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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呼嘯,從車前掠過,卻追擊逃散的其他秦軍。
下馬的重甲建奴猛地大喊一聲,將手中的鐵仗、大斧、銅槌朝秦軍士兵身上掃來。
慘烈的叫聲中,一具具秦軍士兵的身子就好象紙人一般被掃得飛上半空。
這樣的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原來這就是建奴,實在是太強悍了,這就是所謂的野人嗎?”黃信淚流滿面,就敵人手中的重兵器而言,每一把都超過六十斤,秦軍手中五斤重的雁翎刀在敵人面前形同擺設:“難怪當年關寧軍在遼東被人家打個潰不成軍,難怪了……”
黃信只高舉著火把,保持著這個姿勢,保持著自己的尊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隊中的秦軍士兵被掃蕩一空。
環顧四周,他已經被一片藍色包圍了。
那些建奴好象並沒有急著要殺黃信的樣子,都笑嘻嘻地立在一邊看著熱鬧。
大約是廝殺得熱了,有人解開頭盔,露出剃得趣青的頭皮,和腦後那條豬尾巴。
這些建奴人人身上帶血,只不過這血是秦軍士兵的的血。他們的腰上還繫著一顆顆不甘地張著大嘴的頭顱。
這些人有的黃信不認識,有的卻已經在一起共事多年了。
突然,一隊戰馬衝過來,為首是一個四十出頭滿面威嚴的中年人,看他身上華麗的鎧甲,應該是這一隊建奴的頭兒。
見他過來,所有的建奴都閃到了一邊,然後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和秦軍士兵的頭顱大聲歡呼著什麼。
那個建奴將手一舉,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他將頭盔摘下來,也露出同樣的金錢鼠尾頭式,然後朝立在大車上,高舉著火把的黃信點點頭:“是條好漢,你叫什麼名字?”一口流利的官話,說得甚至比漢人還好,其中還帶著一點儒雅之氣。
黃信高喝:“爺爺是秦軍輜重隊管隊黃信,你這韃子又是誰?”
“黃信,好,真是條漢子。”那建奴突然帶著一絲憂傷:“韃子,韃子,你們漢人從來只不過是文化認同,而不僅僅是指血脈。所謂夷入夏則夏,夏入夷則夷。按照你們聖人的說法,只要認同你們的文化,就是一家人。我也讀了幾十年聖賢書,也懂得品香談茶,繪斗方畫條屏,也用的是聖人的道理作為自己的行為規則。可在你們眼中,卻還是韃子。”
“你傻逼了嗎?”黃信嘿嘿冷笑。
那建奴:“某是大清肅親王,正藍旗旗主阿新覺羅?豪格。”
“啊,你是奴酋豪格?”黃信瞪大了眼睛。
豪格點點頭:“沒錯,豪格就是我。黃信,你是個英雄,某今日不想殺你。你們大明朝已經亂了十年,萬兆生靈塗炭,也是該到了結束的時候。投降吧,某身邊正缺一個親衛。”
黃信:“投降你,做漢奸,連祖宗也不要了?”
豪格又憂傷地搖了搖頭:“什麼連祖宗也不要了,真說起不要祖宗,其實是我們建州人。我建州遠祖乃在極北通古斯,自太祖皇帝定都盛京之後,為了以示正統,不也以女真為祖宗。而且,如今我族上層以讀漢書、說漢話為榮,又有哪一點要祖宗了。中國實在太大,而我滿族人又實在太少。要想統治這片廣大疆土,唯有融合。黃信,以我建州勇士的剽悍,混同宇內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也許,再過得百年,這天底下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漢人和滿人了,大家都是清人。祖宗之說,又有什麼意義?投降吧,你抵抗是沒有意義的。難不成這場民族大融合,還要流更多的血嗎?”
黃信哈哈大笑起來:“荒謬之言,我書讀得少,你別騙我。什麼民族融合,說得他孃的好聽,老子可不在乎。老子只知道,我手下的弟兄可都是被你殺光的。若投降了你,以後就算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見他們?還有……”
他目光中全是諷刺:“投降你,做你的奴才,然後學你那樣在腦袋後拖一根豬尾巴?對不起,我黃信丟不起這個人。”
說完,就將手中的火把劈頭朝豪格扔去。
豪格將手中的刀子一揮,將火把劈開。
“刷拉”一聲,幾十張弓舉起,同時對準黃信。
豪格卻擺了擺手:“他是一個勇士,需要一個配得上他的死亡。去一個人,公平較量。”
“豪格,讓我來!”一個手提短斧和盾牌的建奴用斧子敲了一下盾面,躍上大車,將盾牌扔給黃信:“正藍旗,伊爾根覺羅?圖魯什。”
黃信接過盾牌,在空中揮了揮:“陝西扶風,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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