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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看起來如同紅色凶神一般,只一雙眼睛白亮閃光。
“謝大哥,謝大哥!”所有的義軍士兵都歡喜地大叫起來。
謝遷吐完血之後,也不停留,後退幾步,繼續大吼:“來一根長杆,繼續!”
一支羽箭從城牆上射下,正中他的胸口,掛在上面。還好謝遷穿著沉重鐵甲,卻沒有受傷。
他連看得懶得看中箭的胸口一眼,用盡全身力氣大吼:“可恥,可恥啊!”
這一聲如此響亮,甚至將整個戰場上的喧囂都壓住了。
謝遷:“我們是誰,我們是誰?”
沒有人回答。
謝遷,手中刀一揮,有一連串人血飛上空中:“混蛋東西,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嗎?我問你們,我是誰,我們是誰?”
一個親衛大著膽子叫:“你是謝大哥謝頭領,我們是你們的兵。”
“不,我不是謝頭領。”謝遷大吼:“我是謝遷,大明朝登州總兵謝遷,你們是誰?”
親兵:“我們是你的兵,我們是登州兵!”
“沒錯,你們是登州兵。”謝遷抓住一根長杆,帶著執杆計程車兵衝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大叫:“你們是光榮的登州兵,我們戚繼光戚爺爺帶過的登州兵,光榮的登州兵,殺!”
說話間,他雙腳蹬著城牆,身體呈九十度肢勢,瞬間又再次躍上豁口。
立足未穩,先前那個用虯龍棍刺中謝遷的敵人故伎重演,又是一棍刺來,試圖將謝遷再次捅下城牆。但謝遷那霹靂般的“殺”字讓他的手緩了緩。
“嚓”一聲,謝遷的腰刀將虯龍棍子砍成兩截,瞬間將敵人的腦袋切成了兩半。
大叢熱血撒開,那麼美麗。
見自家將軍如此勇猛,底下計程車兵都瘋狂了,他們紛紛朝豁口處衝來,“登州軍,登州軍!”
一個個都激動得渾身發顫,遍體火熱。
是的,我們是登州軍,光榮的登州軍,戚繼光戚爺帶過的登州軍。
這是一個光榮的名字,我們不能讓我們的軍旗因我等的懦弱而玷汙。
在以前,我們不過是流寇、山賊,做夢也沒想到會變成一直光榮的,受萬人景仰的部隊。
我們是英雄。
我們也可以成為英雄。
1271。第1271章 人橋
一個接一個士兵都由後面的長杆推著,騰騰騰地朝豁口上面衝去。
轉眼,就立在了上面,用盡全身力氣揮舞著武器朝敵人砍去。
上面的清軍明顯地混亂起來,但畢竟是久經戰陣的正藍旗士兵,一面面盾牌豎了起來,組成一到挨牆,狠狠地朝前撞來。
在盾牌後面,一根更長矛不要命刺來,捅進義軍士兵的胸膛。
很多義軍士兵剛一跳上豁口,就長叫一聲翻了下去。
這情形讓人想起夏天蚊帳裡被燭火燒中的蚊子,就這麼一隻接一隻落下。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前赴後繼向上。
“登州軍,登州軍!”
“我們是登州軍!”
到處都吶喊,除了謝遷的人馬,其他部分的義軍士並也在同聲高喊。這個時候,登州軍已經不單單指新任登州總兵謝遷手下的人馬,而是代表著一種不畏死不屈服的民族精神。
謝遷已經不知道幾次被人從上面刺下來,可每次一落地,他就瞬間躍起,繼續向上攀登。這個時候的他身上鎧甲即便再堅固,也破得不成破爛。血肉和破碎的鎧甲葉子翻卷連線在一起,分不出來。
義軍畢竟是義軍,裝備低劣,戰鬥經驗不足,即便付出如此多的犧牲,還是沒辦法開啟通道。
城門樓子兩側的豁口上不斷有屍體溜下來,已經徹底被人血泡透,勁急如同溪流。
城樓在燃燒,有一個士兵的半截屍體掛在豁口處的一匹斷磚上,在高溫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蜷曲著,變形著。
現在的義軍,總算有點鐵血之師的氣魄了。
孫元在後面只看得渾身氣血翻滾,從這裡看過去,眼前全是紅色,全是不屈的英魂。他將手死死地握在刀柄上,直欲抽刀撲上去廝上。可是,身周全是人,擠得都快窒息了,又如何衝得上去。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義軍戰士,看著那群山東壯士就這麼不住犧牲,直到最後嗎?
“不!”孫元突然從戰馬上直起身來,伸出右腳踏到身下一個步兵的肩膀上,叫道:“前面的兄弟,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