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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書信上也說得明白,老夫去不去,又有什麼打緊。士英與高尚書、呂大器呂侍郎等人以前諸有摩擦,今後都是要入閣朝夕相處的,他們單獨見面,將話說開最好。老夫若去,有些話卻不方便說。”
立桂王為帝,讓潞王統帥天下兵馬,史可法對這個兩全其美的結果也很滿意,,既避開了矛盾的焦點,使南京的官紳沒有意見;又爭取了握有軍隊的馬士英的支援。把本有可能形成黨爭的立親與立賢兩派合二為一了,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個時候,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老實說,他和馬士英相處得並不愉快,實在沒什麼興趣去赴宴。
冒襄心中一個咯噔,小心道:“部堂,晚生覺得你還是應該去一趟,最好能夠約高尚書和呂侍郎一道去。”
“這不是督促嗎,傳出去豈不是一場笑話?”史可法笑了笑。
冒襄低聲道:“若部堂要這麼想,也對。晚生這幾日留在留都聽人說,高尚書、張總憲和牧老、呂侍郎對部堂弄出的這個折衷之法頗有微詞,甚至有人說部堂你瞻前慮後,首鼠兩端,不是君子所為。”
史可法不以為然:“老夫做事憑著一顆公心,何懼別人評說。沒錯,老夫出身東林,可我首先卻是大明朝的兵部尚書。一切當以國事為重,豈能只考慮一黨一派自身的利益。”
冒襄心中佩服:“可是部堂,高尚書、牧老諸君子一向嫉惡如仇,怕就怕不願意去見士英這個小人,或者就算去了,也與他起了衝突。部堂若在場,場面也能敷衍下去。”
史可法:“闢疆你想多了,諸公都是正直君子,雖然接到老夫信件的時候有所不滿,可此刻想必也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要相信高公和牧老他們。”
“是,部堂。”
從書房裡出來之後,冒襄還是有些擔心。當下也不耽擱,立即乘了車,直奔閱江樓。
從史府到閱江樓還有很長一段路,等他走到樓下,已經是午後未時。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飯點,按說樓上應該是賓朋滿座,歡聲笑語才對。
可眼前卻是一片寂靜,一個人也無,只一個瘌痢頭老者正提著笤帚懶洋洋地掃地。
冒襄一個激靈,感覺到大大地不妙,急忙跑過去叫住那老者,將一枚碎銀子塞到他手中,喝問:“老丈,今日這裡不是有人宴請賓客嗎,這人呢?”
老頭見了銀子,眉開眼笑:“公子是不是說馬侍郎馬總督請客一事?”
“對對對,就是他……你認識馬侍郎?”
老者:“怎麼可能不認識,馬士英嘛!”
“對對對,快說,人都去哪裡了?”冒襄急得額頭冒汗。
老者:“剛走。”
“剛走,怎麼講?”冒襄:“來的人多不?”
老頭突然咧嘴一笑:“這事還真有點意思啊,我今日接到官府的信,說馬侍郎要在樓上宴客,於是小老兒一大早就將樓上收拾得乾淨。馬侍郎也來得早,可是,等到現在,卻沒有等來一個客人。馬總督惱了,剛才走不到一壺茶工夫。”
“什麼,一個客人沒來?”冒襄腦子裡嗡地一聲,他雖然不知道這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可下意識地覺得事情鬧大了。
馬士英什麼人,那可是個真小人。小人如鬼,最是難纏,一旦他恨上了你,就會窮其一生與你糾纏不休。
這次東林一點面子不給,馬士英受辱極甚,必然會報復的。
這下朝局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他昏頭昏腦,機械地走著,卻沒聽到後面那老頭的話:“連馬侍郎的面子都不給,什麼人這麼大膽啊!”
……
“什麼,沒一個人去赴宴!”史可法一臉的不敢置信:“高公、牧老、呂侍郎怎麼能這樣,糊塗!”
冒襄小心地問:“部堂,馬瑤草小人一個,受此奇恥大辱,擁立桂王一事會不會橫生枝節,起了變數。”
“不會,不會,這事我已經同馬瑤草達成共識,乃是最佳的解決方案。士英此人雖然德行有虧,可心胸還是開闊的,也懂得顧全大局。”史可法道:“下來之後,老夫會從中勸和的,各位大人相必也知道我的一片苦心,以國事為重的。”
說完話,他一臉的輕鬆,好象並不當一回事的模樣。
冒襄心中忍不住腹誹:部堂啊,沒錯,你是個君子,可是……真真是書生之見啊!
下來之後,他總覺得心驚肉跳,也不敢耽擱,當下就離開史府去與復社同仁聚會,打探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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