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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糟糕的交通條件,大軍穩穩,也就五六日工夫。可以說,已經殺到弘光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了。
左部潰散,阿濟格突然殺到太平府,讓南京直接暴露在敵人的兵鋒下,也讓弘光皇帝和馬士英到了不得不決斷的時候。
先前,朝廷中還有人為先西還是先北而爭論。有人說要先將力量集中在江北對付多鐸,有人則認為還是先消滅阿濟格為好。畢竟,多鐸和南京之間還隔這一條長江,劉操江的水師也不是吃素的。倒是阿濟格已經到了江南,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南京城下。
明朝超堂上的袞袞諸公凡事都喜歡坐而論道,爭個輸贏,卻不想,先北還是先南,這得由軍頭們決定,他們吵上半天,卻沒有任何用處。
現在,阿濟格都已經到蕪湖了,還有幾日南京就要迎接一場空前激烈的大戰,這麼吵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先北先西也沒有意義,現在的問題是南京還要不要守。
於是,朝中大臣們有開始為皇帝是否還留在南京一事爭吵起來。馬士英的意見是南京危急,皇帝必須馬上去杭州,以免建奴打進南京,將明朝君臣一窩端,甲申舊事重演。
如今,明朝可用之兵都集中在揚州,左部潰敗之後,馬士英、阮大鋮也明白江北之兵已經被多鐸牽制,無法回援,南京有陷落的危險。因此,他們暗中已作了擁兵出逃的準備,馬士英事先任命其次子馬鑾為京營總兵,以貴州兵為主掌握了一部分親信部隊;兵部尚書阮大鋮更是離譜,他已經徹底被眼前的局勢嚇壞了,為了防止突然情況發生,調動了上百名甲士進自己的內宅,晝夜背架帶弦,書房裡也擺滿了兵器和鎧甲。
掌握兵權的馬阮二人如此作態,不少明眼人也知道事情不好,丟下官職,帶著家小和細軟逃出了南京,一時間,留都風聲鶴唳,人心動盪。
得了孫元的指示,錢謙益如何肯放過讓自己門生鄭森帶兵入衛,掌握兵權的機會,剛要有所動作,首先跳出來的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王鐸。
武英殿大學士王鐸是個怎麼說呢,說他梗直也好,說他是個偏執之人也對。
見馬、阮在國難關頭不但不組織部隊守城,反想著逃跑,立即就爆發了。在這日早朝,他直接跳了出來,奏報天子請求讓他自己“領兵視師上江以遏建奴重敵。”
“臣察得金山一帶西至龍潭,兵不滿七百,樞臣飾以為數十萬,此何時尚以此固寵誑君歟?”接著說:“時不能持久,使建奴之眾兵得乘勝順流而下,吾無類矣。今皇上以本兵印纛授臣,臣勉竭死力西上,以當其勢,以報朝廷。”
所謂的以本兵,就是兵部尚書一職。
王老頭也是昏了頭,竟然想掛兵部尚書印,伸手要兵權了。
馬、阮二人如何肯答應,頓時黑了臉。
弘光見勢頭不對,就打了聲哈欠,說自己要去補瞌睡,下來再說吧,就散了朝,否則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有了王鐸這個強助,錢謙益自然是大喜過望。
老王是老翰林,在士林中聲望極高。他雖然不是東林黨人,可和東林關係密切。當年在北京的時候,他就以清流自居。在當時東林黨與閹黨的政治角逐中,老王與文震孟、陳仁錫、黃道周、倪元璐、黃錦、鄭之玄等人交好,表現了鮮明的傾向於東林黨人的立場。
入朝初期與王鐸交遊來往密切的人是呂維祺。呂維祺是河南新安人,明萬曆四十一年進士,累官至南京兵部尚書。王鐸十分敬重呂維祺,呂維祺更是賞識王鐸的才華。后王鐸將長女嫁與呂維祺之子呂兆琳,兩家結為姻親。呂維祺與東林首要人物大理寺卿鄒元標、副都御史曹於汴相友善,並在北京創立了首善書院。
雖說他不是東林黨人,可在朝中已隱約有清流領袖的架勢。
於是,錢謙益就適時跳了出來,聯絡到老王,組織人馬上摺子彈劾馬、阮二人誤國。又說弘光皇帝絕對不能離開南京,必須效仿崇禎皇帝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如此,可極力軍心士氣云云。
最後,又請皇帝調鄭森的新軍入衛留都。
在摺子上,他將自己在這個門生比擬成孫吳再世,又拍著胸脯保證鄭家新軍戰鬥力不亞於寧鄉軍,別說守住南京,就算全殲阿濟格大軍也是彈指一揮間。
然後,他又說,大學士王鐸不是想帶兵嗎,這次新軍衛戍南京一戰可以讓他全權指揮嘛!
突然出現的這麼一支不亞於寧鄉軍的部隊叫朝廷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也叫東林黨人大為振奮。如果鄭森的部隊真那麼強,又落到王閣老手頭,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