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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車駕一片大亂,就要朝旁邊跑去,作鳥獸散。
有個太監甚至直接朝道路旁邊的水渠裡跳去,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奔至他身邊的騎兵猿臂輕舒,自半空住抓住那太監的領口,朝旁邊一扔:“接住了!”
“喝!”不待那太監落地,又有一個騎兵伸出手來將其抓住,又扔給後面的戰友。
就這樣,一騎一騎,那太監從頭到尾就沒落地過,就那麼被人像耍猴一樣在空中拋來拋去。他早已經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就這麼胡亂地揮舞著手臂,有一點點黃色的液體從空中淋下來,竟是被嚇得尿了褲子。
也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騎兵將他朝空中一送,直接送到一輛馱著糧草麻布口袋的車上:“去你的吧!”
那太監這個時候才“哇”一聲大哭起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剛才這一出,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在賓士而過的駿馬上完成。
福王糊塗,可其他人卻看得明白,這一隊騎兵的騎術已經高妙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們生得高大威猛,雖然沒有亮刀子,但身上卻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一聲聲高喊:“不許亂,排好隊,排好隊!”
被他們的騎兵一驅趕,先前還亂成一團的福王府隨從們逐漸被擠到官道上,秩序慢慢地恢復起來。
馬士英哈哈大笑起來,“王爺,是孫元的騎兵軍,是孫元的騎兵軍,孫太初來接王爺你啦!”
福王:“你沒看錯?”
“如何能夠看錯,這鎧甲,這頭盔,天底下獨一份兒。”馬士英提氣對著那群騎兵高呼:“孫太初何在,某是馬士英,福王在這裡,叫他過來!”
話音剛落下,那兩隊沿著福王車馬賓士而過的騎兵突然散開,各自繞了一個大圈子,在前方一百步的地方聚攏在一起,組成一個方陣。
轟隆的馬蹄聲消失不見,幾十面黑色三角旗在風中呼啦啦飛揚。
這剽悍的軍威震得所有人都兩股顫慄,沒有一人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這部隊……好象很厲害!”福王吃力地爬起來。
他不懂軍事,甚至連基本的人情事故也不懂,可直覺卻極其敏銳,這兩百多騎給他一種很大的壓力。在這種壓力下,即便是一向懵懂的他,也感覺到自己好象是正面對著一頭危險的猛獸,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撕成碎片。
馬士英心中得意:“那是自然,天下第一軍嘛。我剛才不是同王爺你說過,江北諸鎮人再多,就算聯合再一起,也絕對不會是孫元的對手。”
又安慰道:“王爺你放心,孫元乃是老夫的好友,他也久聞王爺你的賢德,忠誠上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這也不過是安慰福王的話,實際上剛才孫元派騎兵縱馬衝擊福王的車駕,馬士英卻知道這人究竟抱的是什麼心思:不外是想向福王展示他的軍威,提醒福藩,這次他若是想做皇帝,沒有他孫元還真不成。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重鎧的將領手提一把斬馬刀,騎著一頭紅得像是火炭的戰馬從人群中緩緩過來。
福王好奇地看過去,一剎那就被孫元給耀花了眼。
只見,他身上的鎧甲磨得如同一面鏡子,陽光照射在上面,彷彿一泓融化的鐵汁,在這七月的火熱中熊熊燃燒。
一剎那,他被孫元徹底震住了。
馬士英心中說實話還是有些惱怒的,忍不住厘聲呵斥:“孫元,福王在此,你猖狂什麼,究竟想幹什麼?”
“瑤草,別來無恙乎!”戰馬走到福王的車駕前。
聽他這一聲毫無恭敬之意的問候,馬士英心中一個咯噔,冷汗都滲出來了:難道孫元已經投到東林懷抱裡了?不好,某卻是忘記了,他是盧建斗的門人,盧象升本就是東林的人。
這個時候,福王才發現孫元座下的馬高大得嚇人,自己所乘的大車的拉車的馬兒於之相比,竟像頭侏儒。這已經不是戰馬了,而是怪獸。
孫元說完話,伸出手掀開鋼製面具。
光芒漸收,露出一張堅毅的臉。
他“籲”一聲拉停戰馬,將斬馬刀扔給隨從,高喝:“誰是福王?”
“我就是福王。”福王坐在車門口,好奇地看著孫元:“你是吃人肉的孫太初?你的馬好高大啊,從來沒見過這麼高的戰馬,能不能送給我?”
“啊!”馬士英低呼一聲,捏緊了拳頭:這個福王爺啊,你跟孫太初說這不著調的話做什麼?孫太初看樣子是真有點瞧不上你,你得在他面前做出一副一代英主的模樣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