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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遠方的地平線道:“黎明即起,灑掃庭除,某戎馬生涯這麼多年,每日卯時即起,無論三九還是三伏。聽人說孫元這廝好逸惡勞,每日要睡到日上三杆才回起床,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就不是一個軍人。若是當初那支燕趙男兒組成的老天雄,某或許要小心些。如今嘛,呵呵,寧鄉軍在地上天堂的江淮呆了這麼多年,軍多又多是南人,攤上這麼一個主帥,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老天雄的殺氣。這都什麼時辰了,寧鄉軍還不過來,不會是害怕了吧?”
他生得端正的五官,蓄著短鬚,朝霞映照在臉上,有一種勃勃英氣。尤其是那一雙明亮而銳利的,充滿自信的眼睛,卻是普通明朝軍官所不具備的。
與之相比較,劉澤清那雙眼睛卻顯得猥瑣而閃爍:“英吾兄還是不可大意,這個孫太初劉澤清還是非常熟悉的,他自帶兵以來所立下的赫赫戰功且不說了,去年寧鄉軍三千騎兵在馬牧集被六萬多闖賊圍攻,孫太初不但從容脫困,還斬殺了李巖、紅娘子、郝大旗等人,重傷高一功。那一戰,可謂是打得闖賊人人破膽,李自成聽說孫元大軍進入開封境內,嚇得連開封都不要了,直接挖開黃河以水阻敵。”
一聽劉澤清提到李自成的名字,高傑面上露出一絲仇恨,然後故意諷刺地大笑:“馬牧集之戰某也聽說了,也沒有什麼了不得地。劉宗敏有勇無謀、高一功愚蠢村夫,袁時中也就是個流賊半點軍事也不懂,打敗這樣的敵人算不得什麼。至於李自成,嘿嘿,換某去,也要嚇得他尿褲子。李闖算什麼東西,他是打進北京,可結果又如何,遇到建奴,還不一潰如注,被人追著屁股打。說不定他哪一天就會被建奴給砍下腦袋來。不過是一個陝北農民,李獨眼還痴心妄想當皇帝,要人服他才行。”
“****的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又怕別人瞧他不起,竟假稱自己是西夏李元昊的後代。認一個韃子做先人,不要祖宗,和禽獸又有什麼兩樣,我呸!”高傑狠狠地朝前頭吐了一唾沫。
一陣風突如其來,口沫子噴了劉澤清一臉。
山東軍諸人都紛紛伸出手去抹自己的臉,劉春憤怒地將手放在刀柄上。
只劉澤清還是一臉誠懇地說:“英吾英雄蓋世,老劉我自然佩服。不過你也不可大意,要知道,孫元可是能夠打敗建奴,陣斬嶽託的猛張飛呀!闖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怎麼能與建奴相比?”
“建奴,建奴又算得了什麼,高某是沒同建奴打過。以往某都在湖廣、陝西剿賊,沒能入衛京畿。否則,還輪不到孫元小賊揚名。”高傑斜視著劉澤清,諷刺地說:“對了,我聽人說前番你兒子帶著六萬人馬入泰州遇到孫元,被人家打得一潰如注,想必劉總兵是被孫元打怕了?”
“你,高傑鳥人,你說什麼?”劉春本就心高氣傲,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諷刺過,鏗鏘一聲抽出了腰刀。
“啪!”劉澤清一鞭子抽到劉春的手上:“混帳東西,為父和高將軍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丟人的東西插嘴,還不快快向高總兵官賠罪。”
一條紅紅的鞭痕出現在劉春右手的手背上,越來越紅,最後變成紫色。尋常人若是吃了這一鞭,手中的刀到已經被打落在地。
但劉春卻死死地握著刀柄,手背上的幾條筋高高墳起,就如同鋼筋一般:“我憑什麼要向高傑賠罪?”
“還犟嘴,打不死你!”劉澤清大聲怒喝,手中的鞭子雨點一樣落到劉春的頭上,肩膀上。
又有一條鞭痕出現在劉春的額頭上,有血珠子沁出來,他的目光如同受傷的野獸:“我不,絕不,父親不如用刀!”
是啊,如今的日子還真是生不如死。
自從那日敗在孫元手下,不但六萬人馬丟了一大半,就連山東軍的家眷和妹子劉夏寧也被揚州鎮軍俘虜,一想起父親暴戾的性子,劉春就直流冷汗。
所以,一逃到揚州之後,他不敢去見父親。
後來,叔父劉孔和笑眯眯地跑過來說父親不再責怪他了,讓他帶兵去天長與主力匯合。
劉春這才鬆了一口大氣,帶兵回了老營。
可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父親的一陣痛罵和毒打,直打得他渾身是傷,差一點死去。到現在,劉春身上橫七豎八全是傷口,只能面前騎在馬上。
做錯了事被父親責罰,劉春本沒有怨言,可他心中奇怪的是,叔父明明說父親已經不再責怪他了,怎麼自己一回老營,依舊被打成這樣。直到妻子和兒子哭著告訴他,部隊全被父親收編,自己的兵權已經被剝奪之後,他才恍然大悟:父親已經開始猜忌自己,又怕我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