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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孫元這話,劉春心中一顫,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卻輕嘆出聲。
正在這個時候,孫元身後的一個衛兵指著前方:“總兵官,好象有大隊人馬來了。”
話音剛落,卻見成千上萬之水鳥從蘆葦蕩中連翩升起,在天空上黑壓壓地整合一片,竟如一團龐大的黑雲。
孫元:“應該是高傑和黃虎山來了。”
正說著話,一隊人馬從遠方開來,紅旗獵獵招展。
紅旗上繡著大大的“高”字和“黃”字。
果然是他們來了。
孫元一揮手:“咱們迎上去。”
兩方的人馬走不了片刻,就碰到了一起。
對方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高大的將軍,大約四十出頭,滿面都是虯髯,看起來甚是危猛,隻眼睛裡帶著一絲疲憊。他身上隨意地套著一口已經破了漆皮的皮甲,面龐上全是灰塵。
此人正是廬州軍的統帥,黃得功黃虎山。
他於孫元已是老相識了,見了面,立即發出一聲響亮的歡呼:“太初,太初,已經有兩年沒見了,真是想煞老哥我了。你這個孫太初啊,今日怎麼穿得如此鄭重,看起來倒像個小白臉子。”
說著話,他伸出拳頭在孫元胸口擂了擂,做出一副故友重逢喜不自勝的表情。
孫元也大笑起來;“虎山兄你還是這樣的不講究,今天是什麼日子,就要見到未來的皇帝萬歲,你也不換上一上好衣裳,也不怕將來有人彈劾你君前失儀?”
“我就是一個軍漢,平日裡這麼穿慣了,一套上官服渾身都不自在。”黃得功冷笑起來,一臉傲然:“什麼皇帝萬歲,無論是哪個王爺要想坐上龍椅,還得咱們哥兒幾個點頭才成,否則他就是個屁。君前失儀,彈劾我,那得等到福藩進南京以後才談得上吧?”
此話一說出口,黃得功身後的幾個將領也都笑起來,顯然還真不將福王和朝廷當回事。
別說崇禎已死,實際上,就算在崇禎朝的末年,朝廷財政破產,已經多年沒有一文錢軍餉撥發。各地軍鎮都處於自找自吃的情形。
再加上到崇禎十六年以後,北京兵部連派出一個信使的路費都拿不出來,中央的地方處於訊息斷絕的情形。
大家還真沒有拿朝廷和皇帝當回事,其中以左良玉和劉澤清為甚。
左良玉在湖廣是山高皇帝遠,誰也拿他沒有法子。至於劉澤清,更是連朝廷命官都敢暗殺。
如此一來,軍閥們都膨脹了,誰做皇帝,誰不能做皇帝,誰在乎?
孫元做為如今江北軍閥中最大的一股,自然不好發出不同的聲音,只笑了笑。然後拉過劉春,介紹道:“虎山兄,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劉鶴洲的大公子劉春。”
劉春大病初癒,精神不振,本不想說話。見孫元如此熱心,只得微微一拱手:“劉春見過黃總兵。”
“劉鶴洲的兒子劉春,聽說過。”黃得功大剌剌地受了劉春一禮,然後皺了一下眉頭,不客氣地說:“今日江北四鎮齊聚儀真,共商大事,這個劉澤清怎麼躲了,難不成還怕咱們把他給吃了?派個娃娃過來做什麼?”
這話已經形同藐視了,既藐視劉澤清膽小如鼠,又藐視劉春乳臭未乾,來這裡只不過是一個擺設。
劉春何等心高氣傲,臉色就變了。
眼見著他就要發作,孫元哈哈一笑:“虎山兄這話說得,真說起年紀來,劉少將軍比我還大上兩歲,虎山豈不是說孫某也是個娃娃?”
未來一年,孫元對山東軍另有安排,所以,他決定從現在開始竭力在世人面前替劉春揚名,最好能夠弄得天下人一提起山東軍只知道有劉春而不知道有劉澤清的地步。
黃得功有點尷尬,笑道:“太初你這就是說笑了,如今太初聲勢驚人,已是國之柱石了,誰能不敬?至於別人,自然是不能同你相比的。”
孫元道:“虎山過獎了,不過你這話說得卻不對。說起劉少將軍,當出在泰州的時候因為同我揚州鎮又誤會,還與某狠狠地打過一仗。老實說,那一戰劉少將軍還能得我有點狼狽,真勇將也。國家正是用人之時,等到福藩登基,某正打算向朝廷推薦劉少將軍為左都督呢!”
聽到孫元如此推崇劉春,黃得功這才鄭重地看了劉春一眼。江北四鎮幾十萬人馬擠在長江於淮很之間這一片不大的區域。如今,各鎮因為攝於孫元的威勢,這才聯合在一起擁戴福王。其實大家心中都知道,將來未不不會因為利益之爭又起齷齪。
對於劉澤清,黃得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