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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得如同鐵塔一般的騎兵不同,此人年紀有些大,一臉的苦相。一雙眸子裡盡是滄桑,不過,身體卻一直挺得筆直,如同那把掛在他坐騎上的戚家刀。
沒錯,這個騎兵正是荊然,而他口中的冷兄弟正是冷英。
黃佑被這個意外的插曲吸引,定睛看過去,眼睛不覺一臉,這個姓冷的輔兵還真是長得一表人才,五官端正,面板白皙,倒像是個書生。
可惜餘祥好象對這個冷兄弟惡感極甚:“冷英,你磨蹭什麼,快走,快走!不就是中暑嗎,吃兩顆仁丹就好了。荊然,休要耽擱。”
荊然抬起頭,賠笑道:“餘經歷,誤不了的,誤不了的。”
然後從身上摘下水葫蘆,遞給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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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的腳步聲在原野上散亂地響起,驚飛宿鳥,在夕陽下連翩升起。
這裡是永城和宿州之間的曠野,經過幾個月的大旱之後,肥沃的中原大地已經看不到一絲綠色。走了一天路,除了黃色,還是黃色。
如今,火紅的夕陽又在大地上覆蓋著一層紅色,就如同人血,粘稠得化不開。
熱,實在是熱,即便夕陽西下,可沒有風的曠野如同蒸籠一般扣下來,悶得人直欲發狂。
馬士英看看身邊的官吏和士卒,大家都熱得東倒西歪,不少士卒都脫掉衣裳,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官員和書辦們乃是讀書人出身,講究體面,自然不可能和下里巴人一樣脫得一絲不掛。不過,他們還是將外套除了,手中的摺扇不停搖著。一整天下來,摺扇和身上的白色棉衫早已經變成黃色,濃重的汗臭味在隊伍中瀰漫。
他禁不住微微嘆息,大熱天打仗,果然是一件苦差事。還好這氣候旱得厲害,若是碰到雨季,不用敵人來攻,軍中先要發瘟疫了。當然,如果真下雨,河南局勢會糜爛成這樣嗎?
一個官員走到馬士英身邊:“馬總督,天色眼見著已經暗下去,今天是沒辦法走了,是不是讓士卒們安營紮寨?”
“不,讓大家點了火把,連夜行軍,繼續追擊劉超。”
“這大半夜行軍,士卒都已經疲乏,恐軍心不穩。”那人小心地提醒。
馬士英搖頭:“別忘了,劉超正在逃跑,咱們紮營休息,他可不會歇。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若不能儘快擒斬劉賊,這戰局會起變數。到時候,只怕不是我等能夠把握的。”
他這句話讓手下心頭突然有些沉重,自然不會在有人提紮營一事。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立即就有人大喊:“敵襲,敵襲!”
隊伍頓時亂成一團,有人忙著穿鎧甲,有人則飛快地提起兵器,有軍官大聲傳令,集合部隊,但更多的人則亂躥亂逃的。
幾個幕僚大驚,湧到馬士英身邊:“侍郎,侍郎,快上馬,快上馬!”夕光下,他們額頭上全是晶瑩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熱還是心中畏懼。
馬士英卻一把推開眾人,立於高處提氣喝道:“大家不要亂,定然是寧鄉軍的快馬,應該有捷報傳來。”
話音剛落,遠出就傳來士卒們歡喜的叫聲:“空前大捷,空前大捷,寧鄉軍戰報來了。”
“威武,威武!”聽說不是敵襲,廬鳳軍士卒長鬆了一口氣,心中都異常喜悅,同時發出陣陣歡呼。
眾幕僚驚訝地看了一眼馬士英,心中都是大駭,這個馬總督難得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過得片刻,就看到十個騎兵押著幾輛裝滿麻袋的大車過來。
一個馬士英的部下迎上去,大聲喝問:“來的可是寧鄉軍斥候,你們那邊又出了什麼事?”
寧鄉軍斥候為首的是一個剽悍健兒,他哈哈一笑:“還能出什麼事,不外是在行軍途中遇到劉超,這廝竟聚了一萬多殘軍前來挑戰。”
“戰況如何?”
這個時候,那斥候頭兒突然鏗鏘一聲抽出馬刀,俯身砍來。
馬士英手下那個小吏見白光如練,“哎喲”一聲猛地後退,卻一頭撞在大車上,直接跌落在地。
卻見,那如閃電一般的刀光砍在大車上捆紮麻袋的繩索上,又順便破開一口麻袋,人頭流瀉出來,滾了一地。
“還能如何,摧枯拉朽!”那斥候騎兵將刀收回鞘中,傲然道:“這天底下能夠與咱們寧鄉軍抗衡的,還沒生出來呢!此戰,我軍斬首六百餘級,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