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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以他和周仲英的品級,根本就沒資格參加今天的高階官員軍議。正因為如此,軍調處的權力頗大。
但是,興泰志不在此,作為一個建州人,渴望戰鬥,渴望在戰場上建立功勳乃是本能。況且,他因為是建州人,其實軍鎮中眾人對他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隱約有拿他當外人的味道。要想徹底地融入這個團體,只能在戰場上更多地斬下建州人的腦袋,如此才能證明自己對侯爺的忠誠,證明自己已經徹底同建州一刀兩斷。
留在後方處理俘虜問題,北伐自己只怕是趕不上了,這可是自己獲得寧鄉軍集團認可的最後一個機會啊!
興泰的心思孫元如何不知道,他淡淡一笑:“興泰,無論在哪裡做事,不也是為我寧鄉軍效力,但凡做出功績,我揚州鎮都不會忘記你的。”
看侯爺的意思是一心讓自己留下,興泰急了:“可是……侯爺……”
孫元一擺手,突然苦笑一聲:“興泰,方才全軍將士的吶喊想必你已經聽到了,大家都想北伐,可真得要北伐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據某來看,今天秋天怕是沒辦法去北京了。”
“怎麼?”其他人都安靜下來,疑惑地看著孫元。現在是盛夏,再過得一個多月就到了秋涼時節。秋季正是用兵的季節,這麼熱的天都打了,更沒理由不挾揚州之戰大勝之威北上收入燕雲。
立即,溫健全就道:“侯爺,如今建奴八旗可謂都盡喪於此,山東準塔被劉春拖在淮安,他那點人馬不值一提。如果現在提兵北上,北方諸省可傳檄而定。至於北京,建奴還有兵可守嗎?”
“對啊,這個時候不去打北京,沒道理的。”大家都叫了起來。
“肅靜,肅靜!”陳鐵山喝道:“侯爺面前如此喧譁,成何體統?”
他這一喊,大家心中一凜,又老實起來。
傅山這個時候才緩緩道:“今年的仗已經打完,收復北京明年再說。你們這些帶兵的,只知道喊打喊殺,卻不知道所謂戰爭可不是帶一支部隊殺出去就可以的,你們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這次揚州之戰,咱們基本沒什麼繳獲,以管陶剛才的說法,是打幹了一場賠本買賣。此戰,我揚州鎮出動陸軍主力兩萬,騎兵一萬,海軍兩萬戰艦百艘。輔兵、民夫加起來超過二十萬,可謂整個揚州鎮能動用的人力都盡數動用個乾淨。”
“這麼多人馬要吃要喝,特別是騎兵的花費,更是個大頭。說句實在話,咱們鎮這幾年的積蓄,都被這一仗給耗乾淨了。一切,還得等到秋收……不,咱們的轄地實在太小,所收的秋稅根本就不足以再支撐北伐。只能靠海貿,希望春節的時候能夠透過朝鮮、日本航線籌集到足夠的軍資。”
傅山侃侃道:“你們喊著今年北伐,想餓肚子嗎?”
一個軍官道:“侯爺,青主先生,我們可以以軍就食啊!”
“笑話,說得是混帳話!”傅山喝道:“幾十萬人馬,你要以軍就食,可能嗎?咱們是寧鄉軍,又不是李闖,難道還去搶劫百姓?還有,北方年年大災,年年大戰,已經徹底殘破,過了淮河就是千里無人煙,別說補充糧秣,連根草都尋不到,你倒那裡就去?”
“還有,咱們這次北伐,其實仗並不會打多少,主要的人物是宣撫。收攏民心、建設衙門設定官吏管理地方,倒是需要撒出去不少救災銀子和糧食,試問,你又去哪裡就食?”
聽到傅山的呵斥,那個軍官滿面赤紅,訥訥道:“我也就是說說罷了。”
大家都撲哧一聲笑起來,笑畢心頭也是有些鬱悶,不能趁熱打鐵收復北方,確實叫人惱火。
一家、一族、一個團體,最後到一個國家,真是沒錢萬事俱休啊!
傅山最後對興泰道:“興泰,你只管做辦好自己的差事就是了,別的事情也不用多想。”
興泰:“是,末將知道了。”
孫元:“還好這兩日一會兒晴一會兒雨,天氣也不是太酷熱,否則,建奴老營的瘟疫就要流行開來,青主,防疫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傅山道:“稟總兵官,防疫的事情不外是三點:一,隔離病人;二,深埋屍首;三,徹底消毒。”
他板著手指說:“此次我軍所抓捕的一萬多名清軍俘虜首先都將身上的所有衣服脫掉,剃掉身上毛髮,付之一炬。然後沐浴更衣,服用湯藥。以一千人為一個單位設一處俘虜營,嚴密關押一月,若沒有出現一個病人,這才解送揚州鎮。”
“各處的石灰窯正在連夜趕工燒製生石灰。從明日起,我等當發動流民和受了兵災的百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