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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就要被他們恥笑,今日正是證明我們的好機會。”
“或許有人在想,咱們在新軍接受教官訓練的時候,不外是走走佇列,操操槍炮,學的是諸兵種合成戰法。今回來淮安實在太倉促,什麼武器也沒帶,這仗還怎麼打?”
“笑話了,沒槍炮難得就不能打仗了?我們去新軍可不併不只學會了操槍使炮,還有一種更重要的東西…血氣。沒錯,是血氣。不服輸的血氣。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憑什麼我們漢人就比建奴弱,刀砍到身上一樣會流血,一樣會死。各位將官,奮勇殺敵吧。讓天下人都看看,咱們山東軍不是弱者。烏拉!”
“烏拉,烏拉,烏拉!”開始的時候,僅僅是那一百多個軍官在吼。
接著,士兵們參與其中。
一時間,五千多漢子都同時整齊而大聲的吶喊:“烏拉,烏拉,烏拉!”
……
“這個漢狗真是討厭,他就是個女人!”遠處,準塔已經整頓好部隊,他大喝一聲:“漢狗已經怯了,否則也不會三番五次地喊話激勵士氣。若是咱們建州勇士,需要激勵士氣嗎?”
“不需要!”上千建州兵同時轟然響應。
“是的,不需要,因為每戰我等都會爭相向前。我建州勇士,以奮勇向前為榮,以膽怯懦弱為恥,我們是天生的戰士。”準塔接過親衛遞過來的鐵鞭和盾牌,將鞭子在盾面上狠狠一敲,大步向前衝去:“跟我來,殺死那個喜歡說廢話的人!”
千餘建州兵同時一聲吶喊:“殺死那個喜歡說廢話的人!”然後不要命地湧了上去。
他們的隊形有些亂,可在這種高速的衝鋒下,就如同拍上海岸的巨浪,沛不可擋。
先前劉春斬殺三個滿州斥候騎兵的表現實在太驚人,戰鬥還沒開始,就在兩軍接觸的一剎那,準塔的目光就落到了他身上。
準塔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山東軍的什麼人,可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真正的勇士,無論是膽氣還是武藝,即便放在滿八旗中也是巴圖魯一級。
這樣的勇士,自然能夠得到麾下士卒的追隨。若非是他聚攏了這五千士卒,只怕此刻的淮安已經落到我滿州的手裡了。
也好,殺了他,若非有這樣的對手,這次淮安之戰也無趣得緊。
幾乎同時,準塔和劉春都同時下令:“刀盾兵向前,將他們撞回去,長矛手,跟進!”
“轟隆!”上百面盾牌在兩軍接觸面上猛然撞擊,濺起高高的浪頭。
那浪頭是紅色的。
“漢狗!”
“狗韃子!”
無數聲咒罵響起,一剎間,男人的血沸騰了,仇恨是最好的燃料。
就在“轟隆”撞擊聲響起的同時,劉春和準塔瞬揮舞著兵器越陣而出。
他們都想得明白,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動搖敵人的陣勢,動作必須要猛要快,還有什麼比一軍軍主衝鋒在前更能鼓舞士氣的呢?
準塔之所以急於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那是因為這隊明朝人馬實在太多,而自己只帶了八百人馬。若是戰鬥打成焦著,敵人就算用人命填也足以將這幾百建州勇士耗光。雖然口頭對這群漢狗異常輕蔑,可他也看出來,經過敵將幾次喊話,又斬殺了三名建州斥候之後,敵人計程車氣已經被成功地激發出來。漢狗雖然膽小,其實也是能戰的。
至於劉春,心中更是清楚,自己剛透過兵變拿到軍權,可士卒未必心服。如果這仗拖延久了,士兵們沒有了力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瞬間崩潰。山東軍士兵,可從來沒有為某個將官賣命的習慣。
擒賊先擒王,這是準塔和劉春不約而同的想法。
轉眼,兩條強健的身影就撞在一起。準塔將盾牌一揮,將前面一個明朝軍刀盾手連人帶盾撞到一邊,手中鐵鞭在手中一抖,彷彿變得柔軟,夾著黑光尖嘯著抽向劉春面門。
劉春也不躲避,手中大斧朝前劈出。
兩人身邊的親衛們同時發出大吼,有人舉起盾牌護在主帥身前,有人則提著長矛死命朝前刺去。
空氣中滿是長矛刺在盾牌上噼啪聲響,間或幾支羽箭從縫隙中射出,顫巍巍地插在盾面和人身上。
“劉少將軍,殺了這個狗韃子!”
“準塔,取下這漢狗的頭顱!”
轉眼,劉春的大斧子就劈在準塔的鐵鞭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斧重,鞭輕,按說,這一斧當瞬間將準塔的武器砍脫手,或者直接砍成兩截。
但這一斧砍到鐵鞭上的時候,劉春還是清晰地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