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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送到南京,福王登基已成定局。不過,這才開始,朝廷馬上就要重建,你我需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盧九德點點頭:“瑤草說得是。”
說到這裡,他有點意氣風發了,呵呵笑道:“想當初,咱家孤身一人過江,歷時一月有餘,總算將這局面板過來了。我是這麼打算的,後日過江之後,福王及諸鎮軍馬泊舟觀音門外燕子磯,不用著急入城。”
馬士英含笑故意問:“敢問德公,卻是為何?”
盧九德:“我福藩無論繼嗣繼統,還是論親論賢都是唯一的帝位繼承人,如何能夠這麼進南京,那不成奉天靖難了?怎麼著,也得名正言順的進京才行。咱們就陳兵留都城外,等著百官勸進。然後推辭兩回,第三次再勉強同意,並分批次接見所有朝臣之後,才能以帝王之禮入城。”
馬士英以手加額,低呼一聲:“哎,還是德公想得周全,老成謀國。老夫也是事急關心,只恨不得儘快將福王送進城去,登基加冕,卻忘記了朝廷的制度和禮儀,險些誤了大事。”
沒錯,古人最講究禮制,尤其是在新皇登基這樣的大事上面,更是絲毫都亂不得。
所有的法定程式——比如:百官勸進,儲君連續推辭兩回,這才裝著勉強的模樣坐上皇位——都必須走到。否則,那就是不合禮不合法,就算不得是真正的皇帝。
如今,從北方逃難到江南的王爺實在太多了,可以說人人都是朱家血脈,人人都有資格做這個皇帝。
一旦福王登基的程式沒走到,就好象是一個女子成親之前的三媒六聘沒走到,即便入了洞房,也不算是正式結婚,而是野合,也不受法律保護。
不過,馬士英面色突然一變:“不好,有個麻煩。”
盧九德:“瑤草請講。”
馬士英:“福王的性子這些日子咱們可都是摸得熟了,最是沒有耐性。而且,千歲……哎……”一句望之不似人君差點脫口而出:“千歲泊舟接見群臣勸進時,按照禮制百官分批依次入舟拜見,先勳臣再九卿後科道。這麼多人,加一起好幾百,至少一兩個時辰,福王可坐不住啊,別到時候生出什麼事來?”
盧九德聽到馬士英的話,不覺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是福藩老人,可已經離開北京二十年了,也只做過老福王的大伴。說到底,和福王也是第一次見面,未必就對他有什麼影響力。
在盧太監看來,福王雖年過三十,可心智尚未成熟,天家的孩子,一輩子錦衣玉食,醒事自然要比普通人遲上幾年。可遲上十多年,還真是罕見。
對於福王,你就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自從來他到泰州和大家在一起之後,行事荒唐不經,無法用常理度之。而且,他好象對能否做皇帝也不是太熱心,純粹就是一個看客。反正有什麼事情,你馬、盧、孫三人知道去辦。
這樣一個福王,說好聽點是寬仁之君,說難聽,那就是個二貨、廢物。
馬瑤草的顧慮非常對,盧九德無法想象福王端端正正坐上連個時辰接見百官,並竭力做出一副明君模樣會是什麼情形,搞不好還會鬧出什麼笑話了。
“瑤草,這事可如何是好?”
馬士英也覺得頭痛:“德公,還能如何,不外是同福王說明白其中的厲害,請他暫時忍耐。你是福藩老人,此事還得由你出馬。”
盧九德嘆息一聲:“咱家只怕是不成的,福王千歲也未必聽我的話。瑤草,這些日子老夫看得明白,千歲對你頗多敬意,也就你的話他還能聽上幾句,說不好要煩勞你了。”
兩人都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第一次開始相互推卸起責任來。
馬士英苦笑:“德功,咱們這個未來的天子啊,還是個大孩子。皇族血裔本是天之驕子,對人和事都缺乏敬畏之心。千歲是敬我馬士英,可如今這事關係厲害,怕就怕萬歲不畏其中的後果,只怕就算我去勸了,也是毫無用處。”
“敬畏,敬畏。”突然盧九德一拍大腿:“要不,讓孫太初去勸勸福王。據咱家觀察,上次揚州大戰之後,千歲好象有些畏懼孫太初的模樣。他對瑤草你是敬,對孫太初是懼。你們二人合在一起,就是敬畏。”
馬士英想了想,笑道:“德公,咱們都是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的,遇事總喜歡以直而取,行事固然正大光明,可有的時候卻少了轉圜。孫太初草莽出身,做事不拘一格,若由他去勸說福王千歲,怕會給人另外一種驚喜。對他,老夫還是有信心的。”
盧九德:“瑤草說得是,反正你我都是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