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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無關緊要的人上摺子,老夫可在內閣將摺子放行。別人看到端倪,肯定會蜂擁而上。如此一來,這事說不定就有轉機。”
孫元心中佩服,說起朝爭,這個錢老頭還真是一把好手呀!
當下想了想,就點頭:“牧老想得周全,就按你的路數辦。”
錢謙益突然嘆息一聲:“太處,你還是想想吧!”
“三思嗎?”
“對,三思而後行。太初你這是借東林的手和馬閣老唱對臺戲啊!”錢謙益搖頭:“太初你自然不懼,但問題是,東林諸人和江北諸鎮可不對付。就算招撫了左崑山,對你也沒有什麼實際的好處,太初你有必要這麼做嗎?”
“有必要。”孫元肯定地點了點頭,“大戰在即,我大明朝缺兵少將,留都西面江西、湖廣防務全賴左部,必須保全。總不可能建奴還沒來,咱們明軍和明軍自己先打起來,以至於親者痛,仇者快吧?某一片公心,即便馬閣老不能接受,即便天子對我孫元有成見,日後也能理解。千秋功罪,自有後人評說。”
錢謙益感嘆:“太初啊太初,陛下和閣老以後定然會知道你的一片苦心的。”
等到孫元告辭而去,柳如是從裡屋走了出來,忍不住道:“瘋了,瘋了,穎川侯真是瘋了。他好好的天下第一強藩不做,為什麼要插手朝堂之事。以寧鄉軍之強,要剿滅左崑山之亂,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平定左良玉,天子高興,朝廷大鬆了一口氣,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偏偏孫元要冒著觸怒天子和馬、阮翻臉的風險招撫左良玉,這不是瞎折騰嗎?”
她說到這裡,一臉的擔憂:“老爺,孫元乃是你的外援,你們可是兩面一體的。這次你替孫元打頭陣,矛頭直指天子和馬瑤草,必然會承受不小壓力,值得嗎?”
“凡是都得正反兩方面看,老夫一直都是這麼想的。”錢謙益:“馬瑤草靠這江北四鎮,在朝堂中一手遮天,權勢熏天。說句實在話,如果沒有孫元,他又算得了什麼,當初就已經被史憲之和張慎言他們給趕出京城了。”
柳如事好象明白了,抽了一口冷氣,低聲道:“老爺這是想板倒馬瑤草?不過,你需好生斟酌天子的態度,別將自己賠了進去……”
“板倒談不上,時機不成熟,但掰掰手腕子也是可以的。”錢謙益淡淡地笑起來:“史可法督師江北之後,內閣只他老馬一人說了算,對國家也不是什麼好處。只怕,陛下也不想看到這一點。內閣多一種別的聲音,所有人都樂見其成,帝王心術其實是很微妙的,把握好了,老夫未必就能如何。再說,看到揚州鎮的份兒上,沒有人敢動老夫。且不說寧鄉軍中的那些虎狼,這幾個月來,朝廷財政都快崩潰了,也就老夫可以從孫太初那裡挪些銀子出來。他馬士英可以嗎?”
權衡利弊,錢謙益覺得此事自己雖然有些麻煩,可收穫未必就不豐厚。
政治這種東西,有的時候還是需要冒險的。
而且,他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孫元扶持,孫太初可得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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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還在不住的地大笑,直笑得滿頭是汗不住喘息。
餘祥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劉少將軍好象對撫剿山東總兵看不上眼。”
劉春這才停住笑,指著餘祥道:“餘經歷,多謝穎川侯的美意。作為一個武人,能夠上陣殺敵,固所願也。可惜啊,劉春手頭無兵不糧,難不成就帶著手頭這一百多家丁去山東和建奴拼命?”
說著,他定睛看著餘祥:“再說,某已經是朝廷的左都督,還做什麼牢什子山東總兵,多此一舉。”
餘祥搖頭:“名不正言不順,侯爺的意思是將來少將軍可是要駐守山東的,將來還有可能世代鎮守登、萊。”他悠悠地摸了一下嘴唇上淺淺的鬍鬚,悠悠道:“你們山東軍中全是山東人,難道就不想回老家嗎?至於錢糧嘛,好說,揚州鎮借給你。五十萬元鷹洋,為期三年。年息三分。”
說著,他就算道:“五十萬元,三年期滿,你要歸還我揚州鎮九十五萬兩。可每年還一期,先還利息,利息還完之後,再還本金。”
“對了,鎧甲、火器和戰馬你買不買,可賒欠五十萬元的軍械給你,年息依舊是三分。”
劉春臉色變了,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騰一聲站起來,捏緊了拳頭,紅著眼珠子看著餘祥:“你……”
餘祥:“怎麼,少將軍覺得利息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