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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一樣落下來,身子顫個不停。
小紅小綠二女本已經倉皇地逃到街口,聽到到慘痛已極的哭號,都停下腳步,伸頭好奇地看過來。
此時已經到下午,已經有販夫走卒、無事閒人過來消遣,見冷英在窯子門口哭得這般上勁,都好奇地站在旁邊指指點點。
慢慢地,人越圍越多,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冷英是被窯姐兒偏光了家財,回家之後不知道該怎麼向老婆孩子交代;又有人說這漢子估計是吃霸王雞,被窯子裡的打手毒打了一頓;更有人說,估計是這漢子剛才在窯子裡突然不舉,再不能人道,故爾傷心……說得越發地不堪。
孫元如今好歹也是個上位者、大人物,若是被人認出在這種地方逗留,傳了出去豈不是一場笑話。頓時心中著急,又搖了搖冷英,低聲喝道:“冷英,又什麼大不了的事,咱們快走,另外尋個地方說。放心好了,你好歹也是我揚州鎮子的人,但凡手了委屈,某卻不能不管。”
說著,就冷笑道:“嘿嘿,一個小小的窯子竟然敢惹老子的人,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冷英對孫元的話置若未聞,哭得極是傷心。
孫元大怒,提起手來就狠狠地抽了他一記耳光。
“啪”這一巴掌下去,冷英不哭了,眼神也漸漸地轉為清亮。
旁邊圍觀的閒人也被這記響亮的耳光聲抽得一靜。
孫元喝道:“士兵冷英!”
冷英雖然在寧鄉軍中呆了不過幾月,卻也是經受過部隊嚴格軍紀訓練的。揚州鎮的軍事訓練何等嚴格殘酷,軍紀可謂已經是融化到冷英的血液裡,成為他的潛意識。
當下,冷英身子一顫,立即啪一聲一個立正,大聲道:“到!”
“我問你,你為何哭泣?”
冷英:“報告官長,冷英傷心,故爾哭泣。”
“為何傷心?”
“報告官長,這是冷英的私事。”
“好,既然是私事,某也不管你。”孫元凜然道:“可是,當著這種多人痛哭流涕,卻叫人笑話我鎮我軍。某問你,你們騎兵軍的條例上第一句話是怎麼說的?”
“報告官長。”冷英道:“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孫元:“說得好,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剛才孫元問一句,冷英就規規矩矩地答一句,旁邊的人看到得趣,都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
孫元皺了一下眉頭,繼續對冷英喝道:“士兵冷英,剛才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報告官長,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我聽不見,大聲點。士兵冷英,你沒吃飯沒力氣嗎?”
“報告官長!”冷英扯直了脖子,用盡全身力氣大吼:“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這一聲異常響亮,直震得巷子裡迴音激盪不息,將眾人的笑聲都壓下去了。
眾人都愕然地靜下來,再不笑了。
孫元:“士兵冷英,你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血染徵袍,我寧鄉軍的任何人見到你,都會豎一根大拇指,說一聲好漢子。怎麼今日卻如此軟弱,叫人瞧不起。聽我口令,向後轉,齊步走!一二,一二……”
等到兩人離開,巷子裡的眾人才嗡一聲鬧起來:“天吶,剛才這兩人是寧鄉軍的好漢?”
“廢話,肯定是,你看他們身上的殺氣,定然是的。”
“哎,咱們剛才還笑了半天,卻是小看英雄了。”有人懊惱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是啊,卻是小看英雄,今天咱們這人丟大發了!”
……
“冷英,你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說吧。”孫元的語氣緩和下來。
從窯子一條街出來之後,孫元就帶著冷英走了兩條街,尋了一家雅緻的茶社,點了茶水和瓜子,坐下說話。
大約是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幕感到好奇,馬士英家的兩個小丫鬟小紅和小綠也跟了過來,坐在孫元旁邊,瞪著好奇的眼睛不住端詳著冷英,孫元也不趕她們走。
這家茶社臨著一條小河,從窗戶看出去,外面全是垂楊柳,風一吹,翩翩起舞,倒是雅緻。再看裡面的陳設,檔次應該不低。
前面有一個拉二胡的老頭和一彈琵琶的女子,二胡不緊不慢地拉著,女子則輕輕柔柔地唱著戲文。
冷英好象有點冷的樣子,只用雙手捧著茶杯,垂著眼瞼不說話。
孫元:“可是去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