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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我要借君頭顱一用,還真不想動刀子。”孫元苦笑一聲,“劉良佐,你是某生平第一個害怕的人,不得不承認,孫元小看你了。對於你這樣的猛獸,我是離得越遠越好啊。”
“過獎,啊……快動手!”
孫元:“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確實值得人尊重,且借君頭顱一用。”
火光中,劉良佐的聲音傳來:“謝謝!”
“嚓!”刀光閃過,斗大頭顱躍上半空。卻沒見到半滴血,難道都被這烈火烤乾了嗎?
……
軟甲已經被砍得不能用了,數了一下,身上至少有六條傷口,也就是說,自己至少和劉良佐交手六回合以上。
孫元光著已經被紗布裹滿的上身,苦笑著看著眼前的戰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如果不是自己在關鍵時刻靈光一動砍刀那顆松樹,如今被切下頭顱的只怕就是他孫元了。
好在身上有兩層鎧甲護身,傷口都不太深,只破了一層皮。就是血流得有些多,讓人感覺身體發飄,腦子不太夠用。
“武藝這種東西實在沒什麼用處啊,在戰場上,關鍵是防具要好。”孫元忍不住感嘆一聲,他倒有些想叫工匠打造一套犟驢子那樣的板甲,將自己弄成機器人模樣了。
那種中世紀騎士鎧用來虐輕步兵最好不過,一般的刀劍砍上去基本沒有任何用處。所以,歐洲騎士手中的武器大多是沉重的大劍、連枷、釘頭錐和大斧,而不像東方有那麼多花樣百出的刀劍。
……
“太初,可還能騎馬,你可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傅山在身邊笑眯眯地問。
孫元氣得笑起來:“青主你沒看到某剛經過一場血戰嗎,這麼急就叫我趕路了?”
“血戰,哪裡,我怎麼沒看到?”傅山翻了個白眼,故意一臉鄭重地說道:“稟將軍,此戰,我軍伏擊劉良佐中軍,大獲全勝,共殲敵一千有餘,俘虜兩千,賊酋劉良佐授首。自此,壽州軍已經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我軍陣亡十二,燒傷三十,都是輕傷。乃是一場空前大捷,恭喜將軍了。”
孫元知道鬥嘴不是傅山的對手:“懶得同你說,繳獲如何?”
傅山指了指前方的原野,笑問:“太初你說呢?”
“我說什麼呀,給我一個確切的數字吧?”眼前全是蠕動的牛羊,一直鋪到了天邊。
沒錯,就是蠕動。無邊無際,一眼也看不到頭。一片黃,一片黑,一片白。黃的是黃牛,黑色的是水牛,白色的則是羊群。
傅山:“這個花馬劉還真能搶啊,一路從北方搶到江淮,共搶了一萬頭水牛,兩萬頭黃牛,至於山羊、綿羊,實在太多,也沒辦法計算,怎麼著也是三萬多頭吧,真不愧他花馬劉才綽號,這廝怎麼就那麼喜歡牲口呢?至於戰馬,有三千匹。將軍你大約還不知道,他冶山老營附近幾十裡地已經被牛羊吃得寸草不生了。”
孫元驚得抽了一口冷氣,然後狂笑起來:“發了,這回是真的發了,也不枉老子身上受了這麼多傷。青主,將牛羊都帶回揚州,分發到各地衛所,馬上就要開始種植冬小麥,正缺大牲口呢!”
“是,將軍。”
孫元:“牽一匹好馬來,點上一百騎精銳,某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班。”
傅山擔心地說:“將軍身上的傷還撐得住嗎,這麼點人馬是不是少了些?”
“一點皮外傷,算得了什麼。就是血流得有些東西,喝碗羊湯就好。一百騎不少了,我又不是去打仗。而且,看管俘虜,押運繳獲的牛羊也需要人手。這麼多大牲口得來不易,得好好看管,一頭不落地帶回去。況且,揚州那邊的形勢說不準會有什麼變化,有騎兵在,對高傑和黃得功也是一種威懾。”
傅山點點頭:“確實,如今將軍已經威震江北,誰人敢惹?”
一個親衛將一具軟甲取來,套到孫元身上,又要在外面套上一具鐵甲。
孫元一擺手:“不用了,太重,不舒服。某這次去見劉澤清有不是打仗,犯不著如臨大敵。江北戰事至此已然結束了。”
沒錯,他這次是去天長找劉澤清,挾大勝之威,逼他投降。
這也是傅山和孫元的計策之一,劉澤清此人一向膽小懦弱。上次戰役,這老小子一箭未發全軍撤退,可以說已是徹底慫了。
現在孫元又砍下了劉良佐的頭顱,正好用來威嚇劉澤清。
兔子一死,狐狸那麼聰明,自然知道害怕。
若他敢於不從,等待他的就是劉良佐那樣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