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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這幾日心火旺盛,妾身已經看到你枕邊的血了。剛去熬了一碗涼茶進來,你趕緊用些。”
錢謙益心中一暖:“夫人真是細心。”
就接過碗喝了一口,感覺涼絲絲甜膩膩的,很受用:“這涼茶熬得不錯,夫人你先別說,讓為夫品品……恩,有通大海、甘草、夏枯草、金銀花、菊花,對了,還有雞蛋花。”
柳如是微微一笑:“老爺你嘴真刁,連這都能吃出來。已是秋良,天乾物燥,自然會虛火上升。國家的事情自然有留都諸君子在,有史憲之、高公和張總憲在,老爺你也無須擔心太多。反正朝廷草創,正是用人之際,監國肯定不會忘記你的,否則,說不準真要冷了南歸北官之心。所以,你還是安心調養好身子吧。畢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歲月不饒人。”
“夫人這是嫌為夫年事已高,羨慕別人少年夫妻嗎?”錢謙益平日間和柳如是說話很是隨意,也沒有那麼多講究。
柳如是唾了丈夫一口,笑道:“還東林前輩,士林楷模呢,越老越不正經了。”
看到妻子那張嬌好的面容,錢謙益心中卻是一動。自當年他被溫體任趕出北京之後,一直在常熟老家閒局,以待復起機會。
北京城被李自成攻陷之後,錢謙益敏銳地覺察到這是自己出山的良機,就跑到了南京,遊走於東林官員之間。
立福立潞鬧得留都一片混亂,柳如是也跑到了南京。
按照明朝的制度,官員在任上是不能帶家眷的,雖然錢謙益在籍不在職,可一旦新君登基,他肯定是要入朝視事的。因此,柳如事按道理應該留在常熟老家。可老錢前腳到南京,她沒有徵求丈夫的同意,後腳就跟了過來。
老夫少妻,錢謙益對柳如事非常寵溺,也就由著她。
他也知道妻子出身秦淮河,以前也不知道見識過多少達官貴人,對於富貴榮華一物只怕比自己更熱心。這次她趕到南京,顯然是出於對自己這次出山謀事的關心。
以前,老錢並不怎麼在柳如是面前談起朝廷的事。主要是因為自己卻是沒幹出什麼值得誇耀的成果,而且,如今東林在與擁福派的鬥爭中輸得一塌糊塗,實在有些丟人。再說,國家大事讓一個女流之輩指手畫腳,傳出去他老錢家就要鬧出牡雞司晨的的笑話。
柳如事何等聰惠,她又是一個不甘寂寞之輩。丈夫的心思如何瞞得過她,於是,就冷笑一聲,不在過問。
不過,妻憑夫貴。丈夫一直沒有得到任命,她心中也是著急,正日在外頭尋親防友打探訊息。
錢謙益比妻子大三十歲,平日間有讓著敬著她,也懶得管。
今日他實在是心中抑鬱,看到妻子,心中卻突然有中想向她傾訴的**。
妻子的能量他是知道的,秦淮河出身的姑娘相識遍天下,以前所結識的都是京中的貴人。而且,當初同她一道在畫舫上做清館人的姐妹也不知道有多少嫁入豪門。
或許,夫人知道的事情比老夫更多吧?
喝完涼茶,錢謙益突然長嘆一聲:“夫人你這話說得卻不對,什麼有史憲之,高弘圖還有張總憲在,老夫就無須擔心了。特別是史憲之,當初心志不堅,若是一意要擁戴潞藩,而不弄出那個什麼擁桂的方案,又如何能鬧成這等太阿倒執的局面!如今,馬瑤草把持朝政,為所欲為,我等又能如之奈何?”
柳如是心中冷笑,丈夫以前可從來不在自己面前提起朝中之事,今日突然將話題扯到這上面,顯然已是彷徨無計了,問計於婦人了,早你做什麼去了?
她在秦淮河出身的那群女子中地位最尊貴,嫁得最好,又自來是心高氣傲的性子。當年嫁給錢謙益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少姐妹羨慕嫉妒恨。
可如今丈夫遲遲不得朝廷任命,她也是急了。
柳如是雖然已經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卻故意笑道:“老爺你說馬瑤草把持朝政,其實也是擔心過度。馬士英如今也不過是兵部尚書、副都御史,仍總督鳳陽,他好象還沒有入閣吧。朝廷草創,監國將來要想治理好這個國家,還得靠東林諸君子。如果不出意外,內閣依舊是以史憲之、高公為首的局面,亂不了。”
“事情恰恰就出在內閣人選上,擁福派也想染指啊!”錢謙益又長嘆一聲:“前陣子,朝廷議公推內閣人選的時候就出了變故,被人一鬧,竟讓馬士英入了閣,真叫人想不到啊!”
柳如是:“什麼變故。”
“夫人且聽我說下去。”錢謙益苦笑道:“當初百官公推內閣人選的時候本只定下三個名額,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