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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擊的時候死了十人,傷了二十多個。
戰損的交換比實在太懸殊,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戰爭,而是大屠殺。
但周仲英心中卻莫名其妙地一陣緊張,他知道火藥已經不敷使用,如此密集的射擊最多隻能維持半個時辰。一旦彈藥用盡,說句實在話,這一千五百士兵立即就會變成待宰羔羊。打光彈藥的火槍大炮,比燒火棍還不如。
“半個時辰,我們還能堅持半個時辰,也不知道侯爺是否接到我們的急報,也不知道元字營和島津聯隊、朝鮮營的主力什麼時候能夠趕到?”俞亮也知道說不定已經到了最後時刻,語調變得沉重起來。
周仲英點點頭:“我早就發現這一點了,俞將軍,你我深受侯爺深恩,現在卻是殺身以報的時候了。”
俞亮呵呵一笑:“說得是,我這條命早就交給侯爺了。人終歸一死,死在病床上是死,死在戰場上也是死。戰死沙場,乃是我輩武人的夙願。”
周仲英:“要不……讓李親王再去侯爺那裡跑一趟,稟告這裡的戰況。”
俞亮深深地看了周仲英一眼:“我原本以為周掌牧於李親王不和呢!”
周仲英嚴肅地說:“這一戰兇險異常,刀槍無眼,誰也不能保證什麼。親王的安危關係到侯爺日後經略遼東大局,親王不容有失。若他有個好歹,朝鮮營也就完了。我於李舉私人恩怨算得了什麼,一切當以侯爺的大事為要。”
俞亮:“還是掌牧看得深,先生德行叫末將毫升佩服。”說完就深深一揖。
周仲英:“我這就讓李舉去帶信請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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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聲如雷,上千匹戰馬簇擁著揚州鎮總兵官、穎川侯、寧鄉軍統帥孫元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這一千戰馬乃是騎兵軍中的一部,湯問行那張滿疤痕的臉嚴肅地隨著戰馬聳動,和孫元自在愜意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在騎兵的後面則是元字營四千五百人馬,**的黑色大旗在頭頂飛舞,發出“噼啪”脆響,金聲玉質,如同緩慢移來的積雨雲,隱約有閃電劃過,那是長矛的槍尖和明亮的鎧甲。
一輛接一輛炮車首尾相接,拖車的騾馬憤怒的長嘶。
在距離元字營不過一里地的南北兩側則是島津聯隊的四千人和朝鮮營的四千五百人馬。
腳步聲整齊有力,隊伍嚴整有序,雷霆萬鈞,卻又聽到不任何喧譁。
滿天滿地都是腳步的轟隆聲,一萬多雙腳踩在大地上,地上的積水在微微晃盪。震動從地底升起,直沒入人的骨子裡。
就連一向喜歡鬧騰的朝鮮軍也被這肅穆的軍陣震懾,忘記了喧譁,都低著頭默默前進。
這不過是元字營,在北面遠方還有偉字營、威武營、銳建營、金雕軍、騎兵軍的一部。
在最南面的長江上,水師的戰艦也在開拔。
在大約千里的戰線上,寧鄉軍全線出擊。
所有的海、陸軍加一起,人馬超過四萬,大炮上百門,戰艦兩百餘艘。再加上全體動員的軍戶、民夫,將近二十萬人。
據後勤部門報上來的資料看,這次出來四萬主力戰兵,十多萬民夫和輔兵,騾馬牛一萬頭,大小車輛一萬三千。軍資糧草加一起,重約千萬斤,這已經揚州鎮或者說寧鄉軍這十多年的積累。
即便是這麼多物資,也只夠寧鄉軍一個月的高強度作戰。這已經是滅國之戰的規模了,如今的明軍,也只有揚州鎮有如此強大的動員能力。但這還是建立在揚州的富庶和寧鄉軍把持從黃海到日本朝鮮海貿的基礎之上。
這一仗,關係到明朝,關係到天下每一個漢人的生死存亡,這一仗,孫元毫無保留地將手頭的所有資源都扔了下去。
必須在一個月之內解決戰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無數斥候來回賓士,將一個接一個情報傳遞到中軍大旗之下。寧鄉軍分散在一個寬約五百里的正面,很多情報傳遞到中軍時已經是舊聞,也只能做個參考。更多的情報,甚至沒有任何價值。
作為決策者,必須在這海量的資訊中篩選出合用的東西,透過著紛擾的迷霧,看清楚敵人的動向。
“總兵官,李舉、島津在艾陵湖遭遇敵軍,已經打了一夜。”傅山一張臉因為疲憊而有些發白:“周仲英和俞亮派信使過來,請元字營主力速去救援。”
孫元:“想不到這一仗的第一槍竟是日本子和高麗棒子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