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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方以智從北京逃到留都,帶來了太子和永、定二王這個三個崇禎皇帝直系血脈落於闖賊手中的訊息之後,盧九德整個人都振作起來,並四下活動。但作為一個內侍,文官那邊他幾乎就無法可想。明朝和文官系統和宦官本就是天地,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特別是東林。
盧九德就將目光落到了馬士英身上,老馬這人手握兵權,在南直隸個軍威望極高。且這人沒羞沒臊,是個沒有節操的,只要你給他一定的好處,他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當盧九德提出要擁立福王的時候,並許諾一旦福藩繼位,馬士英將入閣為相時,馬侍郎很爽快地就點頭了。
於是,朝中就有了所謂的“擁福”和“擁潞”之爭奪,南京小朝廷有分裂的趨勢。
本來這樣情形也在盧九得的預料之中,當年福王和東林已成寇仇,文官們自然不想看到福藩得繼大寶,給他們來一場政治大清算。
盧九德正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讓他氣急敗壞的訊息傳來…馬士英動搖了——他與史可法妥協,兩派人馬各讓一步:讓桂王繼承皇位,而潞王則出任天下兵馬大元帥,類似於南宋趙構的角色。
鬧了半天,最後卻沒有福王任何事。
馬瑤草的心思盧九德最清楚不過,這個無行老官僚就是個痞子,只要又官做,只要能夠入閣,大權在手,無論誰做皇帝,同他馬士英也沒有半文錢關係。
正到盧九德要去尋馬士英晦氣的時候,柳暗花明:馬士英設宴宴請東林諸領袖,以期與他們達成諒解,在自己未來入閣的路上少一些助理。可是,東林諸人根本就瞧不起馬瑤草,一個人沒去。
馬士英一大早就去了閱江樓,可等了兩三個時辰,從黎明一直等到午後,什麼人也沒等到。如此一來,馬瑤草在南京成了一場笑話。
用奇恥大辱四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老馬這人,盧九德是瞭解的人。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毫無節操,厚顏無恥,可有的時候心胸卻極為狹窄,報復心也重。
他如果不將這個面子爭回來,以後也別想在南京城裡混了。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盧九德幸災樂禍的同時,也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果然,這個馬瑤草報仇不隔夜,前腳下了閱江樓,後腳就將盧九德請了過去,提出雙方合作一把,重扶福王登基。
當時,盧九德還是忍不住挖苦了馬士英幾句。
馬士英這人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當即就向盧九德道歉,又苦笑這說:“德公,現在再說這些氣話於事無補。馬某當初之所以在此事上猶豫,那是因為承受不了東林的壓力。畢竟,未來不管是哪位藩王登基,朝廷大事還得靠東林諸公支撐。百廢待興,某也不想因為此事而使得朝廷分裂。如此,對於國家,對於朝廷卻沒有任何益處。所以,就妥協了。”
“不過,此番東林辱我太甚,老夫就不得不接招了。德公,老夫只問你一句,此事你意下如何?”
看到馬士英誠摯的眼神,盧九德氣也消了,嘆息道:“咱家深受神宗皇帝、鄭貴妃的恩情,這些年無時無刻不想著報答他們的大恩,就算是拋了這條老命不要。只是,形勢逆轉,如今朝中大員們已是萬眾一心要擁戴桂王,咱家又有什麼法子可想。難不成帶兵打進南京?且不說到時候南京軍又多少人會跟咱家拼命,到時候,史憲之只需站在城頭高呼一聲,隊伍就散了。畢竟,他是兵部尚書,手握兵符,你我都奈何他不得。”
說到在這裡,他一臉的喪氣。
馬士英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盧九德心中不快:“你笑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馬士英笑著搖頭:“德公的目光著停留在區區一座南京城嗎,哈哈,也不怪你,也不怪你,所謂當局者迷,關心則亂。德公,你不妨將目光放到江北。”
盧九德身子一震,失聲低呼:“江北五鎮?”
江北五鎮就是如今正駐紮在長江以北的五個大軍頭:寧鄉軍孫元、秦軍高傑、山東軍劉澤清、廬州軍黃德功、壽州軍劉良佐。
馬士英呵呵道:“朝廷之爭,就好象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然後各退一步,得達成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協議。可東林現在的意思是想一家將整桌酒菜吃盡,還要搶咱們的筷子。呵呵,他們人多勢眾,你我爭之不過。沒辦法,只能掀桌子另開一席了。”
“正如德公方才所說,如果咱們集合南京附近的兵馬開進留都實行戒嚴,這些南京軍的稟性老夫最清楚不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