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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了。
實際上,北京城的防務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怕萬歲爺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
三月十六日,昌平被賊軍攻破,十二陵被焚,京城之北以無險可守的時候,崇禎皇帝已經是方寸大亂,感覺大限已至。對於來勢兇猛的李自成,他已經想不出任何法子了。
那麼,只有逃跑的一條路可走了。
於是,崇禎皇帝和大臣們就想過將首都遷到南京這事。
崇禎皇帝的意思是,自己先以親征的名義去南京,而讓太子留守北京監國。當然這種事情不能由他親自下旨,否則就這麼當了逃兵,說出去自己也很沒面子。怎麼這也得大臣們上奏固請,自己拒絕上三次,做出一副不得以的樣子才行。
可問題來來,皇帝逃跑,這可是大明朝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這是明朝官場上的政治不正確。將來若有人提起這事,首倡遷都南京之人必然會被世人當著奸佞,唾罵一世。搞不好,北京一旦有事,就會有人說,北京之所以失陷,就是因為皇帝南遷,以至城中人心喪盡,這個罪名沒有人承受得起。
大明朝的文官別的本事沒有,可政治鬥爭的經驗卻是無比豐富,一遇事,首先想得就是如何將自己先摘出去,所以,內閣以大學士陳演為首的閣老們都不肯承擔這個責任,保持了沉默。
更有不少大臣反對此議,又有人提出,乾脆讓崇禎留守北京,而先送太子去南京監國。
這對大家來說其實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此,朝廷大臣們既可以一窩蜂地隨太子跑去南京,脫離北京這座危城,又可以不用承擔任何政治責任。
這簡直就是萬眾一心了,崇禎皇帝立即抽了一口冷氣。他可不是一個笨蛋,不但不笨,反精明得很,如何不知道大臣們再想什麼:六部各衙門都隨太子去南京監國,自己豈不成光桿司令了,一旦北京守不住,自己如果南下,只怕要被太子和群臣們駕空了。
便道:“祖宗辛苦百戰,定鼎此土,賊至而去,何以則鄉紳士民之城受者?何以謝失事諸臣之得罪者?且朕一人獨去,如宗廟社稷何?如十二陵寢何?如京師百萬生靈何?”
對於大家讓太子南下監國,崇禎更是大為光火,呵斥道:“朕經營天下十幾年,尚且如此不濟,孩子家又能做什麼?”
好,大家都別走,一道留在北京吧!
之所以不離開京城,其實崇禎對於局勢還是抱有幻想的,他的幻想寄託在關寧軍吳三桂和劉澤清身上。
在李自成進京畿地區之前,朝廷還商議過從山海關調吳三桂和山東劉澤清的部隊勤王。這大概是大明朝在北方僅存的兩股軍事力量了,可惜,兩路兵馬都沒有來京城。
首先,山海關吳三桂那邊的關寧軍看起來好象人數不少,可能夠作戰的部隊加起來大約也不過萬餘,這萬餘還得放一半在關中防禦建奴。剩餘的五千人馬若是開到北京,和李自成的幾十萬大軍比起來,簡直就是螢火之於浩月。吳三桂當然不肯來送死,故意裝聾做啞,根本不予理睬。
當然,這同崇禎皇帝沒有直接下命令又關,他直接要求大臣商議後再做決定,估計也是不想承擔責任:一旦調吳部入京,建奴若來,丟失山海關的責任該誰來負?
他把皮球踢給大臣,大臣們則又把皮球踢了回來,眾臣都堅決反對調吳三桂,也不想承擔一旦關寧軍進京後丟失寧遠和山海關的責任。否則,將來就算京城守住,山海關一丟,崇禎皇帝要找替罪羊,咱們不就又變成第二個陳新甲了?當年,陳新甲得了皇帝的密旨和建奴和議,事情暴露之後,皇帝死活不認帳,直接將陳新甲推到風口浪尖。前事可鑑,咱們就不當這個冤大頭了。
至於山東劉澤清這個流氓,更是乾脆,直接假裝騎馬摔斷了腿,拒絕出兵。
這兩路兵馬左等左不到,右等又不到,其結果是,他和百官都被圍在京城中。
“去吧,去吧!”崇禎皇帝不耐煩地朝王承恩揮了揮手:“朕還有軍國大事要處置,哪裡有空去見她們?”
“是陛下,老奴去了。”王承恩見說服了不皇帝,流著淚轉身去了。
打發走王承恩,崇禎皇帝又坐到御案前,提起筆,想要做些什麼。可將筆舉了半天,他突然悲哀地發現,自己好象還真沒有什麼事可做。
這一年來,朝廷的軍國要務除了打仗就是打仗,可打仗這種事,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沒有任何用處。這天下就好象一座緩緩倒下來的大廈,根本就撐不住,擋不了。
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一點一點坍塌下來,任何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