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落讓錢謙益很是難堪,可事情實在要緊。阮大鋮這麼急著來找楊文驄,剛才又說失了口,說不準有機密大事,卻由不得老錢不豎起耳朵偷聽。
反正他身份尊貴,而楊龍友又是個抹不開情面的厚道人。作為主人,他既然不開口逐客,錢謙益也不急著走。
只可惜徐青君和阮大鋮兩人說了半天話,全是風花雪月的東西,聽了半天,卻不得要領。錢謙益反因為凝神過度,弄得疲憊不堪。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作為主人,楊文驄還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但其他人卻各有不同。
阮大鋮雖然看不也不看錢謙益一眼,但神色卻頗為不屑;而徐青君更多是焦急和憤怒,焦急的是急欲知道阮大鬍子帶來的那天大喜訊究竟是什麼人,憤怒的是這個錢謙益臉皮實在太厚,都這樣了,還賴著不走。這他娘還是士林領袖,道德大家嗎,連臉皮都不要了。
錢謙益也知道自己今天這人丟大了,面上一陣熱似一陣,當真是如坐針氈。他只不住地不為人知地深呼吸,竭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終於,他的養氣工夫讓兩人經受不住。
徐青君這個槓子頭終於霍一聲站起來,看著錢謙益:“錢牧齋,剛才我已經摔了你的假貨古董,怎麼,你不肯罷休了?等下我自回府叫人給你送兩件漢代的谷紋壁當做賠禮就是了。既然你沒有其他事,怎麼還不走?”
“這個……”錢謙益嘀咕了一聲,甚至將眼睛閉上了:“天氣有些熱,剛來的時候有些匆忙,老朽有些疲憊,先調勻氣息再說。”
“你!”徐青君一句“老潑皮”就要罵出口。
阮大鋮突然站起來:“青君休要對牧老無禮,龍友,其實這事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此刻留都城中應該是人盡皆知了。牧老心中好奇,想聽聽也是無妨。”
既然阮大鋮要當著錢謙益的面談起剛才他口中所說的天大喜訊,徐青君自然不好說什麼。
老錢忙豎起了耳朵,楊文驄則催促:“圓海快講,可是江北戰事已經落定,高傑的秦軍被消滅了,還有山東軍劉澤清有如何了,難不成也被孫元一併剪除……不會吧,這才幾日工夫,哪能這麼快?”
阮大鋮哈哈一笑:“龍友,你怎麼想到打仗上去了,凡事怎麼可一味用強。先前江北的事情你們也是知道的,孫元在揚州大破高傑、二劉聯軍,然後奔襲劉良佐冶山老營,砍下花馬劉的頭顱。到這個時候,江北的戰事算是徹底結束了。不過,劉澤清的主力尚在,高傑雖然傷筋動骨,可要徹底解決他還須一些時日,咱們拖不起,福藩也拖不起。”
“好個孫太初,單騎提劉良佐頭顱入劉澤清老營。劉澤清膽小懦弱,見劉良佐全軍覆沒,就連腦袋也被人家砍下來,頓時破了膽,全軍歸降,願奉福藩為主,並獻上質子輸誠。”
“好,好!”聽到這一段,一向不正經的徐青君忍不住大喝一聲,滿面都是激昂:“孫太初真是膽雄,昔日關雲長單刀赴會也不過如此。當年他在南京時,我也與他見過一面,當時看來,這個孫元也就是普通人模樣,卻不想做出這般大事,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聽到山東軍已經盡數投降,錢謙益腦子裡嗡一聲,但阮大鋮接下來的話讓他更是驚駭。
阮大鋮:“逼降劉澤清之後,孫太初不計前嫌,許以恩義,又說得高傑歸心。儀真黃虎山見大勢已去,也開了城門,迎福藩進城。”
他說著話,滿面都是光彩,不覺手舞足蹈起來:“孫太初談笑間收復江北諸鎮,江北四鎮的總兵官集體上書留都,請立福王為君,四鎮聯名書信,昨夜已經送到城中。今日一早,四鎮兵陳於儀真,先頭部隊已經乘船送福藩過江,如今正泊舟觀音門外燕子磯,令百官前往迎架。哈哈,青君,你是勳臣之後,陛下接見百官,首先要見的就是你們。還有龍友,馬瑤草帶信過來,讓你過去呢!”
“什麼,接駕……”錢謙益被這個青天霹靂震得幾乎無法呼吸。
前陣子冒襄在江北幹得有聲有色,表面上看起來東林手握江北三鎮重兵,已經佔據絕對優勢。馬士英、盧九德手上無兵無卒,惶惶如喪家之犬。
訊息傳回南京,東林諸公喜出望外。
可千算萬算,或者是冒闢疆有意為之,竟然將寧鄉軍給算漏了。冒襄整個了江北諸鎮的兵馬之後,竟然想著去剿揚州鎮,這不是把孫元朝福藩那邊趕嗎?
最後的結果是,江北諸鎮聯軍被孫元打得丟盔棄甲,就連劉良佐也被孫元砍下了腦袋。
事情到了這一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