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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用標準的滿語道:“準塔,已經準備好了。足夠一千人之用。”說著,就將一張張古怪的東西扔下來。
藉著燈籠的火光看去,卻是羊皮。這些羊皮都縫合成口袋模樣,像一口口大水囊,也不知道做何使用。
準塔:“發下去。”然後拿起一條口袋,將嘴湊在口子上,大口地吹起來。須臾,羊皮口袋就鼓了起來,
“大家看清楚了,跟我來。”口袋下面還連著一條索子,準塔將索子纏在身上,大步朝水中走去。
“準塔!”有衛兵急忙衝上去拉住他,急道:“額真,你是一軍統帥,這河中水流甚急,如何能夠行險。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又該怎麼辦?還是上船吧!”
準塔一把推開他,凜然道:“三長兩短,三長兩短,又能如何,至不濟被水淹死。今夜若不能過河拿下清江浦,大軍被阻於大河北岸,不能完成睿親王交代下的事兒,影響了揚州戰局,我準塔還有何面目去見多爾袞和多鐸?準塔做事,一向身先士卒,士卒們不坐船,我也不坐船。再說廢話,仔細我的軍法。”
說罷,一把推開衛兵,大步朝水中走去。
“願追隨額真!”一千多士卒滿面亢奮,同時低喝一聲,也跟著他下了水。
四月的河水依舊冰涼,一下水,準塔就打了個哆嗦,只感覺那寒氣彷彿已經沁進骨子裡去了。
他畢竟是五十的人來,頓覺經受不住。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只能揮動雙手,奮力朝前游去。
一米兩米,一百米,兩百米。
河南岸清江浦的燈光逐漸近了,已經能夠看清楚那邊的情形。
那是一座頗大的市鎮,也是大運河的航運樞紐之一,無論是沿著大運河南下的船隻,還是沿著淮河東來的商隊,都要在這裡轉道去淮安城。而且,此地承平已久,除了上次江北諸鎮兵馬南下時被劫掠過,有明來百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燃過戰火。
也因為這樣,鎮中也沒有城牆。
知道山東建州軍南下時,劉澤清才充滿調動軍隊和民夫開始修葺工事。
此刻,靠水邊的地方到處都是腳手架,到處都是工匠的窩棚,燈火亂糟糟地亮成一片。
準塔心叫一聲僥倖的同時又精神大振,在前面遊得更快。
正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左腿迎面骨一痛,疼得冷汗都出來了。
用手一摸,卻摸到一快大石頭。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靠岸了。
當下,他猛地從水中跳起來,腳踏實地。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清江浦是我的了,淮安是我的了,賭贏了!
……
劉禮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他最近的日子過得爽利,得了在工地上督辦工程的肥差。雖然只是一段不足三百步的土壩,卻已經讓他吃到饜足。
一得到工程款子,他都會約上三朋四友跑去淮安城的青樓裡,逍遙快活上幾日,才會回清江浦。反正他姓劉,乃是劉家的人,也沒有人敢管他。
昨天也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又是怎麼昏頭轉向地回到工地。
等到醒過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酒喝得實在太多,腦袋有些木。
他站在土坎上,拉開褲子朝下面痛快淋漓地撒了起來。
等到風一吹來,他有些情形過來,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忍不住朝前面看了一眼。
這一看,頭皮立即就麻了。
卻見,前面寬闊的水域上密密麻麻都是剃得光禿禿的腦袋,在夜光下,藍幽幽地亮著。
呆滯了片刻,劉禮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建奴……啊!”
一個建奴從水中跳到岸上,將一把長槍狠狠投來,瞬間刺穿了他的胸膛。
……
“殺,一個不留!”準塔拍了拍雙手,用盡全身力氣咆哮。
以前多建州巴喇牙軍同時發出一聲喊,如同從水底下鑽出來個惡龍,翻動著大股濁浪撲上岸來。
……
血花沖天,整個清江浦走在烈火中熊熊燃燒。
火藥庫被點炸了,幾門大炮彎折著彈向夜空。
大風中,火星在高處迴旋,如同節日裡綻放的煙火。
淮安府,門戶洞開。
1014。第1014章 兵諫(一)
一夜急行,劉春和郝肖仁的船在午時靠到了淮安城的碼頭上。
歸鄉情更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