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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這個大頭兵也當夠了,怎麼著也得想噹噹軍官,如果這仗打下去,沒準有一天我還能殺成一個將軍,侯爺有一句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反正一句話,一說要打仗,寧鄉軍就嗷嗷叫著撲上去,惟恐落後於人。
但眼前這群悲傷的極處的京營士兵卻怎麼這樣,真叫人有些……有些瞧不起啊!你如果怕死,幹嘛當兵,在家裡做個普通老百姓不好嗎?既然做了軍人,奮勇殺敵是你的本分。
心中雖然鄙夷,小僧一向寬以待人,還是安慰了他們幾句,說你們也別寫遺書了,也沒辦法替你們帶,小衲等下也是要上前線的,說不定還死在你們前頭。
這話剛一說完,眾京營士兵又開始哭起來。
小僧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勸道:“吃吧,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也不必擔心,咱們寧鄉軍打仗,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從來都沒有打過敗仗。除了永城之戰時打得比較苦,被幾十倍於我金雕軍的敵人包圍之外,付出一定的犧牲之外,好象就沒多大傷亡。一場大戰下來,死傷不過幾百千餘人馬。說不定,等下咱們都沒事呢!”
“沒事沒事,那是你們寧鄉軍。你們寧鄉軍什麼軍隊,咱們京營什麼軍隊。你們殺過的人比咱們殺過的雞還多,咱們平日裡血都沒見過。也就每月初一、十五點個卯時,上戰場和人動刀子,死得不用太快。”
“是啊,阮大鋮可惡,竟然讓小爺去送死,什麼玩意兒。當我們是粗鄙的軍漢,老子的祖上可是開國功臣,他又算得了什麼?”
“就是,各位弟兄,咱們是馬鸞馬指揮的人,可不歸他阮圓海管。兵部也拿咱們京營沒個奈何,索性別理睬他。”
“說得好,我們這裡關押了這麼多官員,這可都是朝廷著緊要緝拿的要犯。若我等一走,走了犯人,可吃不起這個罪。”
當下,眾人都同時叫起來:“不去,堅決不去。”
“要不,我等先押著犯人連夜過江回南京等著朊圓海?”
“這個主意好!”大家都同時擊節叫好。
又有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喊道:“可是若不去打仗,如果阮尚書有個好歹,咱們可都是死罪啊!”
“不用怕,前面那麼多寧鄉軍,有他們在,阮尚書肯定沒事的。”
當下眾人連雞肉也顧不得吃,立即收拾好行裝,就要啟程。
小僧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這些人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想當逃兵,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寧鄉軍軍中,簡直無法想象,可在京營士卒看來,好象是一見很正常的事情。
這麼多人犯需要轉移,動靜不小,就驚動了阮尚書手下的幾個幕僚。
於是,阮大鋮的幕僚和書辦們紛紛跑出來又是勸解又是許以好處,想將侍衛們都留下來。可惜,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剛才京營計程車兵們在吃雞喝酒的時候已經將話說得明白,他們都是功臣之後,說難聽點就是飛揚跋扈的花花公子,誰背後沒有幾個公、侯貴胄撐腰。在南京橫行霸道慣了,眼睛裡可沒有什麼阮大鋮,就連他們的頂頭尚書馬鸞也不放在心上。
當下,也懶得理睬這些篾片書生,帶著相干人犯一陣風似地跑了。有一個書辦上前阻擋,結果被一拳直接打暈過去。於是,再沒有人再敢多說一句廢話。
這麼大動靜必然驚動軟禁在另外一邊的史可法史首輔,他立即問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畢竟是大明朝的首輔,東林黨黨魁,在東林士林威望極高,京營的侍衛雖然混帳,卻不敢得罪。就恭敬地一拱手,將今日卯時明朝軍就要對被圍的多鐸發起最後攻擊的事情稟告,又說,戰場兇險莫名,為防萬一,督師行轅的所有人都要先撤回留都,史首輔且隨咱們走吧。
史可法的勇氣倒是叫人佩服,冷笑一聲,拂袖喝道:“笑話,老夫乃是大明朝首輔,又曾經做過督師,守土有責,怎麼能離開?快,帶老夫去前線,某要親眼看到寧鄉軍攻破建奴老營。”
說到這裡,他面容一板,對一眾侍衛喝道:“爾等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大敵當前,你等當奮勇殺敵,怎麼能臨陣脫逃,立即集合部隊上去。”
眾京營侍衛面面相覷,終於有個混不吝的人叫道:“首輔,你要去前線自己去就是,幹嘛拉我等去送死。扣臨陣脫逃這頂天大的帽子在我等的頭上有意思嗎,實話告訴你,咱們這次過江就是得了朝廷的命令來查你的。你老人家在揚州城被圍的時候倒是沒有逃跑,可又管得了什麼用。一言不發,一個命令不下,甚至連督師行轅都交給幕僚去管,一心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