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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損壞的火槍,吃了一口罐頭,建奴有一股千餘人馬撲了過來。
這一回來的兵不是蒙古人,也不是滿人,看他們打扮也甚是古怪,從來都沒見過。
這一隊的人馬戰鬥力不成,被火槍、大炮一通暴烈的射擊之後,僅小半個時辰就潰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對這一隊人馬實在好奇,還是火槍手實在太累了。戰至正酣,在俞亮的命令下,朝鮮營五百甲士在巨人樸昌範的帶領下突然一個反擊。這隊高麗棒子人高馬大,力氣驚人。敵人已經被槍炮打破了膽,瞬間就潰敗了。朝鮮營還帶回來兩個戰俘,一問,才知道這一隊人馬乃是偽清禮部侍郎愛新覺羅?尼堪所率的外藩軍,隊伍裡有蒙古人、赫哲人,有鄂倫春人,有鄂溫克人,反正都是沒聽說過的民族。
作為聯軍,按照軍中條例,所有人在稟告軍情的時候都必須使用漢語,這是東北亞的通用語言。
樸昌範剛開始的時候使用的也是標準的北京官話,可說著說著,卻換成了朝鮮話,看他的表情,也甚是古怪。
聽到他的稟告,李舉面容猙獰起來,激奮地吼叫著,用手使勁地拍著拒馬的木樁,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周仲英也聽不懂,迷糊地問身邊的俞亮:“俞將軍,樸將軍究竟在說什麼?”
俞亮惱了,沉著臉,道:“李親王,你們要說話請用官話。如今都是什麼情形了,你還想著隱瞞軍情嗎?若是出了紕漏,遭至兵敗,算誰的?”
李舉一臉羞愧,換著了官話,漲紅著臉:“也不算是什麼緊急軍情,是咱們高麗人自己的事情。”
周仲英搓著鐵彈:“什麼事情,親王你說就是了,不說出來,咱們怎麼知道是你們自己的事,又與戰局無關。”
李舉惱怒地看了他一眼,才緩緩道:“周大人、俞將軍、島津先生,方才樸將軍從抓到的兩條舌頭那裡得知,建奴那裡還有一隊大約一千人的朝鮮兵。他孃的……這些朝奸!”
一想儒雅的李親王罵起了粗口:“建奴滅我國家,殺我百姓,他們居然投降敵人,做人家幫兇,端的可惡!”
周仲英一向瞧李舉不起,見他氣惱成這樣,心中痛快,哈哈大笑:“朝鮮人國破家亡不思報仇,反做了建奴的奴才,不意外,不意外。”
李舉冷笑:“周大人,滿清軍隊中貴國投降過去的漢軍好象為數不少吧?孔有德、耿仲明、吳三桂在遼東的名氣可大著了,我在朝鮮時也是如雷貫耳了。對了,我還忘記了洪亨九、范文程、寧完我……”
他嘴皮子翻得極快,聲音又大,一口氣報出了十多個投降滿清認賊做父的漢奸的名字。
直說得周仲英面色發白,腦袋低垂,只恨得不地上有一條縫好鑽進去。他捏著鐵彈的手背上全是青筋,看情形,也許下一刻就會狠狠地敲到李親王的腦袋上。
島津一夫見情形不對,急忙勸住二人:“親王、周掌牧,這任何一個國家和民族有英雄也有小人,不能拿一兩個奸人代表一個國家一民族。雖說朝鮮和大明朝都出了不少奸人,可不也有你們這樣的英雄。這仗都打成這樣了,還是齊心努力抗敵才是,哪裡有自己先鬥嘴的?親王和掌牧要論公道,等到戰後大家坐在一起吃酒的時候再扯吧。”
說著,他又問樸昌範:“樸將軍,還問出什麼了?”
樸昌範這才伸出蒲扇大小,沾著人血的右手拍了自己腦袋一記,叫人禁不住擔心他這一巴掌會因為用力量過猛將自己的腦袋拍爆:“還忘記了一事,剛才審問敵人的舌頭,聽他們說,咱們遇到的是建奴的主力了,先頭部隊有五千左右,後續還有不少人馬跟進。據說,建奴發現寧鄉軍元字營、島津聯隊和咱們朝鮮營了,想集中力量將我們吃掉。領頭的建奴將領好象叫什麼尼堪。”
他的漢語說得非常生硬,大家也是聽了半天才聽懂。
俞亮抽了一口冷氣,喝道:“樸昌範你這夯貨,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只顧著說你們朝鮮兵,真是不知輕重。”
他的面容變得鐵青起來:“親王、周掌牧、島津先生,咱們這次是釣到一條大魚了。快快快,快派快馬去通知侯爺。”
“還有……”他沉吟片刻:“還有,如果單憑咱們這點人馬,肯定是守不住這裡的。可以,侯爺並不知道尼堪的主力已經過來,咱們若是撤退,動搖了整個戰局問題就嚴重了。所以,我的意見是先守住這裡,將尼堪拖住。”
三人同時點頭,道:“自該如此,仗都打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撤退。”
俞亮:“周掌牧,火藥配給還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