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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鋮哈哈一笑:“孫將軍倒是個直爽的人,也罷,那我就不客套了。”
黃佑大為失望,面上有些失落。作為一個讀書人,在青樓和歌女詩詞唱和乃是主要的社交活動。秦淮八豔名氣極大,各個都是能詩擅舞之人。若說起才情,只怕比這天底下絕大多數書生要強得多。
打個比方,秦淮八豔相當於後世的影視明星,還是天皇巨星級的,可不是你有銀子就能見到的。
要想看上她們一面,甚至詩詞唱和,你得有錢,還得有才有名。
老實說,如果黃佑平日裡一個人來這裡,估計也就打個茶圍,然後就被打發掉了。
而且,如今秦淮八豔中的七人都已經退出了風月界。柳如是嫁給了錢謙益;陳圓圓被國丈嘉定伯周奎帶去了北京,說是要送入皇宮;李香君跟了侯朝宗;董小宛做了冒襄的小妾;孫元的老熟人顧眉也嫁了人,丈夫是江左才子龔鼎孳;汴玉京差點被周奎送進皇宮,為了避禍,也嫁了人;保國公朱國弼則娶了寇白門。
到如今,馬四娘馬湘蘭乃是秦淮八豔中唯一還呆在風月場裡的。而且,現在也處於半隱狀態。若是錯過了今日,只怕以後也無緣在見面了。
孫元很是理解黃佑這種追星族的心理,即便這個黃兄年紀也實在太大了。
就笑道:“阮大人,這是我幕賓黃先生,可是久仰馬四孃的。要不,咱們說咱們的事情,請馬四娘和黃先生說說話。”
阮大鋮笑了笑,就對那歌女吩咐道:“你帶黃先生去見見馬四娘,就說這位黃公子乃是無雙國士,請他看在某的面子上見見。”
“多謝將軍,多謝阮大人。”黃佑難得地一臉興奮,也不推辭,一拱手,出了船艙。
這下船艙裡只剩孫元和阮大鋮,四月間的天已經很熱了,燈光下有蚊蟲飛舞。
兩人說了半天閒話,阮大鋮率先開口:“聽說孫將軍這次來南京乃是為出兵河南一事,已經見過史部堂了。”
“正是。”孫元點點頭:“開封之要緊,想必阮公也是知道的。若開封不保,中原則失,中原若是有失,這天下就要出大亂子了。孫元深受皇恩,我寧鄉軍又是百戰雄師,正是為國出力的時候,自是當任不讓。”
“聽說孫將軍出兵一事,被史憲之拒絕了?”見孫元要點頭,阮大鋮擺了擺手:“其實,史憲之也不是那種沒有擔待之人,之所以不肯答應將軍的請求,那是因為同僚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作為尚書,也要有所顧及。而且,這軍餉又要出哪裡出,兵部可沒多少錢。至於戶部,哈哈,那就是一群守財奴,問他們要錢,簡直就像是要他們命一樣。”
阮大鋮說得詼諧,孫元也忍不住笑起來:“確實,軍餉一事是比較難辦。”
“其實,大軍出征,以軍就食,走一地吃一地,也是可以的。”阮大鋮繼續大笑:“只不過,這麼多部隊出征,總得有個名義吧,否則還不變成叛亂了。”
“阮公說得是,孫元正在為此事苦惱。救兵如救火,如何能夠耽擱。”
兩人正說著話,那邊穿來錚錚的琵琶聲,然後是黃佑高亢的吟唱,唱的不知道是詞牌還是曲牌,孫元只聽到“從來歡歌繞畫梁,何必惹愁腸”一句。
他心中一笑,這個黃兄,還真的嗨皮上了。
“這又有什麼好苦惱的,這兵部也不是他史憲之一個人說了算。”阮大鋮不屑地哼了一聲:“就因為錢糧和害怕出亂子,他史可法就不願同意寧鄉軍出兵的請求,也不怕冷了將士的人。將來若是南京有事,到時候,誰人肯為國家出力?”
接著,他就大大地將史可法挖苦一通。在他口中,史部堂簡直就是一個偽君子、沽名釣譽的無能之輩。
孫元知道他接下來就要說馬士英剿滅劉超判軍一事,當下也不搭腔,只等阮大鋮自己提出來。若是自己先說此事,等下也不好討價還價。
果然,罵了半天史可法之後,阮大鋮又繼續拍案叫道:“昏聵,尸位素餐,如史可法這樣的人,對於國家又有什麼用處,我大明朝用人制度是真的有問題。剛才說,若是涼了將士們的心,一旦南京有事,又有誰人肯再過國家出力。如今,事情不就來了。永城劉超反叛一事,不知道孫將軍可曾聽說?”
孫元:“剛聽說的,據說,劉超擁眾十萬,戰了永城,如今正在攻打宿州。鳳、廬總督馬總督正在竭力抵抗。”
“沒錯,就是此事。”阮大鋮:“馬瑤草的緊急軍報今天下午剛送到南京,急報上說,賊勢甚大,他手頭兵微將寡,這宿州怕是要丟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