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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砍了幾個工匠立威之後,工匠也是畏懼了,乾脆繼續加大投石車的塊頭。到最後,簡直就是一具具如同望樓似的巨人了。而且,陶彈終於也能順利地射到城牆上去。
只不過,操縱這種房屋大小的機器實在太耗費人力,每次發射都要準備半天,需要三十個人同時用力,且移動不便,只能當固定炮臺使用。
突然被陶彈擊中,城頭煙塵鬥亂,不斷有山東軍被直接轟下牆來。
見投石機效果如此之好,所有的清軍都歡呼起來。
準塔也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還有什麼比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感覺更美好呢?忙催促著手下乘勝追擊,爭取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能殺進淮安。
可就在這個時候,讓他吐血的一幕發生。敵人的投石機開始還擊,這一次他們射來的不是陶彈,而是一個個裝著硝石、硫磺和火油的罐子。
這種炮石也是惡毒,一落地就燒成一片,頃刻之間,城牆下面就是熊熊一片火海,到處都是被燒士卒淒厲的大叫。
定睛看去,火海之中,那些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和時間的巨大的投石機已經通體冒著白煙,轉眼就燒成一個個巨大的火炬。
“該死的郝小人,該死的劉春。”準塔的臉開始滴出血來,對於自己手下的工匠他是徹底死心了。如城中的對重式投石機那樣的兵器,也只有郝小人這種妖孽才製作得出來,其他人是想都別想了。
他沉著臉,下令將所有的木匠和陶工集中在一起,逼他們攻城。反正他們是明人,又是淮安人,如果劉春還想在淮安立足的話,就不敢向這種土族動手。否則,就算他守住淮安,以後也是仇人遍地。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郝小人的狠辣。
郝小人也管不了這麼許多,一陣箭雨下去,就輕易地將上千工匠射殺乾淨。
準塔並不知道,劉春將來是否能夠在淮安立足,這個郝肖仁才管不了那許多,他只要淮安。反正,這座城市是孫元的,劉春無法立足,正合了這小人的意。
敵人如此兇殘,準塔也是束手無策。但他還是不死心,繼續使用從書上看來的法子攻城。
比如,直接派人在城牆前堆起一座和城牆平齊的土山,放上弓箭手朝牆上射箭。可是,郝小人的法子更簡單,直接一通火炮,將土山上的弓手砸了下去。然後乘夜派人槌城而下,在土山下埋了上千斤炸藥,直接轟平了事。
見郝小人使用穴地之法,這事提醒了準塔。他也出動兵馬開始挖地道,準備直接將地道挖進城去,然後大軍突然從地道中躍出,這樣,淮安就拿下來了。為了實施這一計劃,他故意將地道口設得很遠,動作也非常隱蔽。
眼見著地道逐漸朝淮安延伸,準塔的心開始緊張了,總感覺這事好象會起什麼變故。
果然,當地道挖到城牆下面,只差一步就要進城的時候,敵人卻突然出現了。原來他們也在城裡挖地道,於是,敵我所挖的地道連在了一起。雙方士卒在直不起腰漆黑一片的地道里扭打成一團,亂成一團,就好象是兩群為了爭奪地盤的老鼠遭遇在一起。
無可否認,清軍的戰鬥力確實要高出山東軍不少。可在這種情形下,就算你有毀天滅地的武藝也施展不開。
戰了一日之後,地道都被屍體堵塞了。突然間,地道里突然有水噴出來。卻是郝小人直接掘了流過城中的幾條河流,直接引水灌進地道里。
可憐已經鑽進地道里的幾百清軍根本就來不及逃跑就直接淹斃在巷道里,又因為過了水,地道成片坍塌,如此一來,那些死去的清軍甚至不用專門著人埋葬,就永遠見不到天日了。
準塔無論也想不到,敵人為什麼就知道清軍會挖地道,而且將時間掐得這麼準,真真是匪夷所思。
後來,準塔才知道,原來,郝肖仁早就防備清軍穴地攻城這一招,早就派了專門蹲守在城牆下,設了地聽。所謂地聽就是一口一口特製的薄缸,缸口蒙一層薄牛皮。為了防備敵人挖地道,城牆後面每隔一定的距離挖一口深井,一般井深兩丈,放一口鼓形新甕,聽者可在井中託甕聽之,所以又叫甕聽。
這些偵聽的明軍士兵都是耳力出眾之人,日夜伏在缸上,監聽地下動靜。一旦清軍穴地,透過這些大缸就能輕易地聽到下面傳來的聲響。
據偵察所知道,郝小人之所以弄出這一招,那是因為看到他們漢人古時的一個智者所寫的一本書,叫啥《墨子》。
那個探子還死記硬背地將其中一段內容記下來,當著準塔的面背誦了一遍,氣得準塔一腳踢斷了他