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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手中的東西被擠掉了,有人摔倒在地,被踩得大聲慘叫。
一騎過來,前面是一個衛兵牽著韁繩,馬背上坐的那人應該是建州的什麼將軍。
只可惜他背心上插著幾支羽箭,渾身都是血,整個人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只紅色的液體不住滴到街道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約是街上的人實在太多了,一擠,馬背上那人徑直摔了下來。背心著地,插在他背上的羽箭深沒入體。
可憐那人長嘶一聲,頓時斷了氣。
牽馬的衛兵見長官落馬,停了停,然後搖了搖頭,放開馬兒,徑直跑了。
等那個衛兵一走,又是一群潰兵退了下來,大多是老人和孩子。沉重的鎧甲穿在身上,幾乎讓他們喘不過氣。
於是,有人開始脫身上的甲冑,須臾,地上全是鎧甲和兵器,也沒有人多看一眼。
城牆上架著一輛絞車,乃是濟爾哈朗所建,為得是方便將守滾木擂石送上去。
頃刻之間,絞車上就擠滿了。
有士兵因為沒有位置,就順著這絞繩不住溜下來,可惜因為手沒抓牢,直接從上面落下,直接砸在房頂上,直砸得瓦片紛飛。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隊秦軍登城士卒趕了過來,白刃相加,人頭滾滾。
在往日,建州軍是何等兇悍的銳士。但此刻,失去了指揮,大家又處於絕望之中,頓時變成了無頭蒼蠅。根本沒有哪怕一人有反抗的心思,紛紛四下躲避逃亡。
可惜城牆上實在太狹窄,又如何躲得過去。大家相互踐踏,堵得水洩不通。突然間,擠滿人的絞車傾覆了,所有的人如同落葉一樣掉下地來。“咚咚”聲中,筋斷骨折。不過還是有人運氣好,沒有受任何傷,從地上翻身而起,一道風似地倉皇而逃。
見有人安然無恙,城牆上的建州人起了僥倖之心,於是就有人鼓足勇氣從上面跳下來。一夫領頭,百夫響應。成片的清軍一波一波落下,如同下了一場冰雹。
到處都是摔傷摔斷腿的人的慘烈叫喊,城牆下居民的房屋被砸得轟隆著響,瓦片橫飛。有計程車卒直接砸穿人家的屋頂,直接落到裡面去。
灰塵大量騰起,裡面穿來居民驚慌的叫喊,有滿語也有漢語,都在大叫:“你們在做什麼,快出去,快出去。”
“來人啦,快來人啦,有人受傷了!”
當然,也有清軍事先脫掉沉重的鎧甲,又或者體重輕,沒有砸穿房屋。立即跳起來,在瓦片上瘋狂朝城走逃去,直踩得到處都是瓦片破裂之聲。
大街上已經出現了明軍,開始追擊潰兵。
從城牆上逃下來計程車兵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再出現在街道上,免不了要受那一刀,人腿是跑不過戰馬的。於是,紛紛朝旁邊的居民房屋中躲去。
這個時候,所謂的剽悍的建州人,所謂的戰鬥民族已經成為一句廢話。所有人的心中都閃過一句話:“城破了,大清朝完了,咱們還是先顧著自己的性命吧!”
入關不過兩年,在中原的繁華之中,來自白山黑水的漢子早就被無邊的風月淘虛了身子。
大家都明白,過不了片刻,明軍就會狠狠地報復守城的建州人,並大肆搶劫。其實這樣的事情,建州人以前也幹過不少,如今敵人全盤還回來也不奇怪。沒有人比建州人更明白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命運,在今後幾天內,家中財物是保不住的,能夠留得一條性命已是老天垂憐了。
於是,屋主人大聲呵斥這欲逃進屋中的敗兵,到處都是叫罵聲,可這依舊無法阻擋不斷湧進去的建州潰軍。
何滿在門縫裡看了半天,這才醒過神來,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忙轉頭厲聲對屋中高聲喊:“叔,邊三哥,你們還磨蹭什麼,過來堵門,直他娘,再晚就來不及了。”
邊三已經換好了衣裳出來,一臉疑惑地問:“怎麼了?”
“潰敗兵到處找屋躲,若是叫他們進來,殺紅了眼的漢人軍隊尾隨進院子可管不了那麼多,咱們全家老小可都要死在亂刀下了。”
聽到何滿解釋,眾人才白了臉,紛紛搬運著屋中的櫃子、桌子過來將院門牢牢堵住。
家中的兩個女子力氣頗大,搬起東西來動作麻利。
剛堵好們,外面就傳來敲門聲,接著是一陣哀號:“快開門,讓我們進去啊!”可何滿他們如何敢開門,緊咬著牙關不應。
漸漸地,外面的哀號變成哭泣,再接有人大喊:“明軍來了。”
一陣腳步聲接一陣腳步聲紛亂響起,再沒有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