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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又在山東解濟南之圍,擊潰建奴右翼大軍,陣斬奴酋嶽託,活泉城幾十萬百姓。如此大功再不容抹殺,朝廷才給了孫將軍一個揚州鎮總兵官的職務。”
“盧公公,如今的世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想必你比晚生更是清楚。如果換任何一個人是我家將軍,說了這種窩囊氣,只怕早就反了。”
傅山越說越激動,在大廳堂裡揹著手走來走去:“如今長江以北駐有五鎮兵馬,盧公公,你憑著良心說,這五鎮兵馬中,哪個總兵官為國家所立的功勳大,哪支軍隊的最善戰?”
盧九德:“自然是孫太初所立功勞最大,寧鄉軍最善戰。”
“寧鄉軍最善戰,嘿嘿,應該是最善良才對。”傅山冷笑連連:“其他四鎮,尤其是高傑和二劉的兵馬自進入江淮之後,攻州掠縣,屠戮百姓、士紳,形同叛逆。如果是太平年月,早就被剿了。可這樣的獸軍,偏偏盧公公卻當成個寶,不但熱心籠絡,還許與官爵。而我寧鄉軍自駐紮揚州以來,於百姓秋毫無犯,對於朝廷的命令也是不折不扣地執行。若非其他幾鎮突然反水,公公大概還想不到來泰州吧?對對對,或許在公公心目中,到時候只需一道命令下來,我寧鄉軍就會尊照執行吧?”
“依傅山看來,公公就是是非不明白,黑白不分,欺人太甚!”
“你你你……氣死咱家了!”盧九德畢竟是一把年紀了,被傅山這一通撕破了麵皮的挖苦,面上一陣發紅一陣發白。伸出一跟手指:“傅山,你你你……”
傅山這話罵得字字誅心,盧九德以為寧鄉軍已經投向了潞王。
如此一來,大勢去矣!
他眼睛一翻,就要暈厥過去。
傅山急忙向前一把將他扶起,掐了他半天人中,才讓盧九德清醒了些。
盧九德心喪若死,禁不住大哭:“神宗皇帝、鄭貴妃娘娘,福王爺,奴婢對不起你啊!如今大事已然不可挽回,老奴再無法可想,只有一死,只有一死啊!”
說罷,強提起精神站起來,就要一頭朝牆壁上撞去。
“公公這是何必?”傅山伸出手來,一把將他拉住,似笑非笑地說:“我家將軍想要個侯爵。”
“什麼?”盧九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侯爵,世襲罔替。”
“對對對,世襲罔替。”盧九德驚喜得快要滴下眼淚來,只不住點頭。
傅山沉吟:“還有……”
“青主,你就別賣關子了,有話儘管說。”盧九德見他猶豫,又開始急了。
傅山:“我家將軍去年新得一子。”
盧九德:“沒問題,蔭錦衣衛指揮使一職、正三品上輕車都尉。”
傅山:“我揚州鎮……”
盧九德也乾脆:“揚州鎮效江北其他四鎮,轄泰州、泰興、靖江、如皋、通州、海門、崇明,兩州四縣一所,可自行任命官吏。”
傅山:“賦稅呢?”
盧九德:“揚州鎮可自行設定稅率、稅種,每年夏秋兩稅作為寧鄉軍軍餉。”
傅山:“那麼……兩淮鹽呢?”
盧九德大驚,額上熱汗滾滾而下:“不能啊,不能啊,如果沒有兩淮鹽,這朝廷,朝廷……”是啊,如果沒有官鹽收入,朝廷根本就支撐不下去。
傅山一笑:“盧公公,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盧九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傅山:“其實,官鹽專買誰也動搖不得。不過,咱們是不是另外設定一個稅種,比如說印花稅。這個款項專門向鹽商收取,反正他們錢多,多收一成的稅也不打緊。”
“什麼叫印花稅?”盧九德不解。
傅山:“官府每年都會向鹽商出售一定的鹽引,鹽商在購買鹽引的時候所付的款項中已經包含了所交納的鹽稅。到時候,我揚州鎮可在鹽印上再貼一個票據,作為他們已經依法納稅的憑據,這就叫印花稅。”
“這不是稅上稅嗎,徵收理由實在太牽強了點吧?”盧九德瞠目結舌。
“不不不,盧公公這話說得不對。”傅山道:“如果不貼那張票據,你憑什麼說你已經納過稅了?”
“不行,此例不可開,此風不可長。如此下去,我如何向朝廷交代。而且,官鹽專賣,你們的印花稅不也變相地插手鹽政。”
傅山:“公公,其實這印花稅也不可能長期徵收。我家將軍的意思是作為一種加徵,就好象是以前的遼餉、練餉一樣,用於將來北征收復神京的專用款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