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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既然失敗已成定局,他們只怕一看到江北諸鎮兵馬渡江,自己就先潰了。”
張慎言:“危言聳聽。”
“晚生還有最後一句話,請總憲先聽完再下定論不遲。”冒襄向前微微一探身子,逼視著張慎言:“如果盧九德帶江北兵馬來南京的同時,還帶著福王一起過來。要知道,福藩可是有繼承大位資格的,而且,和神宗皇帝血緣最近。到時候,兵臨城下,總憲和諸公能說他們是叛軍嗎?這不過是皇家自己的事情,南京軍多半會袖手旁觀,不肯上城防守的。甚至,馬、盧二人不管不顧,直接在城外給福藩來一個黃袍加身,法統可不在我東林這一邊。如果真到這個時候,那麼,桂藩在哪裡,潞藩又在哪裡?如此,諸公又如何自處,晚生還請教了。”
“啊!”所有的人都猛地站了起來,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一絲恐怖。
冷汗禁不住淋漓而下,一個聲音在心中閃過:天子者,兵強馬壯者為之!我輩真真是太過迂腐了,竟未想到這一節!
錢謙益叫了一聲:“闢疆,以你看,此事如何做?”
冒襄謙虛地說:“諸公在上,小生如何敢亂說話。”
史可法:“闢疆,老夫心中已亂,你想什麼就說吧,就算說得不對,也是一個參考。”
高弘圖也道:“闢疆但說就是,坐下說話。”
“是,謹遵諸之命,小生就斗膽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冒襄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心中暗自得意:密之兄,愚弟如今和東林諸前輩可是同處一席了,卻不輸與你!
整理了一下思路:“正如晚生所猜測的那樣,盧九德這次過江,定然是開出優厚條件,去做說客的。現在咱們應該推敲一下,盧、馬二人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來,這才好從容應對。”
錢謙益:“對。”
冒襄:“首先咱們就說說黃得功,黃部如今已道儀真,距離南京最近,盧九德的第一站必然是去那裡。”
錢謙益這人人品雖然不堪,也沒什麼氣節,可這樣的小人最懂得變通,腦子也最靈活。立即道:“這人最是難辦,當年馬士英出任廬鳳總督的時候,他就歸其節制。聽說討伐劉超之役以後,馬士英還將一支精兵交給黃虎山作為補償。馬對黃是有恩的,他會拒絕馬瑤草嗎?”
冒襄:“牧老你大約是太不瞭解這個黃總兵了,此人生性粗獷、勇猛,就是個鄙夫。可對於朝廷卻是忠誠的,眼睛裡只認死理。要聽到別人拿國家大事來規勸他,他總是心服口服,立即改正。不然,為什麼史部堂調他的大軍去儀真監視高傑部的時候,他明知高傑勢大,為什麼會去。而且,如果他真是馬瑤草的人,以部堂和馬士英勢成水火的關係,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所以,我覺得,此人眼睛裡還是有史部堂的。只需派一君子前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未必不能打動他。就算不能說服他加入東林一方,至少也能讓他按兵不動。”
“據老夫和黃虎山接觸這麼多年,感覺此法可行。”史可法算是同意冒襄的觀點。
高弘圖:“那麼,劉澤清呢?”
這一連串的發問,換其他人早已經招架不住了。好在冒襄這陣子在史可法那裡參贊軍務,處處留心,早已經將兵事摸得透了。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劉澤清雖然為人兇殘,可生性卻懦弱膽小,又極為貪婪。晚生估高士英對付此人,不外是獻上大筆金帛進行收買。咱們也可以同樣給他金銀財帛,同時也可威脅他說高傑、劉良佐已經答應擁潞,黃虎山答應坐壁上觀。如果山東軍不願擁護潞藩,將被朝廷和高、劉兩部剿滅。如此,不怕劉澤清不就範。”
“這個主意好!”張慎言第一次誇獎起冒襄來:“劉良佐又該如何?”
“劉部年前曾駐紮河南南陽,北京陷落之後,受馬士英邀請,進入江淮,拱衛留都。表面上看來,他就是盧、馬的人,可據晚生來看卻不是。聽聞,花馬劉南下沿途淫劫,臨淮民聞其將至,嚴兵固守。良佐怒,攻之,不下。馬瑤草便命他移駐壽縣一帶。當地本就貧瘠,自比不上富庶的江淮。若咱們許給他一定好處,答應此戰之後,讓他移鎮江南,未必不能讓花馬劉改邪歸正。盧、馬就算給的好處再大,又怎麼比得上移鎮江南?”
所謂花馬劉就是劉良佐,因常騎一匹雜色馬,故而得名。
張慎言:“頗有見地,現在的關鍵是高傑。此人桀驁不馴,又在圍攻揚州,不是個良善之輩。你說,馬士英又要如何收買於他?”
“還能如何,不外是許以高官厚祿。”冒襄鄙夷一笑:“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