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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的三書六禮以備,聽人說孫家的老太太也從通州過來參加婚禮了,又聽人說,老夫人聽說夏寧是伯爵家的小姐,非常滿意,老懷大慰。孫元奉母至孝,老太太滿意,這事就算成了。
管他呢,等到明日小妹婚禮舉行完畢,我就要去淮安了。孫元和小妹也應該回通州,只要到了江北,孫元手握重要兵,自成一統,誰能拿他奈何?
嘿嘿,誰敢對孫元和小妹不利。老子劉春可不是吃素的,我山東軍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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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劉春所想的那樣,今日的早朝比起昨天更混亂,甚至動起手來。
首先發難的是阮大鋮,他直接出班彈劾昨日幾個上摺子請求朝廷招撫左良玉的官員,說他們有連線外藩,有不臣之心,請皇帝即刻將其緝拿,發付三司審訊。
話音剛落下,就有人大喝一聲“賊子!”衝了上來,提著牙笏就朝阮大鬍子頭上打去。
老阮也不是軟蛋,也還了手。
然後,馬派的幾個官員也衝了上去,其中以操江總督劉孔昭最為勇猛,直打得其中一個文官滿頭是血。
朝廷頓時一片大亂,禮部的官員吼了半天,才勉強將他們分開。
於是,這場朝會就以這種混亂的形勢而告終。
作為幕後主使者,錢謙益從頭到尾都冷眼旁官,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散朝回到內閣之後,突然間,他有些不安起來。因為,他發現內閣眾人對自己都是敬而遠之,一句話也不敢同他說,好象生怕沾上了他身上的晦氣一樣。
自從做了內閣輔臣,又執掌整個朝廷大權之後,錢謙益的日子過得極其風光。特別是他又能夠從揚州鎮源源不絕拆借來銀子之後,更是如此。
當然,揚州鎮也夠狠,借錢可以,附帶著許多條件,利息也是極高,頗有高利貸的味道。一旦入了孫元的套,你就等著一輩子給他做長工吧。
不過老錢可管不了這麼多,他如今已經一把年紀,估計在內閣也就呆上一兩屆,頂天了十來年,到時候就可以功成名就回鄉養老。只要我在位的時候風光一時,歌舞昇平,哪管死後洪水滔天。所有的問題都留待後人解決吧!
到如今,他在朝中已是僅次於馬士英和、阮大鋮的權臣了,雖然老錢為人低調。
因此,如果是在往常,早有官吏跑過來端茶送水,刻意討好。
今日的情形卻顯得有些古怪。
錢謙益心中本就有鬼,立即明白自己暴露了。馬士英何等厲害角色,朝中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他怎麼不會私下查訪,又怎會查不出來?
以馬士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性子,下來之後也不知道會如何整治老夫?
想到這裡,錢謙益一陣心驚肉跳,忍不住偷偷看了馬士英一眼。
內閣的幾個輔臣本有自己的辦公的場所,可按照制,卻還是集中在值房,也方便處置緊急事務。因此,每日早朝之後,閣老們都會來這裡議議事,這才各回各屋。
馬士英正提著筆在擬票,表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清模樣,看不出任何端倪。可越是如此,錢謙益越是心虛,正要尋個瑣事和他搭訕,也便套些口風。
這個時候,“啪”一聲,一個人走到他的案前,一巴掌拍了下去:“錢閣老,兵部的錢你什麼時候給,看你乾的好事!”
這一記巴掌如此響亮,嚇得錢謙益差點跳了起來,抬頭一看,正是怒氣衝衝的阮大鋮。
他強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原來是少司馬,你又有何事,竟來責怪老夫?”
阮大鋮外號阮大鬍子,以前有一段時間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剃了須。重回政壇,手握重權之後,春風得意之餘,又蓄起了長鬚,算是實至名歸。他這人本就不是一個好相以的,配上一步大鬍子,看起來平添了一股匪氣,倒不像是一個進士出身的文官。
他現在是兵部左侍郎,主持兵部日常事務。領兵部尚書銜史可法北上督師之後,整個兵部的事務都由他一言而決。
此刻的阮大鋮一臉的兇狠,用目光逼視著錢謙益,喝道:“責怪,打你也算輕的了。我問你,這征討左良玉的軍費你什麼時候給?”阮大鋮先前剛在早朝時和人打了一架,現在正戰意沸騰。
被他用眼睛盯著,錢謙益心中發怵,目光遊離到別處,訥訥道:“朝廷的財政你也是知道的,今年的預算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