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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鶴洲還有什麼壓力?大家以前就是朋友,今後自然也是兄弟。”
劉春的臉漲得通紅,惡狠狠地看著孫元:“你是瞧不起我山東軍,誰要你去取花馬劉的腦袋了。若我山東軍真要轉而擁戴福王,劉良佐的腦袋某自提兵去砍。我山東軍想擁戴誰就擁戴誰,還怕別人威脅?”
這話一說出口,他就看到孫元的嘴角微微翹起。
劉春突然有種沮喪的感覺,自己也不過是嘴硬而已。父親當初之所以出爾反爾,還不是因為害怕高傑和花馬劉。
不覺中,他感覺自己在孫元的談判中漸漸地處於下風。
又一口將茶水喝乾,補充了水分,劉春發現自己的嗓子舒服了許多。
孫元立即接著劉春的話道:“既然少將軍這麼說,那就沒什麼問題了。今日我就同你說句實話,在擁福和擁潞這種大事上,江北的所有帶兵將領都必須表態。若不表態,那就是反對擁立福藩。如今高傑大潰,劉良佐全軍覆沒,黃虎山和某與馬大人有舊,應不難說服。少將軍將來可是要統轄整個山東軍的,我想,這種大勢還是能看清楚的。為將者,不可以怒興師,行不得快意之事。何去何從,我想少將軍也能看明白的,簡單地一句話:咱們還是按照盧公公當初所提的條件辦吧。今後山東軍領淮安府獨成一鎮,有任免地方官吏和收取夏秋兩稅的特權,劉總兵封伯爵,世襲罔替。我方唯一的條件是,劉總兵帶山東軍去儀真,親自拜見福王千歲,並與各鎮總兵官聯名上表擁戴福王。”
孫元的這一席話的道理劉春都懂,也漸漸冷靜下來。確實,大勢已然如此,山東軍就算不擁戴福王也不成的。
就算自己想打,父親也已經喪了膽。以山東軍現在計程車氣,對上寧鄉軍也只有全軍覆沒的結局。
孫元今日之所以來同父親談判,倒不是因為他口頭所說的和父親在山東是結下的情誼,而是因為他急著過江,趕在潞藩前頭送福王進南京。
按說,山東軍敗成這樣,孫元還開出這種優厚的條件,他劉春從理智上而言,還是很滿意的。
可是……父親如今卻是一個沒有擔待的,他又如何肯獨身去見福王?
“父親怕是不會同意的。”一想起父親,和父親對自己的態度,劉春突然灰心了。
孫元:“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還請少將軍為某解惑。”
“父親大人說,他當時是受了冒襄鼓惑……其實,他也想去儀真叩見福王的。只是……馬士英不值得信任,當年劉超就……”這話的聲音低不可聞,說完,劉春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好鑽進去。父親堂堂一軍軍主,竟然怕成這樣,就連我劉春也提他害臊。
“哦!”孫元拖長了聲音,眼角浮現出一絲諷刺之色。
他也聽懂了劉春話中的意思:劉澤清這廝還真他媽不是男人,膽子小成這樣,還沒有任何擔待。就因為怕死,連福王都不敢去見,置整個山東軍士兵的生死於不顧……劉春急噪、衝動,自尊心又強,估計也劉澤清在他心目中已經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了……等等,嘿嘿,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
劉春說破這一點,又羞又惱,聲音越發地有氣無力:“孫總兵,擁立福藩這道表章,我山東軍可以上,但父親大人就不用去儀真了。”
“不成。”孫元聞言,譁一聲收起摺扇,神色冷峻:“此事沒有價錢可講,劉總兵必須去儀真。否則,我前腳走,後腳山東軍又反叛了呢?如若不然,花馬劉前車可鑑,休怪某不念往日情分。”
這已經是**裸的威脅了,劉春霍一聲戰起來,滿臉殺氣地盯著孫元,喝道:“孫元,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
“不錯,正不愧是劉少將軍。雖然咱們在戰場上見過血,不過,你的勇猛值得孫某尊敬。”孫元讚賞地點了點頭:“劉總兵不肯去儀真,不去就不去吧,某也不強求。”
劉春以為孫元服軟,面色緩和了些。不過,孫元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叫他張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上。
孫元:“劉鶴州我到是相信的,可老馬和盧九德還是心存疑慮的。要不這樣,少將軍就帶著兵符印信代表山東軍去儀真在表章上聯名吧,然後留在我身邊。就相當於古時的質子,如此,馬瑤草和盧公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什麼,我我我……”劉春口吃。
“對,就是你,這是我所能做出的唯一的讓步。你立即帶上兵符印信,隨我去儀真。”孫元笑眯眯地說:“說句實在話,劉鶴洲某是不擔心的。不過他卻生了一個勇猛敢戰的好兒子,留你在我身後,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