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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轉頭問劉孔和:“老二,這顆頭顱看著眼熟,你看是不是……”
劉孔和捧著木匣子湊到眼前端詳起來,見父親和叔父如此鄭重,劉家子弟一臉驚疑地閉上了嘴巴,土圍子上的氣氛變得凝重。
良久,劉孔和才點了點頭:“好象是。”
劉澤清:“什麼好象是,究竟是不是?”
劉孔和:“肯定是的。”
見他點頭,劉澤清手上本提著一把腰刀,這個時候手不覺一鬆,就掉到了地上,鐵青的臉變得沒有一絲血色。他趔趄著退了兩步,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手頭不是有五千騎兵嗎,這些可都是千錘百煉打出了的精銳啊!什麼時候就這麼被人給滅了?冶山離我們這裡才幾里路,俺怎麼就沒聽到半點風聲?”
劉孔和:“這一戰想必非常快就結束了,就好象揚州之戰,也就是在一個照面就分出了勝負。”
劉澤青:“完了,完了,這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俺命裡怎麼就碰到孫元這個煞星了?”
“父親大人,叔父,你們在說什麼,這人究竟是誰呀?”有一個劉家的兒子沉不住氣問。
劉孔和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幾乎捧不住木箱:“是劉良佐,是他,孫元將花馬劉的腦袋送過來了。”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被這個訊息給徹底震住了。
就連先前還喊叫著一出去殺了孫元的劉春也是驚得無法呼吸,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反覆迴盪:先是擊潰聯軍,又星也兼程,輕易地就斬下花馬劉的腦袋。真是狂風掃落葉啊,孫賊好生了得,真人中之龍也!
劉澤清喃喃道:“孫元這是在向某示威啊,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意思辦,下一個被裝進木盒子的就是俺的頭顱。”
劉孔和終於支撐不住,木盒掉到地上,劉良佐那顆腦袋骨碌碌地滾了下去:“兄長,為弟想不明白,孫元和劉良佐無怨無仇,那日在揚州戰場上,寧鄉軍又沒在他手下吃什麼虧,孫太初至於下這種死手嗎?而且,得罪他的是高傑。如今高傑已經潰不成軍,孫元應該痛打落水狗才是,怎麼反去消滅了劉良佐,又來逼迫咱們就範,想不明白啊!”
劉澤清:“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高傑已是死老虎,三五個月之內在江北也興不起波浪。福藩登基一事何等要緊,何等緊迫,孫元這人精明著呢,怎肯為了私怨在這等大事上耽擱工夫。如今,也就我與劉良佐手頭兵馬齊整,或許還有將局面翻過來的可能。孫元自然要將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裡……殺了花馬劉,某就是他下一個目標。”
說到這裡,他身子一顫抖:“沒錯,沒錯,孫元叫俺去儀真拜見福王,還說什麼既往不咎,都是謊話,他是想賺老子。只要某一去儀真,等著老劉我的就是當頭一刀。”
“不至於吧?”劉孔和到是有些鎮定下來,道:“兄長,孫元這人珍惜羽毛,又喜歡買名,這種食言而肥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的。否則,傳了出去,對他名聲有損。再說,當年在山東的時候,兄長你和孫太初也有香火之情,兩家相處得也不錯啊!”
“你懂什麼?”劉澤清不客氣地打斷弟弟的話,喝道:“不能太相信孫太初,就算孫元還顧念著俺當初和他並肩與建奴作戰時的袍澤之情,可別忘了他身後還有個馬士英。這人可是個屠夫,活脫脫的真小人。當年劉超都做他女婿了,又開城門投降,不也被馬瑤草一刀給殺了,我可不能做第二個劉超。”
劉孔和繼續苦勸道:“兄長,孫太初之所以派人過來請你去儀真,那是因為潞王已在半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先福藩一步進了南京,他也不想再起戰端,拖延時日。所以,我覺得孫元這次過來是真心的,而不是陰謀詭計。招降劉超那是馬士英一手操持,和孫元沒有什麼關係。這次孫元親自來請兄長,老馬應該會給他面子的。再說,劉超是叛逆,人人得而誅之,兄長你卻是正經的大明朝的總兵官啊!”
劉澤清焦躁起來:“反正某不能冒這個險。”
“可是,若不給孫元一個準信……”
“容我再想想,若我再想想。”劉澤清摘掉頭上的帽子,趴在雉堞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了。
土圍子上安靜下來,風呼呼地颳著,旗子飄揚,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蒼白。
對面的孫元好想也不著急,他甚至下了戰馬,坐在馬紮上,叫人生起一口小火爐,悠悠地品起工夫茶。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劉孔和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兄長,這麼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