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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吟道:“逝川與流光,飄忽不相待。”
“春容舍我去,秋髮已衰改。人生非寒松,年貌豈長在。”
“吾當乘雲螭,吸景駐光彩。”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聲音激越鏗鏘。
雨大起來。
這兩人看起來非常氣派,都是身高臂長,國字臉,長身玉立,一看就是大人物。其中一人身上穿著大紅官袍,何滿也識不得這人究竟是什麼官,不過應該小不了。
對於漢人的官,他還是有些認識的。要想分辨官職大小,首先得看官服的顏色,明朝以朱為尊,所以,正七品以上的官員都是紅袍,以下的則是綠色。
其次,可以看他們胸口上的補子。這個官員胸口繡著一隻錦雞,至於究竟是多大的官,何滿也不知道。不過,明朝官員文貴武輕。文官胸口繡的是飛禽,而武官則是走獸。
這人胸口是一隻錦雞,想來定是文官。
至於另外一人,雖然身上沒有穿官服,只一件文士袍。可在雨中將雙手一背,不怒自威,就連個穿著官袍的明朝官對他也保持著基本的禮貌,想來也是個不得了的人。
這麼兩個人若是在平日裡,在戰場上碰到,那個是天大的功勞。只要何滿從死人堆裡跳出來,刀一揮,輕易就能砍下他們的腦袋。
想到這裡,心中殺意一起,怎麼也遏制不住。何滿下意識地伸了伸右手,想去摸刀。
可手一伸,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同時一陣難言的虛弱襲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自己不但被幾具屍體壓在下面動彈不得。就算沒有被死屍壓著,自己斷了一隻手,留了這麼多血,別說殺人,一個十歲的孩子就能輕易砍下他的腦袋。
心中悲涼地一嘆,幾乎忍不住要閉上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唸完詩,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須臾,那個穿文士袍的中年人突然長嘯一聲:“阮尚書,此戰,八旗軍主力已被我全殲。從此以後,遼東邊患將成為過去。翌日,北伐燕雲,收復失地當不在話下。有生之年,能夠看到這一幕,史某死而無憾也!好一個寧鄉軍,好一個孫太初,無雙國士也!”
那個穿著官袍的人冷冷道:“史可法,什麼寧鄉軍,應該是孫家軍才對。收復北京對他孫太初來說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是隻怕就算恢復燕雲,卻也不是我大明的江山了。”
何滿聽得幾乎忍不住叫出聲來:阮尚書,難道這個穿大紅官袍的人是明狗的什麼尚書……史可法,另外一人竟然是史可法!
1215。第1215章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 天下第一軍
沒錯,立在何滿身邊的兩人正是阮大鋮和史可法。
他們兩人也是倒黴,兩人一個是內閣首先輔前任督師,另外一個是兵部尚書,現任督師。今日凌晨卯時,江北諸鎮兵馬在孫元的率領下對已經被圍半個多月的多鐸部發動最後的總攻,他們兩人自然是要親臨一線的,這是職責所在。
本來,兩人在弘光政權都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了前線就算沒有實際的軍事指揮權,別人也會敬他們三分。卻不想,其實寧鄉軍普通軍士根本就不拿他們當回事,俞亮為了搶功,甚至直接裹脅二人來一個急行軍,兜到建奴敗兵的前頭,堵住了多鐸的去路,要爭這不世之功。
兩人之中,史可法也就罷了,當年他被高傑囚禁,已經被折騰得麻木了。可阮大鋮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而且先前又被俞亮得罪到家。恨烏及屋,連帶著對寧鄉軍也憤恨起來,心中琢磨著要報復孫元。
這一句話說得惡毒,其中難免有暗指孫元有不臣之心的意味。
史可法猛地轉過頭來,深深地看著阮大鋮:“大司馬此言過了,若非有孫元,此刻不但揚州,只怕留都也已經陷落了。對一個有功之臣捕風捉影,合適嗎?”
據他所知道,孫元可是馬士英的政治同盟。當初,弘光皇帝之所以能夠得登大寶,還不是因為孫元以武力平定了江北諸鎮,然後帶兵過江的結果。
這兩人一內一外,一文一武,當真是一手遮天。怎麼這阮大鋮反指責起孫元來了,真叫人看不明白。
“江山社稷的安危何等要緊,沒有合適不合適的。”阮大鋮冷冷道:“史憲之你也是飽讀史書之人,想必也知道唐末舊事。今日之事同那時何等相似,唐幾乎亡於黃巢之手,就連長安也被賊人攻陷。而我朝首都北京則落入闖賊之手,就連崇禎天子也以身殉國,君王死於社稷。唐末,範縝割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