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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沉重,又韌度極佳,卻因為太麻煩,和明軍建軍思想不符,就徹底被歷史所淘汰了。
劉春只感覺一陣騰雲駕霧,等他從地上躍起,湯問行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
“該死的,靠著兵器欺負人算什麼好漢!”
湯問行衝過去之後,後面的寧鄉軍騎兵還在兇猛地撲來。
兩個騎兵同時揮舞著馬刀斬來,劉春一聲大吼,手中大斧揮出一個扇面將一頭戰馬的兩條前腿砍了下來。
可那賓士而來的戰馬還是將他撞得騰空而起,一頭跌進正在慌亂退切的山東軍人潮裡。
吐出一口黑血,劉春大斧一掃,身前立即一空,殘肢斷臂落了一地。
他大吼一聲,如同在半空中響起一聲霹靂,口中血沫子拋灑空中。可即便如此,依舊無法排遣胸中那一口憤怒鬱悶之氣。
又是兩騎衝來,金風撲面。
劉春猛地躍起,感覺背心鏗鏘鳴響。
兩把馬刀就他斬得再次跌倒,身上的鎧甲“嘩啦”一聲披散下來,四肢百骸無一不酸無一不軟。
從建奴那裡得來的白甲果然堅固,若非如此,自己已經死去兩回了。
連番受到重擊,劉春五臟六腑都在翻騰,火辣辣地,有一種噁心的感覺。如果沒有料錯,應該是受了內傷。
抬頭看著前方,山東軍已經徹底潰散,到處都是丟下兵器跪地求饒計程車兵。
而敵人的長矛方陣還是如同森林一般不緊不慢地推來,遇到反抗,都是毫不留情的一個前刺。
尖銳的矛尖閃爍成一片,金屬的波濤洶湧而至,不可阻擋。
至於孫元的中軍大旗,陷進這人海的波浪中,又如何尋找得到。
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現在就算我衝上去,也會被敵人亂槍刺死吧!在這種亂成一團的戰場上,個人勇武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今我已經丟了戰馬,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了。
想到這裡,劉春不禁心灰意冷。又悲從中來:“蒼天啊,我劉春究竟又哪一點比不上孫元,武藝、勇氣,還是韜略?為什麼他的手下剽悍至斯,而我麾下卻是一群豬,甚至比豬還不如?”
“罷,就戰死在這裡吧!六萬多人馬都被人家給打散了,已經沒辦法像父親交代。孫元賊子狡詐如狐,絕對不會放過乘勢攻取淮安的機會。所謂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可憐我山東軍的家小糧草輜重可都在淮安城中,若是丟了,父親囤在**、天長的精銳部隊就變成孤軍了。我還有何面目再去見他?”
背心疼得厲害,沒有流血的吉祥,但身體中的傷勢必定輕不了。
劉春咬牙提著大斧。
“少將軍!”劉孔和帶著十幾個騎兵衝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少……少……少將軍,我們還是速速撤退吧。”
“撤退,去哪裡?”劉春咧著嘴,淒厲地啞笑。
“少將軍,我們還是去高郵好了。”這話一說出口,劉孔和才知道自己是急糊塗了,高郵那邊可是高傑的地盤,一個孫元已經打得山東兵潰不成軍。遇到高傑那個魔王,還不將大家連皮帶骨給吞了:“實在不行就去興化,直接北上退去淮安,徐為之圖。劉春啊劉春,你就聽我一次,快走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看到劉孔和一臉又是灰塵又是汗水和血水,語氣中純粹是將自己當成小孩子看待。突然間,劉春心中湧起了強烈的反感,往日叔父對自己的諄諄教誨也變得那麼的令人厭煩。
這個時候,敵人的長矛方陣有向前推進了一段距離,將山東軍的潰兵驅趕過來。孫元的中軍大旗又再右手邊飄揚起來,想來這鳥人又帶著騎兵衝過來,沿著山東軍人潮的邊沿不停的削弱山東軍計程車氣,將他們擠壓成一團。
劉春猛地下了決心,伸出血淋淋的大斧指著孫元中軍旗子的方向:“劉孔和,立即收集軍隊,咱們朝孫元衝去。”
語氣之中已經沒有半點對劉孔和的尊敬之意。
劉孔和嚇得在馬上一顫,驚叫:“那邊……那邊可是孫元啊……吃人肉的孫元,又都是騎兵,我們過去不是送死嗎?”
“去你媽的!”劉春破口大罵:“劉孔和,你是主將還是我是主將。”全然不顧劉孔和的媽就是自己的祖母。
被侄兒指著鼻子罵娘,劉孔和險些暈厥過去,不住道:“怎麼能夠罵我,你怎麼能夠罵我,我可是你叔父啊!”
咯咯冷笑:“罵的就是你這個蠢貨,再在老子面前擺長輩的老資格,說廢話,一斧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