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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鳥兒都已經歸巢,樹枝上滿是婉轉的鳥鳴。
劉夏寧痴痴地站在那棵高大的香樟樹下,霞光將她一張臉染成了紅色。同那一年在濟南時相比,如今的她已經十八歲,眉眼已經長開。往昔面上那可愛的嬰兒肥已經消失不見,圓嘟嘟的面龐也變成了美麗的瓜子臉。
“姆媽,聽人說南方人有個風俗。只要家裡生了女兒,就會在庭院裡種一棵香樟樹。等到女兒長到出嫁的年齡,就會將樹伐倒。這個時候,這棵樹已經長大成材,正好打一套嫁妝?”
說到這裡,劉夏寧一臉的好奇。
趙奶孃正好立在她的身邊,另外一個丫鬟則在屋中忙碌著。
她微嘆一聲:“好象是吧。”
“姆媽,你和娘不都是蘇州人氏嗎,這裡已是南方,怎麼會不清楚?”劉夏寧好奇地問。
趙奶孃:“蘇州和揚州卻是隔著一條大江的,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未必一樣。”
這間院子聽說是洪武年間吏部尚書翟善的祖屋,佔地三十來畝產,有十多個大小不等的院子。院中亭臺樓閣假山荷塘曲徑錯落有至,當真是步移景生,乃是典型的江南園林歸置。
這次落到寧鄉軍手頭的山東軍家眷大約有四十來人,住在這裡也不覺得擠。
孫元將軍倒是個知道禮數之人,不但沒有虐待,反將大家安置在這個好地方,並派專人前來侍侯。除了外面各門都有士兵看守,不許大家外出。
劉夏寧:“這翟家或許也有一個與我同樣年紀的女兒待字閨中,這裡泰州落到孫太初手中,估計她也逃走了。以後若是要嫁人,沒有這棵樹置辦行嫁可怎麼辦喲?”
劉夏寧一開啟話匣子就關不住:“姆媽,你說我這次被孫太初捉了,他會拿我等怎麼樣?還有,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孫將軍。記得多年前在濟南見到他時,孫太初醉得厲害,一頭倒在雪地裡就睡著了。若不是我將他叫醒,只怕他會被凍得大病一場吧?”
說起這事,劉夏寧掩嘴偷偷地笑起來:
“都這麼多年了,當初的孫太初看起來其實還有些稚氣未脫,如今怕軍旅倥傯,估計也長成一個相貌堂堂的大將軍了。你看大哥,這幾年變化就大。鬍鬚也蓄了,身坯大了一圈,不好看了。
“他會拿你怎麼樣,還能怎麼樣?”趙奶孃又忍不住微嘆一聲,心疼地摟住二小姐。
二小姐從小就生在將軍府,錦衣玉食,對於外間的險惡卻是一無所知,也不清楚戰爭對一個處在戰爭中的女孩兒究竟意味著什麼?
趙奶孃隨二小姐的母親嫁到山東之後,可是經歷過登、萊之亂的。亂世女人的遭遇,她也親眼見過。
二小姐年方二八,這兩年更是出落成一個我見尤憐的美人坯子。這樣的女子,落到軍漢手中,做了人家的俘虜能夠有個好?
遭人蹂躪那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一個不好觸怒了人家,說不定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
以二小姐天真無邪的性子,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孫元雖然和劉家是舊識,可這次大公子帶兵攻打泰州,和孫太初沙場對決。兩軍都是見了血,殺出真火來的。況且,在這種大人物心目中只有**裸的利益,在他們心中只有鐵石,而沒有心。
舊識又如何,一旦發作,說殺也就殺了。
我可憐的夏寧喲,想到這可怕的後果,趙奶孃心中一陣陣發酸,又是陣陣恐怖。
劉夏寧在趙奶孃懷中好奇地睜著眼睛:“姆媽這話我聽不明白,孫太初怎麼了,聽你的話,好象他會欺負我似的。”
趙奶孃覺得有的事情自己該提醒一下二小姐,這也是自己的責任。她的表情嚴肅起來:“如果孫總兵來找二小姐,無論他要怎麼著你,你都不能拒絕。不但不能拒絕,還得……無論是多麼不堪的情形,你都要強顏歡笑……二小姐,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緊,無論如何,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緊的。”
“什麼怎麼我,還不能拒絕?”劉夏寧有些疑惑:“孫太初人很好啊,姆媽你別將他想得那麼壞好不好……啊!”
突然間,劉夏寧好象意識到什麼,一張臉紅透了,“保姆媽,你說什麼呀,孫將軍才不是你想得那樣。”
趙奶孃:“你明白就好,二小姐,你如何知道世事的險惡,又知道什麼叫男人。這孫元血氣方剛,見到你的美貌如何保持得住,況且,你現在又被他捉了,可謂是予取予奪。若你不從……二小姐,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無所謂了,休要觸怒他……你畢竟是劉總兵的小姐,孫元好歹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