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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些曾經侮辱過你損害過你的人一記耳光。你又不是要軾父,父親老人家已經老了,辛苦一輩子了,也該到享福的時候了。
這樣的誘惑,劉春經受不住。
他只在靈臺中保留了一絲情形:奪軍權可以,但不能讓父親有絲毫損傷,也不能傷害兄弟們,如此,才好讓天下人無話可說。
劉春在心中不斷告戒,也說服了自己。
原本以為自己一到泰州,孫元肯定會派出大軍護送。
可等到地頭和郝肖仁一匯合,這才發現事情和自己當初所想象的並不完全一樣。
好小人那裡根本就沒有一兵一卒,有的只是五條大船,和五船的鎧甲、器械和鷹洋、弘光通寶。大方是大方,可沒有兵,僅靠劉春手頭那一百多個軍官,又如何能夠將偌大一個淮安府和山東軍搶在手頭?
這個孫元賊子,口惠而實不至,端的可惡。
當時,劉春連殺人的心都有。
可是,他都走到這裡了,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和郝肖仁一道乘了大船沿著大運河北上。
從泰州去淮安城也不過幾日路程,問題是郝大人好象根本就不急著趕路的樣子,每到一地都會停船亂逛,四下搜尋歌女美人,尋歡作樂,純粹就是一場公費旅遊。這都出來好幾天了,如今才剛進淮安府境內。
劉春覺得這死胖子就是在消遣自己,今日終於忍無可忍翻臉了。
這一巴掌拍下去是如此的響亮,幾個歌女同時嚇得面容蒼白。
“還是那句話,美人是用來疼愛的,左都焚琴煮鶴,大煞風景,大煞風景啊!”郝大人朝幾個女子一揮手,眾女如蒙大赦,驚慌地退了下去。
等到船艙裡再無他人,郝肖仁“刷”一聲開啟摺扇,慢慢地搖了起來:“左都督,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啊!今天兄弟就給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吧。”
見他說到正事,劉春提起了精神,卻不想郝大人接下來的那句話,氣得他滿面鐵青。
郝肖仁故意嘆息一聲:“少將軍,說句實在話,咱們揚州鎮的官員俸祿是高,比如下官,每年好歹又三四百兩的俸祿銀子,按說也夠用了。可惜了,我家裡人口實在太多,這點銀子要想養活她們卻甚是艱難。不過,咱們揚州鎮的規矩大,法紀嚴明,每年鎮司衙門的帳房都會下來查上幾次帳。雞蛋裡挑骨,查得你流鼻血,貪汙這種事情,我卻是不敢幹的。這次好不容易出趟公差,來的時候,侯爺又說過,銀子可勁使就是了。下官清貧了一輩子,這種肥差還是第一次碰到,自然是好生受用,不用那麼急著進淮安的……哦,少將軍是不是很熱,看你一頭都是汗水。”
“難不成左都督心中有事,哎,心靜自然涼。來來來,我替少將軍扇扇風。”郝大人一邊說話,一邊提著扇子朝劉春不住地扇著,扇面上寫著好多字,定睛看去,依稀能夠看到一段文字“……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於斗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郝肖仁已經化身為嘮叨的唐僧,嗡嗡嗡地說個不聽:“這把扇子乃是虞夫人所賜之物,也是在下的最是珍貴的寶貝……啊!”
話還沒有說完,劉春就伸出手去將那把扇子搶過來,撕得粉碎,直接丟到窗外的河水裡去:“我叫你扇,我叫你扇!”
郝肖仁慘叫一聲,悲痛欲絕:“我的《前赤壁賦》,我的董其昌啊!”
“去你的!”劉春猛地站起來,一把將郝肖仁提起來,滿面猙獰:“姓郝的,你裝神弄鬼了好幾日,今日我且問你,兵呢,還有下一步該怎麼做?否則,休怪某翻臉無情。”
劉春的力氣何等之大,雖然郝肖仁是個大胖子,可落到他手裡就好象是一個小雞子,毫無反抗之力。
只在半空不住翻白眼,雙腿蹬個不停。
眼見著就要糟糕,突然外面有有人喊:“左都督,郝知州,有斥候來了。”
劉春這才放下郝肖仁,朝船外看去,卻見又有一艘小船划過來,先前過來稟告的那個軍官去而復返。
郝肖仁是徹底怕劉春了,知道這鳥人就是個狼崽子,再不敢在船艙裡呆下去,三步並做兩步衝出去,不等那軍官上船,就厲聲喝問:“什麼事?”
那軍官立在船頭,拱手道:“稟知州,斥候急報,準塔大軍已經進入淮安府,是主力。”
“什麼?”這下,不但郝知州,就連劉春也忍不住大叫一聲。
那軍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