輔一說以後休要提起,別人都眼熱我這個位置,下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爭。可惜啊,在某看來,也沒甚了不起。”
尤怡不敢說話,黃首輔的威望實在太高,任何人站在他面前總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黃佑笑畢,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接著是長長的哮喘。
尤怡忙走上前去將他輔起,輕輕地用手拍著他的後背。
黃佑眼睛裡有淚花泛起:“當年,太初也如你這般拍著某的背心。太初啊太初……你太讓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