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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我先來吧!”高弘圖無力地提起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張慎言:“總憲,該你了。”
“哎!”張慎言現在也是能長聲嘆息了,此時外有馬士英合孫元、黃得功、高傑、劉澤清四鎮,陳兵江北;內有韓贊周、徐弘基、劉孔昭等相為連結,氣焰甚為囂張。眾大臣手無縛雞之力,又憑什麼反抗。最後的結果還不是一一俯首就盟?
張慎言簽字之後,又將筆交給署禮、兵二部印的呂大器,呂大器提起筆,定了半天,悲憤地扔在地上:“老夫不籤。”
可惜他剛烈並沒有引了別人的喝彩,錢謙益走上前去,揀起筆,在誓文上將自己的名字一筆寫就。
有老錢打斷了呂大器的壯懷激烈,其他人都默默地跟了上去,也不想做出頭鳥。很快,一分擁戴福王的公啟寫就。
接過眾人的誓詞,先前還一臉苦瓜相的韓贊周面上樂得開了花,笑道:“既然如此,咱家這就派使者送去觀音門外燕子磯福藩那裡,另外我等是不是該去拜見福王千歲。按照禮制,天子接見百官,先勳貴,然後是部院大臣,最後是科道。勳戚咱家和徐國公、劉誠義已經通知到了,部院和科道還得勞煩諸公。告辭,告辭!”
說完,一拱手,眾勳貴趾高氣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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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上元縣驛館。
自從崇禎早年裁撤各地驛卒,壓縮驛站規模之後,再加上國土三分之二已經淪喪於敵手,上元縣的驛館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
況且,此地就位於距離留都不過十里的地方,抬頭就能看到南京城牆。外地官員來此辦差,也懶得在此住宿。畢竟,簡陋的驛館如何比得上城中的秦淮風月,六朝金粉,能夠在南方做官的人,誰不是宦囊豐盛,也不需要節約那兩頓伙食和一宿房錢。
國家財政崩潰,各地驛站已經很多年沒有撥款。裡面的被子髒得起膩,蝨子、跳蚤氾濫成災,也讓人難以容忍。
因此,上元縣的驛館已經多年沒有住人,平日間也就兩個驛卒做在這裡無所事事地曬太陽,閒話說玄宗。
但今日這裡卻非常熱鬧,不但上元縣又派過來兩個驛卒,就連驛臣也親自跑過來,殷勤地灑掃庭除,將這裡整治得一塵不染。
驛館外面的拴馬柱上繫著矯健的駿馬,一輛輛華麗的馬車依次停放,有穿著乾淨宮裝的太監進進出出,這些人走路輕手輕腳,說起話來也可以壓低嗓音,惟恐驚動了住在裡面的主子爺。但他們的眉宇間,卻帶著難以遏制的興奮。
“噓,小聲點,著死呀,若是驚動了潞王爺,看咱家打不死你。”
被低聲呵斥的那個小太監並不在意,低笑著吐了吐舌頭:“千歲爺還沒起來嗎?”他們這個主子是個晝夜顛倒的主兒,大半夜的還在房間裡讀書寫字畫畫兒,每日都要睡到午時方起。晏起之人多半都又起床氣,若是驚動了王爺,說不定要受到責罰。
不過,今日乃是王爺進留都正位的好日子,想來他老人家心情自是極好的,不會因為這中小事而大發雷霆。
沒錯,住在驛館裡的正是昨夜剛到南京的潞王。
潞王藩封本在衛輝,李闖進河南之後,潞藩就拖家帶口地朝南方逃來。這一跑,卻跑過了頭,直接過了長江,逃到了杭州。
直到留都諸公派禮部官去接他回留都時,潞王等人才匆忙收拾行裝再次北方。
大家心中都是後悔,若當初跑得沒這麼快,或者直接住在南京,說不定潞王已經坐到龍椅上了,哪用這麼麻煩。
“怎麼可能,今兒個可是王爺的好日子,實話對你說……”另外一個太監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留意,這才強壓著面上的笑意,道:“王爺昨夜就沒睡過,咱家卯時還進過一次消夜呢……可憐千歲爺的眼睛都熬紅了。”
“啊,千歲一個熬了一個通宵?”吃驚地張大嘴巴。
“什麼叫熬,你知道什麼,千歲昨夜讀《大學》讀入了巷,咱家去催了幾次,都不聽。最後,王爺還發了脾氣。”
“想不到千歲爺讀書這麼辛苦,嘖嘖。李公公,王爺若是做了萬歲,肯定是千古明君。”
被人稱之為李公公那人眼睛一橫:“廢話,咱們王爺是誰,那是多才多藝,寬厚仁慈的潞佛子,能不是明君嗎?”
“那是,那是。李公公,你可是王爺手頭的老人,一旦千歲登基,你自然是要進司禮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