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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讓孫元興奮不已,他幾乎忍不住想同黃佑商議一番。可想了想,心中卻有些畏懼。
黃佑可是一個標準的儒家門徒,對於封建禮制看得比天都大,自己怕剛一開口就要被他一通呵斥,說不好就立即就會翻臉。
於是,孫元只能將這個心思悄悄地藏在心裡,走一步看一步。
有了這個想法,就得立即實施。
將來,自己若要建立幕府,讓弘光和南京政府徹底成為吉祥物,馬阮二人必然強力反彈。他們真要動手削藩,寧鄉軍將士必然不肯。如此一來,說不好又是一場內戰。
國家好不容易盼到一場久違的太平年月,孫元自然不願意再看到有人流血。如果能夠在朝堂上透過政治鬥爭解決問題,又何必兵戎相見?
那麼,是時候將錢謙益這個無節操、又深諳黨同伐異的政治動物放出去了。
如今的錢謙益在朝中已經處於孤立無援的地步,如果不出意外,回南京之後,很快就會被馬士英和阮大鋮趕回老家養老。
孫元在這個時候倒不妨表態支援一下錢老頭,讓弘光和馬阮有所顧及。
有錢謙益在朝廷做孫元的內應,並不住同馬士英和阮大鋮搗蛋、扯皮,牽扯住他們的精力。朝廷就算想削藩,也搞不成。明朝的官員們,尤其是讀書人出身的官員,說句不客氣的話。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經常犯糊塗,可對芥子般的小事卻非常熱心。想當年,嘉靖皇帝登基時,朝臣為了是不是給嘉靖的父親上尊號的事情,一扯皮就扯了十多年,最後演變成一場政治大風暴,史稱大禮議。其結果是,在這十多年間,國傢什麼事也沒做,只顧著噴口水。
如果老錢回南京,也能不停搞出些動靜,讓朝廷沒有精力過問寧鄉軍那就最好不過了。
政治上沒有天生的敵人,也沒有天生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
為了利益,和老錢暫時聯合一下也沒有什麼打緊。
第1538章 氣候
想通這一點,再加上大捷之後心情極好,孫元倒主動和錢謙益說起話來。相比起其他人,錢老頭能說會道,和他說話倒有些意思。
錢謙益這陣子是徹底被孫元的軍威給震懾了,心中一直處於忐忑之中,什麼希奇古怪的念頭都有。對於孫元,他是又敬又畏。也知道,孫太初這人是徹底的實用主義者,一旦用得著你時,對你那是極好的。一旦你沒有絲毫用處,說不準就翻臉了。
孫元這幾日同自己有說有笑,錢謙益卻越發地慎重起來,神情中甚至有不顧體面的討好之意。
聽到他說,忙道:“曹國公你卻忘記了,錢謙益以前在京城做過官的,在北京也呆過一些年頭,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氣候。那時候可比現在冷多了。”現在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喊孫元為“太初”了。
孫元好奇地問:“我記得牧老是崇禎初年在京城的,怎麼,那個時候比現在還冷嗎?”明朝的小冰河期的未來他這些年可是見識到了。尤其是到北方之後,一入秋,天寒地凍,再加上年年乾旱,北方的農業已經徹底崩潰。可以說,在真實歷史上,明朝之亡,亡於小冰河期,亡於中央財政破產一直無力賑濟災民。
“不是崇禎初年,而是天啟年間。天啟二年的時候,錢某起復,主要承擔《神宗實錄》的編纂工作……不過,作為作為東林魁首,老夫受到魏忠賢為首閹黨的排擠,同年,受御史崔呈秀和陳以瑞的彈劾,被革職回鄉。直到崇禎元年的時候,再次起復,出任詹事、禮部侍郎、翰林侍讀學士。可是,崇禎十年的時候,常熟人張漢儒誣告錢謙益貪肆不法,錢某再次被削籍還鄉。直到弘光天子南渡時,才去了南京入仕。”說到這裡,回想起自己在官場上的起起落落諸多坎坷,錢謙益一陣唏噓。
是啊,他的年紀已經大了,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若再次下野,只怕在沒有機會東山再起。手中一旦有了權位,就得緊緊抓住,絕不能鬆開。
可是,如今自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只怕再沒有前程可言了。
一想到這裡,錢謙益就心如刀攪,沉默下去。
孫元卻沒察覺到這點,道:“牧老你繼續說下去。”
錢謙益強提起精神:“天啟年的時候,也是在京城,就這個日子,那才是凍得夠戧呢!早晨一推開房門,卻見屋簷下都掛著冰凌,需要人用棍子一一敲下來。否則越積越粗,一旦落下來,還不砸傷了人?所以,依老夫來看,那時可比現在冷多了。那個時候的老夫都挺過去了,現在這點冷算得了什麼?”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