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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驚人的氣勢震得阮大鋮和史可法頭暈目眩,恍惚間,眼前那成千上萬計程車兵已經化成成為一座高山。他們毫不懷疑,只要孫元一聲令下,無論是誰膽敢阻擋在前,都會被瞬間碾成齏粉。
戚繼光的軍隊也不過如此吧?不,真要比擬,在歷史上或許只有岳家軍可以與之相比。
但是,阮大鋮在經過強烈的震撼之後,心中卻是咯噔一聲:“萬歲……萬歲……連萬歲都喊出來了。當年的趙大在陳橋驛大概就是這種情形吧!”
“在這種情形下,就算不黃袍加身也不成了,士卒們不答應,天意不答應。”
阮大鋮和史可法同時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吃驚,然後又飛快地挪開。
“蓬”一朵禮花在空中開放,接著,遠出又是一朵,再接著是第三朵。
就如同接力一般,幾十裡內到處都煙花。
“卯時了!”俞亮一抹面上的淚水,喊了一聲。方才,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激動。若非是侯爺,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邊軍囚徒,所不定已經死在亂世了。侯爺大恩,只能殺身以報了。不過,侯爺剛才說了,不要大家死,要好好活著,要勝。
聽到他的叫聲,阮大鋮心中一凜。
不過,寧鄉軍還是沒有動,已經陷入狂熱的部隊卻瞬間冷靜下去,所有計程車兵又拉上了鐵面具。
“怎麼不進攻了?”史可法心中大奇,忍不住問。
就在這個時候,腳下有劇震傳來,險些讓他摔倒在地。
那一聲實在太響,只見前面的建奴老營的土圍下面瞬間爆出一團巨大的火光,就好象是地底下噴出的毒火,蘊涵了可怕的力量。只一個瞬間,敵軍的土圍、碉樓、望臺、柵欄如同孩子的玩具,在這一片火光中被扯得粉碎。
漫天都是尖銳的土石破空的銳響,叫人頭皮陣陣發麻。耳朵裡嗡嗡亂響,一時間竟什麼也聽不見了。
俞亮一揮手,軍調處計程車兵一湧而來,齊齊擎著盾牌在史可法和阮大鋮頭上連在一起。
“這是……”阮大鋮心中奇怪,大聲吼叫著。還沒等他的話問完,被強烈的爆炸帶起的泥沙已經強勁地打到盾牌上。光當著響,這個時候,阮大鋮奇蹟般地恢復了聽覺。
他定睛看過去,俞亮就那麼站在前面,任憑沙石打在自己身上,卻是一動不動,威風凜凜得好象一尊天神。
至於其他寧鄉軍,也是如此,甚至連躲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這樣的部隊給人的感覺已經不能用震撼二字來形容了,而是畏懼,是的,阮大鋮是真的害怕了。史可法大約也是這樣吧?
俞亮半天才回過頭來,解釋說:“首輔,大司馬,敵人老營中早已經修建了完備的工事,若是強攻,我軍肯定會付出不小的犧牲。只要轟掉這道長圍,在上面打出幾個缺口,部隊才能順利衝進去。不過,敵人的防禦實在堅固,若是用大炮轟實在太費精神,所以,侯爺就預先叫人在土圍下挖了六條地道,在下面埋上了千斤火藥,在發起總攻的時候引爆。”
話音落下,前方敵營的硝煙開始慢慢散開。
眼前的景物只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但見,長長的土圍子上出現一道寬約三丈的巨大豁口,豁口裡的一切都徹底被炸成了粉沫,被高溫燒得漆黑。
前進的通道已然洞開。
但叫人更吃驚的是,原本以為出現這個大一道缺口,建奴應該亂糟糟地衝上來無論是用沙包、木料還是用人潮,也要將那裡堵上就是。可前方還是一片寂靜,看不到一條人影,只後面殘破的望樓和柵欄在熊熊燃燒,將缺口處照成一片慘烈的白色。
這情形直叫人懷疑,那邊不過是一座空營,裡面的敵人早就餓死病死光了。
阮大鋮良久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可以進攻了嗎?”
“怕是不成。”俞亮笑著擺了擺頭。
“怎麼?”阮大鋮疑惑地看著他。
俞亮:“按照步軍戰法,先應該用大炮犁地掃平一切障礙的。咱們的步兵操典上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炮兵轟,步兵衝,步兵衝後炮兵轟。”
阮大鋮一陣無語:“這也太……太拘泥不化了吧?”
那個炮兵統領,西洋鬼子一聲大吼:“炮兵注意了,目標正前方,三發急速射……咳,不管了,隨意打吧,將手頭一個基數的炮彈射完,然後回營睡覺。”
無數的大炮開始怒吼,滿天都是灼熱的炮彈拖曳出的暗紅色的軌跡。
敵營中瞬間騰起了大量的火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